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间,邹鸣进来了。马兰赶紧介绍双方。郑晓涛一听邹鸣是刑警队长,便急忙站起伸出手要与邹鸣相握。邹鸣却虎视眈眈,手起掌落,叽里咔嚓,一副铮亮的手铐卡住了郑晓涛的手腕。一时间,马兰张口结舌,丽娜目瞪口呆!郑晓涛没有发作,没有垂下头去,一声未响,漠然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冷笑。马兰猛然醒悟了,把脸一黑,将沉寂的空气冲破了,直呆呆地望着邹鸣,厉声道:“他,莫非是凶手?”“是的。”邹鸣一字一顿地说,“他不是郑军长的儿子,也不是蒋省长的外甥,更不是什么政治部的干部,他是骗子,是杀害许副市长的真正凶手!”说完,把他带了出去。
原来,邹鸣是从那盒性激素药上引起警觉的。当时,他就疑心是郑晓涛搞的,因为在发现激素之前,马兰已经拿出了郑晓涛给许凤山的男宝;男宝与激素是同功能的药。可以推想,郑晓涛是投许凤山之所好而为之;许凤山也不可能把找这种药的事告诉更多的人。可是,当他正准备去询问陈红,郑晓涛寄来什么东西的时候,赵正说这性激素是洪大夫搞的,而且,他是目击者。于是,邹鸣拿不定主意了,便使派小徐与洪大夫进行正面接触,他去查询郑晓涛的来历。他先给蒋副省长的秘书孙伟去了电话,贾秘书回道,蒋副省长根本没有什么外甥,他也没有给许凤山打电话介绍什么人去。于是,邹鸣推断,这郑晓涛很可能是来历不明的骗子。
为了进一步落实,他又给a军区打电话。a军区郑军长没有儿子,政治部也没有叫郑晓涛的。也就在这时,他接到了赵正的电话,让他速到许凤山生前的办公室去,可是,陈红闯进去了,陈红告诉他说,许凤山遇害的那天上午,接到郑晓涛的那个邮件,就是性激素药。至此,两盒性激素,究竟哪盒里放了毒药,还是一个难分难解之谜,特别是洪大夫的失踪,更使这个谜团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雾纱。
然而,雾团被一层一层地驱散了。赵正在许凤山的办公室找到了一盒性激素药。“这盒药是怎么回事呢,口封得好好的。”赵正疑惑地望着邹鸣。邹鸣不假思索地说:“这就是洪大夫给他的那盒。”赵正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不拿回家呢?”邹鸣道:“这盒是下午拿来的,在上午的时候,家里已收到郑晓涛寄的一盒,所以用不着马上往回拿了。”“什么,郑晓涛?”赵正眼里射出一束问号。“就是蒋省长介绍到老许家去的那个吧?”“嗯。”邹鸣告诉赵正,许凤山一家受骗了,那是个骗子。邹鸣回局与孙局长汇报之后接到了陈红的电话,陈红在电话里说,郑晓涛回来了。于是,邹鸣急匆匆地到了许家……至于洪大夫,经查,他岳母病故,奔丧去了,只不过闹了场虚惊。
审讯进行得相当顺利,被告对在邮寄的性激素的胶囊里投放氰化钾毒害许凤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郑晓涛是他的化名,真名叫马自达。
马自达交代了他的作案经过。
马自达说,他妈妈叫邱梅。1976年夏天,邱梅的丈夫马石匠救了一个叫许凤山的知青。为救许凤山,马石匠被急流冲走了,邱梅成了寡妇。许凤山说:“邱梅,你不用太悲伤,今后我养活你们娘俩。若不嫌弃,我就来当孩子的爹吧。”许凤山那几句肺腑之言把这个年轻、善良,美貌女人的心暖过来了。他抱住了她,她也搂住了他。许凤山回城的时候说等一切安置好了就来接她。她也悄悄地告他说她有了身孕。
不久,邱梅分娩了。生了个女孩。女孩六个月的时候,她带着一双儿女,到w市来找许凤山。然而,命运之神,竟那样戏弄着她。许凤山已经另有新欢,为了怕事情败露,竟然蒙骗娘仨在土地庙里等候,然后又送来下了剧毒的罐头。幸亏一盒罐头被小自达弄碎,一条野狗吃了罐头当场就死了。一气之下,邱梅的奶汁枯竭了,女孩儿饿得哇哇哭,邱梅没盘缠了,只好沿途乞讨。后来,邱梅病了,马自达走不动了,怀中的女孩奄奄待毙。在路上,邱梅把女孩送给一个北京的过路汉子。临行前,邱梅打开蓝布包袱,把女孩的一件红花背心从中扯开,交给那汉子一半,自己留下一半,说:“日后,凭这个背心相认吧,但愿我们母女还有见面之日。”汉子心地善良,点了点头,装好半块红花背心,抱起杜娟走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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