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你准备给这小家伙取个什么名字呀?”风行烈怜爱的摸着小公主的脑袋。
“小熊?不好,大雄?不好,小白?哎呀……”小公主皱了皱眉,似乎有些苦脑。
“不如叫白灵好了?”风衣申突然说道。
“白灵?嗯嗯,这个名字好,还是衣申哥哥厉害,小家伙?以后就叫你白灵好了,你喜欢吗?哎呀,你给点反应嘛,怎么老是抓我嘛……”
“你叫它风白灵,或许就不会抓你了。”风衣申说些有的没的。
“怎么可能?一个名字而已,它又听不懂,对吧风白灵?”小公主虽然不相信,但是还是尝试着叫了一声,奇怪的是,那小北极熊竟然直接安静了下来。
嘴里也不嚎叫了,而是立起身子,竟然像人一样的坐了起来,然后冲风衣申挥舞着爪子,像是在感激他一般。
“衣申哥哥?你太厉害了,哈哈,它竟然真的听懂了耶。”
风行烈也是惊讶的看向了风衣申。
风衣申抓了抓头,有些尴尬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觉得这小家伙特别有灵性,随嘴一说,我也没想到它真的听懂了,看来义父的美名不仅仅是北境的百姓知道,连北境的野兽都为之折服,你看连这个小家伙都希望加入风家。”
风衣申顺势拍了个马屁,风行烈却是哭笑不得。
“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话这么多了?”
“风白灵,风白灵……哇噻,它眼睛变亮了,它真的听得懂耶,哈哈……父王?我带它去玩儿了。”
“去吧。”风行烈慈爱的望着离去的小公主,脸上的笑容合不拢。
“义父?没什么事孩儿也去忙了。”风衣申准备告退。
“申儿?留下来陪义父说说话吧。”风行烈脸上突然又恢复了忧心的表情,语气几乎是有些乞求的意思。
风衣申心中一紧,有些担心。
“义父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义父何不说给孩儿听?也许孩儿能为义父解忧。”
风行烈深深看了风衣申一眼,随之一笑道:“你一个十岁的孩子,能为义父解什么忧呢?不过你有这份心,义父很感动。”
“义父?”风衣申欲言又止。
“嗯?”
风衣申思考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义父可是在为邪灵之事忧心?”
风行烈惊讶。
“何出此言?”
“义父其实是不愿杀那个士兵的对吗?只是怕他的话会祸乱民心才不得不杀他对吗?”
风衣申的语气很平淡,但听在风行烈耳中十分震惊。
“申儿?你真是让为父惊讶,小小年纪,却能看懂人事。”风行烈脸上挂着沧桑:“呵呵,可惜你到底非我风家之人呐,是为父没有那种福气,生不出你这般聪慧的儿子,若是肖儿能有你一半心志,为父又何必如此忧心。”
“大王子目光确实有些短浅,但小王子却并非如此,只是义父一直将他当作孩子罢了。”
风行烈眉头锁起,不悦道:“申儿?虽然为父一直很器重你,但你怎敢当我面如此数落我的王儿?你可知道,肖儿将来可是整个北境的王?”
“在义父面前,孩儿有话向来直言,若有冒犯,请义父责罚。”风衣申单膝跪地,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风行烈冷冷的盯着风衣申,脸色变幻了好几次,见其未有半点惧意,不由仰天大笑:“哈哈哈……申儿快快请起,你一心替为父着想,为父怎能不知,只是为父不解,你为何偏对毅儿如此推崇?你要知道,他已经十岁了,连弓箭都握不稳,日后如何能成为一个王?”
“古籍说,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五尺躯,但可孩认为,心向凌云可为志,心系田野亦为志,志向不同罢了,千夫之勇能为将,万民之智可为君。”
“万民之智可为君?好一句万民之智……如果不是为父将你养大,我真不敢相信你仅仅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谢义父夸赞!”
刚才一席话让风行烈意识到,他决不能再以一个看孩子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义子,他的心性之成熟丝毫不亚于成年人,甚至智慧上比一般成年人更加的出众。
“申儿?你知道刚才大法师跟为父都说了些什么吗?”
“孩儿不知,但孩儿愿意为义父分忧。”
风行烈点了点头,说道:“法师想让为父质一子云南境。”
风行烈眼神犀利的看着风衣申,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义父对此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风衣申缓缓起身,不屑一笑:“痴人说痴话。”
“哦?申儿有不一样的想法?”风行烈越发的欣赏起来,显然,将子女送云南境为质,他是绝不愿意的。
“义父让孩儿讲,那孩儿就讲了,讲得不好望义父不要怪罪。”
风行烈爽然一笑。
“孩儿觉得南境之忧是不可避免的,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待二君,大周帝国虽然是义父一手打下,但毕竟姓杨,何况先皇已经不在,虽然义父已经自降爵位以示君心,但只要义父手握兵权,新皇很难真的放心,这些年孩儿都看在眼里,南境每年都会出派使者前来北境试探,之所以一直没敢动作,是因为新皇还没有抓住义父的把柄,义父将子女送入南境为质那便等于主动送出把柄,倘若那新皇不顾颜面,以质子要挟义父交出兵权,到时候义父您是交还是不交?”
风行烈深深的叹了口气,风衣申一翻话显然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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