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阳光照入厢房的窗棂上,晃得人都有些受不了。昏迷当中的何咸似乎也感觉到了光线的强烈,又一次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他尝试着活动一下手脚,感觉自己比上次清醒又好转了一些。不过,或许是因为上次说了太多话的缘故,嗓子生疼地厉害。
“水”何咸呼喊了一声。
随后他便看到平阳公主慌忙应了一声,然后便端来了一碗热水。平阳公主一拎何咸,将碗中的水倒入了何咸的嘴中。
何咸蓦然脸色涨红,忽然不知从哪生出了一股力气,举着双臂就在半空里抓挠起来。平阳公主不知何咸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水不够,又倒了一碗水。
“夫,夫人,不.”
何咸拼命想开口,可平阳公主的动作却比他快多了,又是一碗水倒入了何咸的嘴里。偏偏这次何咸死活不配合,折腾着水流得到处都是。
平阳公主蹙起好看的柳叶双眉,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随后,待她亲自喝了一口碗中剩下的水,俏丽的面靥也不由陡然涨红,一口喷出后才吐着舌头叫道:“这水.真他娘的烫!”
躺在卧榻上的何咸这时已欲哭无泪,极度悲愤又艰难地开口唤道:“媚儿,媚儿”
虽然何咸也知这会儿,不该当着正妻的面呼唤小妾。可问题是,正妻都在谋杀亲夫了,要再不找个目击证人来,死了都没人知道咋回事儿啊!
这个时候,何咸都做好了被平阳公主胖揍一顿的心理准备。
可想不到,这一次平阳公主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愧疚地说道:“夫君莫怪,妾身确实不善服侍人,这就去将媚儿妹妹唤来。”
说罢,平阳公主还真的起身走了出去。何咸眼巴巴地看着平阳公主的背影,然后还是忍不住眨了两下眼。最后,他很费力地举起手,狠狠在脸上扇了自己一巴掌:挺疼的啊,不是在做梦啊怎么平阳公主一下就大变活人一样,变得自己都不认识
了?
难道,是自己受虐太严重了,事情一时恢复正常了,反而就觉得不正常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何咸隐隐感觉,自己以后的好日子好像就要来了。
很快,平阳公主和柳媚儿双双入内。何咸还正美着呢,可一伸头看向柳媚儿,登时又被吓了个魂飞魄散!这个时候,柳媚儿双手上尽是鲜血,脸上还带着一股子煞气逼人、凛然如女修罗的恐怖笑意。尤其那一双眼睛,简直便如两柄锋利无比的剑,好像能刺入他的心窝子一样。那缓缓走来的气势,令她整个人
就像是一个从黄泉爬出来讨命的恶鬼,又如电视里正要爬出的贞子!
并且,柳媚儿还继续笑着,露出下颌间沾染的鲜血,阴森恐怖异常。
下一刻,她陡然伸出鲜血淋淋的手,就向何咸摸去!
嗷得一声,何咸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是的,重病在身的他这会儿肾上腺激发,真的直接从卧榻上跳了起来,惊恐吼道:“媚儿,你也要谋杀亲夫?”
柳媚儿这才惊醒,恍然看着自己鲜血淋淋的手,不由赶紧拜倒在地道:“夫君受惊了”
“你才受惊(精)了,只有你们女人才受惊(精),我们男人没那个等等,你神智看起来挺清醒,没犯魔怔啊?”
这番混账话,令一旁的平阳公主都气不过。
她一翻刚才的好脾气,直接伸手将何咸薅了过来,摁倒在卧榻上道:“胡说些什么!媚儿妹妹适才不过在审问那些奸细,听闻你醒了,当然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那她刚才还伸手想掐我脖子.”
“夫君,妾身刚才不过想摸摸夫君额头,看看烧退了没有.”拜在地上的柳媚儿,这会儿也苦笑不得。不过,心里却还是很高兴:刚才何咸连蹦带跳的,显然身体已经好转了不少。
何咸这会儿也很是无语:这两个媳妇儿,今天没一个让他省心的。果然,前世一夫一妻制,完全就是在为了保护男同胞们啊。
好在,误会解除后,何咸也松了一口气。柳媚儿洗净手后,又贴心地扶起何咸,喂他吃起了豆粥。
直到舒服地躺在柳媚儿怀里,何咸才真正感觉这才是醒来该有的美好。
“我这次晕倒,又睡了多久?”吃饱微微有了些力气后,何咸又问起了正事——现在他是负责百万百姓迁徙之人,绝对操心不停的命。“不长,不过六个时辰。”平阳公主看着跟猪一样幸福的何咸,语气不由有些冲。但下一瞬,她似乎又欢欣起来:“不过,夫君的舌辩之术当真令妾身刮目相看。昨夜夫君晕倒后,那些百姓一个个悔不当初,
看到夫君晕倒害怕地跟死了亲爹一样.”
何咸这会儿悠悠地看向平阳公主,眼神复杂无比: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一个女人对男人动了心后,那智商和性情,一下就退回到了六岁小姑娘的水平。
之前这种事儿,高傲冷漠的平阳公主,是连放都不放在眼中的。
不过,何咸也知道这不过是女人对待她喜欢男人流露出的天真和可爱。对待别的男人和处理事务,她们的智商和能力就会立即回归。
嗯,女人啊,真是奇怪又可爱的生物。
正因为老天创造了这种生物,生活才一下变得活色生香。
不过,一想起那些百姓,何咸脸上兴奋之色便很快褪去,淡淡对平阳公主道:“若是四天前遇到这种场面,我肯定激动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那么现在呢?”平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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