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对沈承说:“夫君真是招蜂引蝶啊。”
沈承笑了一声,说:“夫人误会我了,她们看的是徐白,我已经有家室了,怎么可能实在看我。”
徐白撇撇嘴,赶紧说:“哎,哎,这个锅我可不背,坚决不背。”我在旁边看着他俩笑。
金陵吴家这条主街完全已经没有人了,我们三个都在道中间随便骑,到了我熟悉却又不想进的那个院子,金陵吴家已经大变样了,我爷爷追求奢华,门口放了两只闪闪发光的狮子,吴家门口都是白纱,满世界都是悲伤的气息。
我刚要进去的时候,吴家出来一行人堵在了门口,我还以为真是什么阵仗,吴飞带着吴家众人走了出来,见到我就行礼说:“世家盟主过来了,这是我们吴家的荣幸。”说完,他点点头,并没有露出笑容,表情严肃,举止得当。
我一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世家还真是埋没人才的地方,这个吴飞的两句话恰到好处了表明了我的身份,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世家的盟主,他可以用了欢迎您到我金陵吴家,也就是说我并非吴家的一份子,我笑了一声,也对,我爷爷早就把我逐出吴家了,自然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吴家的人。
我点点头,我本无意跟他们挣吴家,我从来都没想过跟任何人去挣什么,对吴飞说:“我跟我夫君,还有徐家的徐白,是来送我爷爷最后一程的,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过世的?”
吴飞叹了口气,说:“老爷子应该是寿终正寝,前一天晚上就已经预感到了,把事情都交代了,还把吴家交到了我的手里,还告诫我要在盟主的领导下,把吴家发扬光大,老太爷在临终前还惦记着吴家的将来,真是让人感动。”
说完,他自己居然哭了起来,旁边的人也都识时务的跟着哭了,我当时真是无语了,我亲爷爷去世,我自己还没哭呢,他们居然哭的这么伤心,这些世家的人真的可以去演戏了,世家简直埋没了他们的才华。
我恩了一声,说:“我去给我爷爷上柱香吧。”说完,我跟沈承他们就要进去,吴飞一下子将我看住了,支支吾吾的了半天,我用禁术瞪了他一眼,吴飞吓的全身一哆嗦,脸色瞬间就不对了。
我立马察觉出不对,就问吴飞:“你拦着我们做什么?”
吴飞立马站在门口说:“盟主,虽然您是世家的盟主,但并非我们吴家的人,吴老爷子的棺材在我们吴家的祠堂里,非吴家的人都不可以进入祠堂,这是吴家历代的规矩,您应该早就知道吧,还请不要为难在下。”
那句您应该早就知道吧,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这个吴飞说话井井有条,分析问题头头是道,而且还总是带点道理,让你根本无法反驳,我正在犹豫,沈承笑了笑,说:“这位兄弟,你现在不应该是吴家的掌舵人了吗?那么你改下规矩就行了。”
我有些替吴飞担心了,沈承又开始捉弄人了,吴飞一脸正色的朝着沈承作揖,说:“这位小哥,吴家的规矩岂容随便更改,我也是刚刚接手吴家,这么大的事我不敢做主。”
沈承点点头,说:“吴当家做的对,的确应该谨慎,那么现在盟主给你做主了,从进来起,吴家的祠堂谁都可以进去,包括任何人,你有什么意见吗?”沈承一边问,一边露出血红色的眼睛。
我在外面的那点英雄传闻认识我的自然都知道那是假的,也都知道沈承的厉害,吴飞根本不是沈承的对手,而且吴家早就知道沈承在阴司的身份,吴飞被沈承血色的眼睛吓的够呛,赶紧连声说:“当然可以,我没有任何意见,还是沈兄弟想的周到,那盟主请进吧。”
我微微一笑,便朝着祠堂走去,徐白一个劲在摇头叹气,我听见吴飞在我身后小声问徐白:“你怎么一直叹气,可是有什么事?”
徐白瞪了吴飞一眼,说:“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你前面说那么多干什么吧,浪费时间不?”吴飞一脸青紫,没说什么,跟在我们后面往里走。
我轻车熟路的走进吴家祠堂,爷爷躺在一口黑棺材里。祠堂里面有点奇怪,没有一点香的味道,我进去以后,看见爷爷安详的躺在棺材里,面色红润,根本不像去世了,那样子好像只是睡着了,我当时泪水已经控制不住了,不管他做过什么,总是养育了我十几年,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
我朝着爷爷的棺椁三鞠躬,沈承一直站在旁边,看周围的情况,见我在掉眼泪,就把手帕递给我,小声说:“夫人,不必哭了,你爷爷没死。”
我愣了一下,爷爷的尸身的确不像是过世了,只是我练过道术,一看便知道三魂七魄已经不再身体里,我低声问沈承:“怎么回事?”
这时候吴飞就靠近了我们,对我说:“盟主,我给您介绍一位朋友,这是我南洋的朋友,当年我游历时候认识的,听说我们吴家出事,特意从南洋赶过来,吊唁老太爷的。她的爷爷跟咱们老太爷也认识,咱们两家算是世交。”
我抬头一看,顿时一愣,就是那个我们在车上碰到的女孩,那个对我下降头的女孩,她看我一眼,完全没有惊讶的表情,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她朝我笑了笑,然后用蹩脚的中文说:“你好,久仰大名,我的中文名字叫做张音。”
我正犹豫要不要伸手,不伸手不礼貌,伸手就容易中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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