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杆儿家出来,邹鸣想,徐大鹏此时下落不明,必须再对他进行细致的了解。于是,他决定去警察学校再对徐大鹏进行更进一步的了解。
在警察学校值班的张校长一见邹鸣,便说:“为许副市长的案子吧,我早就听说了。”“知道了就不用我讲了,”邹鸣一边坐一边笑笑说。“听说,杜娟用的枪是徐大鹏的?”张校长神色诧异。“是,我正是为这来的。”“他的枪早就丢了!”张校长睁着大眼脱口而出。“啊?”邹鸣眼皮一连眨了好几下,“什么时候丢的?在什么地方?”“去年,他出差的时候,住在一个军人招待所里丢的。”
邹鸣的疑团解开了。杜娟讲的拾枪的事是可信的。可这偷枪的人是谁,为什么偷枪;这投毒人是谁,为什么投毒?他眼前出现了一连串的问号。投毒案毫无眉目,理不出一条像样的线索来。他隐约觉得,这是一个奇特的案件,凶手谋划得十分缜密,简直无懈可击。案子的切入点在哪儿呢?
第二天清晨,邹鸣又一次走进许家宅院。在他看来,凶手很可能是与许家有过节的人,他要许家人好好回忆一下谁与许副市长有仇。
按着邹鸣的要求,许家人左思右想,也没找到一个与许凤山有仇的人。出事那天晚上,也没有人来找过许凤山。
邹鸣问马兰许副市长最近吃过什么药没有,马兰拿过一盒“男根”来说:“他这半年没吃别的什么药了,最近吃起了这个。”邹鸣明白,这种药是一种新产品,不过w市的药房还没见,市政府的小药房更是不会有的。邹鸣接药在手,端详了一番抬眼问这药是从哪来的。马兰说:“郑晓涛带来的。”邹鸣问郑晓涛是什么人,马兰介绍说,他是许凤山的老同学、b军区郑军长的儿子,省里蒋副省长的外甥。
“双料高干子弟。”邹鸣将眉一扬,说道,“他常来吗?”
“常客,这些天来他就住在我们家,”马兰眨着眼睛,颇带炫耀地说,“一个月前,蒋省长的秘书孙伟打来的电话,随后他便来了,带着郑军长的亲笔信……”
“他在哪儿工作?”
“在a军区政治部。来w市接兵的。”
“他怎么不住招待所?”马兰嗫嚅了一下,欲言又止,拽了拽邹鸣的衣角,向他使了个眼色。邹鸣会意地跟她来到她的卧室。马兰悄声对邹鸣说:“他来后的第三天,孙伟又来了电话,问我们看郑晓涛这小伙子怎么样,我说小伙子挺好的,忠厚、懂事。他说看长相怎么样?我说,美男子哩。他嘻嘻嘻笑了阵子,说,蒋省长让我把他外甥和你家丽娜牵个线哩。看来,蒋省长挺喜欢丽娜呢……我和老许商量过了,只因丽娜不在家,还没给她说哩。”马兰还说,郑晓涛对许凤山好着哩,这不,刚走几天,就给老许寄东西了。
“什么东西?”
“哎呀,陈红接的,我还没见呢,这得问她。”
邹鸣刚说要找陈红,忽然,从门口进来个五十来岁的汉子。邹鸣认得,这人是政法委副书记赵正。他许凤山一手提拔起来的,也是许家的常客,常客半个主,许家之东西放在哪儿,他都能说出个七七八八来。赵正冲邹鸣礼貌地点了点头,便不言不语地走到屋子尽头,举起手来,在立柜顶上摸索。一会儿,便摸出一盒标着“性激素”、内装十粒的药丸。赵正打开药盒一看,是些红色胶囊的药。倒出一数,九粒。
“啊,少了一粒!”马兰尖叫一声。赵正蹙起眉望着那九粒药丸。邹鸣问马兰这药是哪儿来的,马兰疑惑地摇了摇头。赵正说是政府医务室洪大夫在许副市长遇难的那天下午给的。赵正说,他听说是药物中毒,就忽然想起这码事来。他给老许药的时候,他正在许凤山的办公室里。
“洪大夫?没听说他和老许有什么过节呀?”马兰有些惊讶。邹鸣说,他们之间也许有过节,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罢了。邹鸣吩咐小徐:“你马上去找洪大夫,问他性激素的来源,是许凤山向他要的,还是他自己主动送的,盘问时要察言观色,但要注意策略,讲究点艺术,不要打草惊蛇。”
小徐走后,邹鸣拿着其余九粒‘性激素’去化验了。化验单很快出来了,没有氰化钾反应。邹鸣想,类似这样用带胶囊的药物投毒案,会不会是凶手把最上边的一粒内装上毒物,为的是不留痕迹呢?
从化验室出来,邹鸣回到办公室。小徐从市委打来电话:“洪大夫两天没上班,家里也没有,看来是跑了!”接了小徐的电话后,邹鸣便给蒋省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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