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也没有得到具体消息,这样吧,等安排好医院我们一同前去。”潘叔才说着,用双手搓了把脸。
从潘叔才的营地出来,谢光宁直接来到豪胜大赌场。加藤、赵之运、李文轩正在议论单印被炸的事情,见谢光宁来了,都忙站起来。赵之运说:“师座您听说没有,单印去给师父上坟时踩响了地雷,被炸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谢光宁摇头说:“本座刚从潘叔才那里来,具体情况还不清梵,不过,通过潘叔才那一脸的哭丧样儿,本座感到可能伤得不轻。不过,虽然单印受伤,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该怎么练还怎么练。假如单印只是腿部受伤,是不会影响赌局的进行,也不会影响他的赌术的。”
就在谢光宁千方百计打探单印的具体情况时,报纸上登出单印的助手光头的声明,说大哥单印身受重伤,可能无法按时参赌,要求解除赌约,以后看情况再约战。这则消息让谢光宁感到单印真的伤得不轻,但他也不能不怀疑单印伤得不重,只是用这件事来退出赌战的。他自然不会同意,马上让赵之运发表声明,一切都要按照之前的赌约进行,如果退出,算主动认输……赵之运的声明发布之后,顿时引起大家的议论。大家都认为赵之运这货太没人性了,人家现在都受重伤了,你还穷追猛打,这还有人性吗?甚至有人说,这些雷就是赵之运派人去埋的,目的就是想达到不战而胜的结果,吞掉他师兄单印的赌产。有人甚至分析,裘玉堂遭到枪杀极有可能就是赵之运做的,目的是想夺取舵把子的位置,所以不惜对师父与师弟下毒手。
当谢光宁看到这些报道后,脸上泛出得意的表情,因为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没过几天,报纸上登出来的报道就让他坐不住了。因为有篇报道里分析,单印遇害的雷并非普通平民能布得了的,极有可能是军方专业所为。并且分析这起赌资的筹备并不只是两个赌王之间的事情,有个师长也押注了,所以他也希望单印死掉,好达到不战而胜的结果……这则消息说得很明白,他单印是潘叔才的后勤部长,潘不会下雷炸他,那么还有谁?这肯定是说他谢光宁啊。谢光宁非常恼火,派人找到这个记者把他抓到府上,逼他重新写份报道,声明之前的报道只是猜测,要表明这起故事的原因主要是两个师兄弟为争夺玉扳指,为争夺舵把子的权力所为。记者迫于压力,于是在报上重新写道:“此事绝对跟谢师长没有关系,谢师长从不贩毒、涉赌,豪胜大赌场也不是谢师长的……”
这篇报道刊出后,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所有的目标更加指向谢光宁了,谢光宁气愤之极,派人去谋杀记者,但记者却神秘地消失了……半个月后,单印终于出院,报纸上登出对他的采访还有他的相片。相片上的他一个眼睛被纱布缠上,一只手戴着手套,一条腿还打着石膏,看上去受伤很严重的样子。在采访中,单印谈起受伤经过,他说:“我是师父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常去祭拜。这次,我刚走近师父的坟墓,感到脚下一震,围着墓十多平方米的地方顿时飞扬起来,我就不省人事了。真没有想到此人如此险恶,竟然设下连环雷想置我于死地。”
记者问:“您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赌吗?”
单印说:“虽然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赌了,但我感到做人要有诚信,就算输也要输得硬气些。所以,只要我有半口气,我还是要去参加这起赌战的。”
大家见单印这种情况还要参加赌战,料定他会输,顿时买赵之运赢的人迅速增加,而之前买单印赢的人,都嚷嚷着要退回押注。面对这种情况,谢光宁并没有感到高兴,因为他隐隐地感到,单印在这种情况下不主动认输,并且还要进行赌战,这说明他伤得并不严重。再者,这次赌约规定的五张牌玩法,并没有跟注的策略,完全是凭运气,也就说明,他只要能到赌场,就有赢的希望。
一般五张牌的玩法是这样的,当发出底牌后,在发第二张牌时双方可以下注与跟。这次赌局上约定的是起完牌,打开底牌后谁的点子大谁赢,因此运气成分是主要的。谢光宁不敢保证,在发牌的节骨眼上李文轩会不会出错。
当李文轩看到单印受伤的报道后,隐隐有些失意,本来,他想借着这次的豪赌赢得自己的一桶金,现在单印受伤,之前的合作就变得不明朗了。那天,李文轩闷闷不乐地从赌场出来,有个卖报的递给他一份报纸还有个纸条。纸条上写着,请到山里有事。他就明白是单印让他过去。他拦了辆黄包车,先拐到自己小妾住的地方,然后拐个弯直奔潘军辖区。
当文轩见到单印时,发现他头上没有包纱布,脚上也没打石膏,看上去并没有受伤的样子,便吃惊道:“单哥,您?”
“噢,是这样的,那天,付营长带兵护送我去祭奠师父,怕墓地有埋伏,打发士兵前去察看情况,结果他们走近我师父的墓时,踩响地雷,有个士兵当即被炸成碎片了。你可能会疑问,我为什么还要装着受伤?是这样的,当大家知道我受伤后,肯定都买赵之运赢,只有这样咱们赢过来才会充分些。”
李文轩终于如释重负,说:“单哥,太好了。”
单印问:“你有没有查出加藤教赵之运的是什么老千之术?”
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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