单印让光头去把陈副官、付营长找来,商量明天的狙击……早晨,李文轩在去往豪胜大赌场的路上,心想今天可能见不着赵之运了,可当他来到办公室,发现赵之运与加藤坐在那儿,不由心中暗惊。他故作平静地说:“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原来,赵之运既没坐车也没坐黄包车,当天晚上就被送往日本领事馆,早晨与加藤一同来赌场的。李文轩心想,谢光宁太狡猾了,对自己的人还虚晃一枪,竟让赵之运去了日租界。他担心单印会怀疑他没有诚心,于是对加藤与赵之运说:“你们先去练习着,我去做点别的事情。”
这时候,单印、陈副官、付营长正在听消息。昨天夜里他们就把人马派出去埋伏谋杀赵之运。当李文轩来到后,大家听说赵之运是从日租界去赌场的,付营长马上前去通知埋伏的人收兵,以防错误行动招来后患。单印对李文轩说:“看来,谢光宁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看来,想掌握他们的真实情况太难了。文轩弟你有没有别的办法保证我能赢?”
李文轩点头说:“现在日租界有个加藤,研究了一种磁性扑克,发牌的时候可以保证一方绝对胜出。这个很好分辨,将来你们要求让加藤发牌,提前准备高强度的磁铁,对那些牌晃动,就可以钓出里面的磁性牌来,便可以指认他们抽老千。”
“文轩弟你要知道,就算指出发牌人抽老千,并不能表明是赵之运抽老千,还是不能够保证赢。再者,他们不可能只依赖于发牌,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伎俩。”
“加藤说过,要传授赵之运一种新千术,在不使用发牌千术的情况下同样能够保证他的胜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但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千术。”
“这个对保证我的胜利至关重要,你想办法回去摸清。”
“好的,我尽量把这个秘密给套出来。”
把李文轩打发走之后,单印跟付营长商量,明天是师父的祭日,准备前去拜祭。付营长有些为难:“单部长,这件事情让在下去帮您祭拜行吗?您就不要亲自去了。在下认为他谢光宁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单印摇摇头说:“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去。还有,至于安全问题,你多想想办法吧。”
对于单印前去祭拜师父这件事情,谢光宁明知道是陷阱,但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明白,这次祭拜,付营长肯定会带兵前去保护,如果派人前去袭击,人少了不顶用,人多了就会出现两军火拼。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势必会影响他争取军团长的位置。再者,就算真跟潘叔才干起来,他的几个同学定会出手相助,自己也不会赚到任何便宜。刘副官说:“师座,其实我们没有必要派兵去。”
谢光宁叹口气说:“是啊,他单印在报纸上表明,自己去拜祭师父,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的。不过,本座真的不想放过任何机会。说不定,他在跟咱们打心理战,知道咱们不会去图谋他。”
刘副官点头说:“属下说不必派兵,并不是说不行动。比如,我们今天晚上就让工兵在裘玉堂墓前布上地雷,明天单印只要靠近坟墓,必定会踩上地雷。”
谢光宁猛地拍了下桌子,叫道:“好,太好啦。”
当天夜里,工兵潜进墓地,在裘玉堂的墓周围十米内布上密密麻麻的地雷,并且是连环雷,一个响了会触动所有的雷,足以把坟墓头炸平,把距墓十五米内的人全部消灭掉。这个晚上,谢光宁并没有睡着觉,他想象着明天的情景感到有些兴奋。他明白,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会让大家联想到这起赌局,也有可能会怀疑到他身上,不过,这点风险比起那么大的收益来说,是值得的。早晨,谢光宁就来到客厅等着消息,一直等到十点多钟,终于见副官满脸喜悦地来了。
“师座,成功了!”
“成功什么?他单印现在死啦?”
“据小道消息说,单印遭受重伤,已经被送往医院。”
“这算什么成功?”谢光宁不高兴地说。
“师座您想啊,赌期马上就要到了,他身受重伤,肯定是没法去赌。”
“你马上派人去调查,他到底伤到哪里,伤到什么情况,在哪家医院。还有,通知报社,就说我部已经派出人追查这起事故的原因,并强烈谴责这起不法行为……”
副官走后,谢光宁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他想要的结果是单印死亡,现在仅是受伤。至于伤到什么程度还不清楚,如果伤的只是腿,就算把双腿炸掉还是不能够影响赌局的进行。他决定前去拜访潘叔才,一是观察情况,再是为自己开脱开脱。当见到潘叔才后,谢光宁深深地叹口气,表情凝重地说:“潘兄,听说你的后勤部长受伤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谢谢关心。单部长的伤情非常严重,至于能否保住性命还未可知。”潘叔才满脸的失意,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太猖狂了,青天白日,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小弟已经派人调查了,无论查到谁,绝不姑息。不过,小弟认为,这肯定是袍哥会的人自己干的,他们师兄弟自师父去世之后,就为争权夺利多次发生纷争,分成两派,经常发生争斗。”
“是的,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不知道单部长住在哪家医院,小弟想去探望。说起来,从前我与裘玉堂先生就有交情,后来多次调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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