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离开那竹林后便一路朝着无垢山庄行走, 她走的很急,阵阵凉风吹于身上。习武之人寒暑不侵, 四季的变化对他们来说都是没什么区别的,自然也都不惧寒凉, 婠婠也应如此, 不过她当初故意弄出的寒毒在此刻却是有些不妥当。寒毒似真非真,其实真算不上严重,并不会真的影响她什么,只需要做个表面功夫便已可以蒙骗人,可婠婠却还是硬让它变得逼真, 若需取之, 必先舍之,若非如此怎能取得信任。
平日她都是用内力护住体内, 这个倒是没什么影响, 可刚才为了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却是用了一些手段, 导致身体里的内力有些冲突,倒也怪不得人, 虽然不怎么在意这个寒毒, 可还是要小心着凉了,那可不是好的体验。
刚想到此处婠婠笑出了声, 说来真是, 她自出山门而来不知见了多少男子, 薄情寡义有之, 重情重义也有之, 可不管这些人的本质如何,在面对她时都拿出了无尽的耐心,温柔体贴的到了极点。
那连城璧倒是只会让那些侍女注意她别着凉,几次都是如此,不知是该说他木讷无趣好,还是该赞叹他不愧君子之名好。
想着连城璧时她的眉眼带笑,沉浸在其中,她不会知晓自己此刻的眼睛有多么明亮,她的笑有多么动人,明月被乌云笼罩,大地寂静无光,她却亮若星辰。
当人回忆的时候,时间过得都比平时要快,不会有什么例外,所以待婠婠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看到了无垢山庄的大门。飞身进入山庄,一路避过了所有庄内巡查的下人,她熟门熟路的走到自己房间,刚进入房内她便听到一阵脚步声,轻盈的脚步声。
婠婠身上的衣服都还未来得及脱下就上了床榻,不过却是虚惊一场。那脚步声未曾停顿,径直走过了房间,想必只是刚巧经过而已。
婠婠听到脚步声远去,翻身下了床,她的脚步轻巧,落地无声,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看了看那紧闭的窗户,像是想到了什么,轻抚着自己的秀发,走了过去。眼波流转间,那双眸便是熠熠生辉,动人心弦。
婠婠将手收了回来,略略地看了一眼,便回到床上歇下了。
夜里有些凉,连得白天的天气也不怎么好了。一向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有些阴沉,灰蒙蒙的,遮住了所有阳光的乌云在那不断扩散着,当真是遮天蔽日。
不过庄内的人早已是习惯了这般天气的突然变化,倒是不曾因此受到什么影响。侍女慢慢地走到了婠婠的房前,手中端着洗脸水,她腾出了一只手轻叩了下房门,连续敲了几下都没人回应。
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她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她左右略看了看,随后便轻手轻脚的将脸盆放至于桌上。床幔合拢,侍女走至床前,一手微微掀开床幔一边,看着婠婠还在沉睡就又放了下来,没有出声打扰。左右,她只要确定人还安好就没什么了。
轻手轻脚的,侍女便准备离开,刚朝房门走了几步她感觉到了一阵风,停住了脚步,这房间不应该有风的,就算有风也不应该是现在。
她侧身看向了左边,那是风吹来的方向,也是窗户的位置,婠婠身体不能受风,晚上窗户应该关好,可此刻这应该关好的窗户却是大开着。
侍女走到窗前,刚将窗户关好就听到了一个声音,一声轻咳,这声音很轻,轻得你只要一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可此刻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在侍女高度紧张的时刻,这声音就如雷鸣般震耳,无法忽视。
无垢山庄又有了件谈资,听说那上官姑娘病了,虽然她的病都未曾好过,可这次却不一样,是下人的疏忽。
无垢山庄的规矩很多,却并不怎么严苛,可若是因为你的疏忽导致了一个不好的结果,理所应当的应该受罚。
来者是客,婠婠作为客人在庄内生了病,连城璧自然也是知晓了,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他本不必来,可想了下婠婠那反复的寒毒,不知因为这次受凉有没有什么影响。
所以,他来了。
在离婠婠房间还剩十几步路时,婠婠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迎面走来一个人,连城璧恰好与庄内请来的大夫遇着,看到连城璧后,大夫欲言又止,连城璧自然不会忽视大夫的表现,伸手请他走至庭院,那里正好有一个石桌,毕竟是客院,自是为了方便客人为先,一应俱全。
坐在桌子上,大夫整理了下语言,开口言道:“连庄主可知那位姑娘的脉象着实有点,奇特。”
“老夫行医问诊三十载,只见过一次那样的脉象。”
“而这样的脉象……”
听出了大夫的未尽之语,连城璧也没有着急询问,只是答道:“城璧对此略微了解一二,不过毕竟不是专精于此,倒是不知道大夫发现了什么。”
话落,连城璧提起了桌上的茶为大夫倒茶。
“那位姑娘体内本有一股阴凉寒冷之气,这寒气一直盘旋于那姑娘体内,老夫探查到她体内另有一股气在压制着那寒气,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着凉的原因,她体内的寒气……”
“不知城璧该如何做。”他自是知晓婠婠体内的寒气是什么,压制寒气的大致便是那药力了,不过已经压制不了了吗?
看了看那紧闭的房屋,大夫回答道:“这种事老夫倒是不便多言,不过庄主武功高强,就算不精通药理想必也应该知道该如何做的。”
“告退。”大夫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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