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回去吧,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现在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就够了。”她不可能将这双布鞋带出去,然后等黄秀回来时质问黄秀。
慕涟依言,将布鞋给放回到黄秀的床底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埃。
现在也只能知道黄秀的床底下藏着一双男人的布鞋而已,这也许会成为云非烟的突破点,也许不会。
云非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一趟究竟是有收获还是没有收获。
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弄个明白。 云非烟之后去花厅见了云春秋,闻到了云春秋身上的一股子膏药味,知道他应该是背痛敷了膏药,与云春秋说了一会儿话,谈到了孔畅的时候云春秋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云非烟遂将事情一五
一十的告诉了云春秋,反正云春秋也是站在云非烟这边的人,这误会解清楚了,孔畅也撤掉惩罚,还给他升了一点月钱。
之后则是等到黄秀回来,三个主子都到齐了也该是开饭了,三人心照不宣的在一张八仙桌上和和气气的用饭,那气氛好不和谐,然后在这场少见的和谐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谁都看不透谁在心里的想法。
一直到了夜晚,一般来说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都不会经常沐浴,要么就是要去礼佛,要么就是在初一十五的时候,要么这是身上真的是弄脏了不得已才沐浴的。 云非烟本打算在烛火之下看看书就歇下了,反正被禁足的这几天她都是这么过来的,慕涟则在将东雪晴带过来的茶饼和书信这些的给弄好收进包袱之中,免得到时候忘记了,虽然现在云非烟还处在被
监视中,也不能出府,但那并不代表以后云非烟都不再去江安。
她还是还和冯阳约定了,只要一回到书院就立刻拜他为师。
*
夜深人静,一轮新月挂上枝头。 林管事脚步匆匆,脸色不大好的跑到了斋心院这边来,他往厅子里看了一眼,晦暗无光,一看便知无人,林管事不欲在此再过多浪费时间,连忙跑到灯火通明的云非烟的厢房处,他一边死命的拍着门
,一边在大喊,“小姐!小姐!” 正打算就寝的云非烟一脸的诧异,林管事的声音她从小听到大不可能听不出来,林管事的为人她也知道,他不是会那么急躁的人,他是温和的,也许严厉,但那也只对下人,何曾用过这样的语气叫她
?
慕涟用眼神询问云非烟,云非烟颔首,与慕涟一道开了门走出去,见到的就是满脸着急的林管事。
前几日日头见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惊慌来着。
林管事的年龄比她大,见识的事情也比她多,如果他要以这样的姿态来见她的话,也就是说发生了什么他这个管事的都管不住的事情了,必须来找她才行。 这样一来,云非烟的心更紧了,因为就算林管事管不住,也有大伯云春秋在当家,再不济他去找黄秀都行啊,不过那一日里黄秀那样骂林管事,只怕林管事也不大愿意去找黄秀,再来一次热脸贴冷屁
股了吧。
怕只怕是云春秋出了什么事情,林管事慌了这才想着来找她这个在当家明显不怎么靠得住的年轻一辈。
“小姐,糟了糟了啊!大爷让我来叫你快点过去……”林管事说话说得下气不接下气的,足以见他刚才是以什么样的速度跑过来这边的,气还没有喘过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好。
慕涟见林管事如此,不用云非烟吩咐,转身就进去倒了一盏茶连忙递给了林管事,林管事接过仰头一口喝下,也不顾有些茶水顺着自己的下颚流进了衣襟之内。 他砸吧砸吧嘴,然后抹去嘴边的茶水,然后组织好了语言,道:“小姐,快去大门那边,大爷也在那里等你呢,经常跟在你你身边的那个侍卫满身血迹的倒在了我们的府门口!”那身上的出血量,就算
是他一个活得有些岁数的大男人看了都心惊,他其实并不同意云春秋的吩咐,毕竟叫云非烟过去有什么用?再叫云非烟过去把她吓晕的话那不是平白再添乱吗?
云春秋当然是不忍心让云非烟被吓到的,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打发了林管事过来告知云非烟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知道其中的事情,没准慕漪会满身血污,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为了自家的侄女。
云非烟的心,在听到林管事清清楚楚说清自己的来意的原因时,比刚才更紧的揪住了。 她顾不上其他的,所有人的声音与身形都已远去,她一把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林管事,慌乱的冲了出去,目的地自然是去大门那里,慕涟连忙跟上去,但这一次,即使云非烟跑起路来有些不顺,不是
因为跑得太快崴脚了,就是冲得太急没来得及细看撞到了铜墙铁壁,可慕涟也仍然是跟不上她的速度的了,如果她不提起顿足用上轻功的话…… 府门的里面,好多个强壮的下人举着火把照亮着被包围的某一处,云非烟隐隐还看得到云春秋神色凝重的在和身边的一个下人说着些什么,那下人点点头然后立刻冲出人群出府去了,云非烟推开那些
下人,她甚至顾不上礼仪没有向云春秋打招呼,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墙边,满身都是血污,甚至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人。
慕涟随后赶到,看到慕漪这样子,心胆也是一颤,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即使明知道慕漪……不能久留,但即将看到他像是真的不久于人世的样子的时候,之前伪装起来的坚强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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