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年夜饭,一大家子人都坐在客厅里,围着电视看春晚,这是每一年的传统节目,年年都看。
长辈们和小孩们就坐在沙发前看春晚,年轻人可耐不住,阮滨、崔艺,还有姐姐姐夫,四个人刚好凑一桌麻将。
夏至就负责起了端茶递水的工作。
“妹夫,我们这边的麻将跟北方不同,你可注意了别出错牌。”几番闲聊下来,崔艺已经很顺口地称阮滨为妹夫。
阮滨可机灵着,学什么都快,更别提这南方麻将了,“你放心,我会的,我在杭城呆了很长时间,这儿的麻将怎么玩,我比你清楚。”
崔艺被将了一军,不过这也是实话,他确实打得比较生疏了,他转而去拍姐夫的马屁,“姐夫,你可要罩着小弟啊。”
崔艺的姐夫也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商人,开了一家电器城,自己当老板,他玩笑地说:“那我可真累啊,又要罩你姐,又要罩你的,不过也好,咱们三对一,稳赢。”
阮滨不干了,“姐夫,你们这样不好吧,明目张胆地拉帮结派,那有什么玩头。”
姐夫却说:“大有玩头,阮滨,我们可是在考验你,麻将桌上见人品,你要想娶到小至,咱们哥哥姐姐这关,也得过。”
阮滨精神抖擞地说:“成,干!”
夏至在一旁笑得不行,何莞拉拉女儿,说:“小滨能扛住不?”
夏至:“不知道,就让他们玩去吧。”
何莞提醒一句,“别叫他输得太惨了。”
这边阮滨听到了未来丈母娘的话,说:“阿姨你放心,我可是领了红包的人,有钱,任性!”
众人大笑,好不欢愉。
在大家的期待之中,零点的钟声敲响了,大家互道新年快乐。
周围的烟花又此起彼伏地响起来,从窗户望出去,周围一圈都在放烟花,漆黑的夜空,绽放着一朵朵绚丽的花,甚是好看。
跨过新年,大家都各自散了,大姑家离得不远,姐夫开着车十分钟就回到了家。
崔艺一直抱着自己的小外甥,他早已睡着。第一次见面,两人就格外的亲,小外甥还嚷着今晚要跟舅舅一起睡。
看着小外甥,崔艺就响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他真的不该啊,虽然自己从小就没有父亲,可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一点而觉得自己与其他的孩子不一样,舅舅待他,真的跟自己亲儿子似的。
可是,在舅舅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能回来,他愧对舅舅。
“小艺,你为什么不肯回家啊,你知道妈这些年,有多想念你吗?”姐姐带着责怪的口吻问道。
崔艺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大男孩,“妈,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舅舅,我现在明白了,任何事情都能变,只有家人永远不会变。我竟然愚蠢地为了一个女人而伤害你们,是我的不该。”
原来,承认错误并不难。
在他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对象,是都城本地人,毕业之后他一心想在都城扎根下来,为了一展抱负,也为了给女友一份安稳。
谁知,女友工作之后遇到了一个富二代,狠心就把他给踹了,他咽不下这口气,发誓一定要让她后悔。
他拼了命工作,放弃一切节假日,全年无休,他在摸爬打滚中学会了尔虞我诈,他在一步一步往上爬的过程中尝尽了孤单的滋味。
为了一个伤害他的人,他却伤害了爱自己的人,他实在是愚蠢。
年底的时候,他又遇到了他的那位前女友,如今的她已经是一个面容沧桑的离婚妇女,带着一个孩子,做着一份收入微薄的工作,却依然仗着有都城本地户口而沾沾自喜。对他,还是说着一些刻薄的话。
当时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恼火,反而很同情她。事过境迁,当初被甩的怨恨,早就被时光掩埋。
他很想念自己的家,想念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也想念那个像父亲一样的舅舅。
所以,当夏至劝他一起回家过年的时候,他欣然同意了,带着愧疚的心,带着赎罪的心,他回来了。
姐夫也是过来人,低声劝道:“现在我们这里的发展也不错,都城地方大但人也多,妈如今也老了,就盼着你这个儿子成家立业,你回来,从新开始,我们都会帮你。”
崔艺抱着熟睡的小外甥,双肩微抖,双眼模糊,他离家太久了,这段离家的旅程,他走得太辛苦了。
——
大家都休息了,阮滨和夏至回到房间也准备休息,阮滨看了一下手机,手机里有一堆新进来的短信,都是零点的时候发来的。
其中有一个陌生的号码引起了他的关注,内容是——“滨,新年快乐。玟伊。”
阮滨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知道是谁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泄露出去的。他们以前共同的朋友有很多,若是她用心找,肯定能找到,毕竟,他的手机号码并不是秘密。
“怎么了?”
阮滨拿着手机在夏至面前晃了晃,“她不知道从谁那里问来了我的号码。”
夏至一看,落款“玟伊”二字,看起来有些刺眼,连姓都去掉了,“人家给你发新年祝福,那你就回复一下喽。”她吃味地说。
阮滨长臂一揽将她搂入怀中,说:“我一般都是群发‘谢谢,同乐’,没有特殊的。”见他还撇着头,他又说,“那我不回她了,直接把号码拉进黑名单。”
夏至按住他的手,说:“别,毕竟也是人家一份祝福??算了,我其实也没有生气,我相信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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