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眸色是一如既往地清淡。
叶疏影直接瘫坐在地上,喃喃地问,“明明我和她长得也是一模一样,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不甘心。
“你知道么?从小,我都恨她!”叶疏影仰头看着面前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苍凉地说道。
“她是你姐姐。”白未檀眉目之间没有一丝波动,淡淡地掷出五个字。
叶疏影却笑了,笑地凄凉而又自嘲,“姐姐?多么讽刺的称呼啊!”
“就因为她比我早出生一炷香的时间,从此,她是叶家身份尊贵的大小姐,我是暗处见不得光的护卫;她备受叶家人宠爱呵护的时候我却要受各种训练,在杀手营摸爬打滚,只为活着;她被刺客劫走,受责受罚的是我,因为我护主不力;我将她找回来,她只是一点惊吓全家安慰,我身受重伤却无人问津!”
“我不在乎叶家人,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最后嫁给你的人却是她。”
“你十里红绸万里红锦娶她,我只能躲在叶府偷偷看你一眼。”
“我爱了你整整五年,可是你却连我的存在都不曾知晓,叶府也从未承认过我的身份,就连我的名字,叶无依,都是我自己取地,因为我无依无靠。”
忽然笑了笑,有些嘲弄和快意,缓缓道:“叶疏影的一生太过顺风顺水,终于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她在生琦溪的时候难产去世,却终究因为对我的愧疚在临终前为我向你讨了一个待在你身边的权利。因为对方是你,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哪怕从此我是顶着叶疏影的名字,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替身,我觉得只要可以待在你身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从此,人前我是风光无限的丞相夫人,长得好,家世好,更是嫁了一位人人艳羡的夫君,可是却没人知道,我从来都是误入了别人的故事而已。”
“只是我终究不甘心,以为只要时间久了你自然而然就会忘记她爱上我,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心里还是没有半点我的位置?甚至我在府中待了将近八年,你却连碰我都不曾,让我何其难堪!”
叶无依狼狈地坐在地上,漂亮美丽的容颜凄哀悲绝到了极点,贯来温柔的眸子浮现点点说不出的苦楚与酸涩。她的一生,都在为别人活着。
因为叶家那可笑的祖训,叶家双生,留一杀一。所以即使奶奶费尽心思保她一命她还是不能正大光明的活着,只能作为叶疏影的暗卫,如影子一般的存在。
可以代替叶疏影丞相夫人的身份,可以替代琦溪成为她的娘亲,却始终替代不了她在白未檀心中的分量!
白未檀眼眸深沉,有些怜悯,有些动容,终于,轻轻开口,“当年你来白府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只能给你名分,其余的我什么都给不了!”
叶无依顿时面如死灰!
她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以让他忘记叶疏影,可以让他爱上她,却终究还是她痴心妄想了!
“夜深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白未檀望了一眼外面已经西沉的明月,轻轻开口。取过屏风上的雪色狐裘搭在叶无依的肩上,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叶无依抱着双膝坐在地上低泣,心中怨恨:叶疏影,你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霸着他?她不甘心,不甘心!
时府。
时暮趴在书案上,眼睛盯着窗外的夜色,手中拿着上好的狼毫毛笔却在不知道地写着什么。
时蓼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地就是自家弟弟这幅心不在焉的表情,凑近瞅了一眼书案上被画地惨不忍睹的宣纸,抽了抽唇角,“你鬼画符地干嘛?难不成真的去抓鬼?”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些什么鬼。
时暮回过神,偏头看了一眼来人,“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明月下午找你来了,所以来看看你。”时蓼笑着开口,“对了,她来找你干什么?”
时暮依旧保持趴在桌子上的姿势,“渝初玉家的人前两日到了焱凤,给尹家带了些那边吃的和玩的,明月给我送了一些过来。”
“你这个媳妇倒是真的在意你。”时蓼笑着说。
时暮懒懒地看了对方一眼,“可是我从来将明月当成妹妹。”
“可人家将你当成未来夫君啊!”时蓼的这句话,是时烨当初说的一般无二。
时暮不语。
时蓼怕拍对方的肩,“一个好消息,找到风清持的下落了。”
时暮瞬间坐直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时蓼,“清持住在那里?”
“城西那片竹林。”
时暮一喜,随即就蔫了下来,“那岂不是和蓝钰言络为邻?”
时蓼点头。
“哎,你干嘛去?”看着时暮起身欲走,时蓼一把将他拦下。
“我去看看清持。”时暮理所当然地回答。
时蓼却是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手指了指外面的夜色,“喂喂,好歹注意一下现在是什么时辰,已经快亥时了!”
“反正已经知道她住在那里,明天去也不迟。”时蓼再次说道。
最后时暮才作罢。
翌日,清晨。
时蓼站在楼阁看着时暮离开的背影,贼贼地笑了笑,“小十三,你哥我可是为你能英雄救美做出了很大牺牲啊!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自顾自地说完一句话便吹着口哨晃悠着离开。
帝宫。
“三小姐,四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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