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在他的著作《人与音乐》中说:“我开始并没有多想,只认为她是随意说说的,不是真心的,于是在下周的广播节目中我向所有的听众念出了这封信。可是几天后,我又收到了那位女士的来信,信中她仍坚持说我是骗子、叛徒、毒蛇与白痴。”
泰勒处理别人攻讦的态度——真诚、镇定以及高度的幽默感,实在令人佩服。
一个老德国工人跟其他的工友为战争问题发生争执,结果他被工友们丢到了河里。当他爬上岸时,浑身都是泥和水。他的老板查尔斯·施瓦伯先生问他将怎样惩罚把他丢进河里的人,他说:“我只一笑置之。”
后来,施瓦伯到普林斯顿大学发表演讲时,颇为感慨地说,他所学到的最重要一课,就是这个老德国工人教给他的。后来他就把这个老德国工人的话——“只一笑置之”——当做他的座右铭。
当有人不公正地批评你时,这个座右铭尤其管用。别人骂你的时候,你可以回骂他,可是对那些“只一笑置之”的人,你能说什么呢?
林肯若是去计较每一句骂他的话,恐怕他早就受不住内战压力而崩溃了。他写下的关于如何处理对他批评的方法,已经成为一篇文学上的经典之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麦克阿瑟将军曾经把它抄下来,挂在他总部写字台后面的墙上。
丘吉尔也把这段话镶了框子,挂在他书房的墙上。这段话是这样说的:
只要我不对任何攻讦作出反应,这件事就只有到此为止。我尽力而为,我将继续如此直到生命结束。到最后,结果证明我是对的,所有的责难都不有任何意义;反之,结果证明我错了,那么就是有10位天使为我作证,也不会起丝毫作用了。
一个人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其实也可以得到某种满足感。因为承认自己的错误不仅可以清除罪恶感和产生自我辩护的气氛,而且有助于解决这项错误所制造的问题。
勇敢地承认错误
我住的地方,几乎是纽约的地理中心点,但从我家步行不到一分钟,就可到达一片森林。这块没有被破坏的林地是座森林公园,当春天的时候,树丛里的野花白茫茫一片,松鼠在林间筑巢育子,高过马头的青草郁郁葱葱。我常常带着我的小波士顿斗牛犬雷斯——这是一只友善而不伤人的小猎狗——到公园里散步,因为我们在公园里很少碰到人,我常常不替雷斯系狗链或戴口罩。
有一天,我带着雷斯开始例行的散步活动。不巧的是,在公园遇见一位骑马的警察,他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表现出他的权威,因此他威严地说:
“你为什么让你的狗跑来跑去,不给它系上链子或戴上口罩,难道你不晓得这是违法的吗?”
“是的,我晓得,”我轻柔地回答,“不过我的狗从不咬人。”
“你说不咬,它就不咬了吗?它要是在这里咬死松鼠,或咬伤小孩,你负得起责任吗?这次我不追究,但假如下回让我看到这只狗没有系上链子或套上口罩在公园里的话,你就必须跟法官解释啦。”
我也的确遵守了——而且遵守了好几次,可是雷斯不喜欢戴口罩,我也不喜欢那样,因此我们决定碰碰运气。事情很顺利,但接着我们就遇上了麻烦。那天下午,雷斯和我正跑上一座小山丘,突然间——很不幸——我看到那位法律的权威,骑在一匹红棕色的马上。雷斯跑在前头,直向那位警察冲去。
我知道这次肯定麻烦了,于是我决定不等警察开口就先发制人,我说:“警官先生,这下你当场逮到我了。我有罪,我没有托辞,没有借口了。你上星期警告过我,若是再带小狗出来而不替它戴口罩你就要罚我。”
“好说,好说,”没想到警察回答的声调很柔和,“我晓得在没有人的时候,谁都忍不住要带这么一条小狗出来遛达。”
“的确是忍不住,”我回答,“但这是违法的。”
“不过这么小的狗大概不会伤人吧?”警察反而为我开脱。
“是的,但它可能会咬死松鼠。”我说。
“既然如此,”他告诉我,“念你是初犯,我就原谅你……你只要让它跑过小山丘,到我看不到的地方……事情就算过去了。”
和平常人一样,那位警察也希望得到一种自重感。因此,当我请求处罚的时候,他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最后就以宽容的态度表现出他的慈悲。
如果我们知道免不了会遭受责备,何不抢先一步,自己先认罪呢?听自己谴责自己不比挨人家的批评好受得多吗?
假若你遇到这种情况,就首先自己承认错误,那么十之八九会得到宽厚谅解,就像那位宽容的警察对待我和雷斯那样。
商业艺术家费丁南·华伦曾使用这个技巧,赢得了一位暴躁易怒的艺术品顾主的好印象,下面就是华伦先生讲的一个小故事:
绘制商业广告和出版物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精确,要一丝不苟。有些艺术编辑性格急躁,往往要求他们所交下来的任务立刻完成。在这种情形下,难免会出现一些小错误,而且有些艺术组长还喜欢从鸡蛋里挑骨头。我每次离开他们的办公室时,心里总是不大舒服,不是因为他的批评,而是因为他攻击我的方法。
最近我交了一件万分火急的稿子给一位艺术组长,他打电话给我,要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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