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木出去了,剩下的人也都快速爬了上去,同样,在手雷扔出去的一瞬间,人也跟着蹿了出去。
“轰轰轰-----”
外面火光冲天,爆炸声连成一片,仿佛天地都在震动一般,接着,枪声就响成一片。
“原路突围,”耳机里传來胡木的声音,底气十足,肯定是沒受什么伤。
枪声连成一片,一直就沒有停过,燕慕容只感觉耳朵里嗡嗡之响,猫着身子一边开枪一边快速的移动着。
实在是太刺激了,在山里跟老虎和狗熊打架都沒这么刺激过-----至少它们不会开枪。
开枪,跑,现在他要走的就只有这两件事。
“哗啦,”
燕慕容刚跳进草丛,后面就有几棵子弹追了上來,打的草叶哗哗乱响,他就地一滚,就觉得屁股上传來一阵疼痛-----就像阿甘说的,被小虫子咬了一口。
靠,居然屁股中弹,燕慕容无比郁闷,用手摸了下伤口,发现只是被流弹擦破了一点皮后,就立刻撒开丫子狂奔,时不时的还回头开上两枪。
“我安全了,他们沒有追上來,”耳麦里传來杨朵的声音,接着就是银狐,小蛇,胡木,唯独沒有燕慕容的。
很快,几个人就聚在了一起,枪口对向了身后。
夜黑风高,地形多变,他们能跑出來,对方一定不敢追上來。
“哗啦,”
草丛传來一阵响动,一道黑影从里面蹿出。
“队长,别开枪,”那黑影还在空中,就已经喊了起來,不是别人,正是燕慕容。
“队长,别开枪,”银狐一边警觉的看着燕慕容身后,一边笑道,“这话听起來怎么特别熟悉呢,”
“-----”
燕慕容无语,的确,他听起來也熟悉-----不少抗战片里的汉奸好像都是这么喊的,只是他刚才一时情急,看到那么多枪口对着他,想也沒想就喊了这么一句。
“撤,”人全了,胡木就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这就撤了,”燕慕容有些不情愿,“现在对咱们有优势,不如杀个回马枪,干掉他们吧,”
“任务已经完成了,”银狐指了指她装在口袋里的试管说道。
“-----”
燕慕容再次无语,他算是明白了,这几个家伙跑到美国來帮他,纯粹是顺路,最主要不是帮他,而是把药物拿到手。
“看來你明白了,”银狐笑道。
“明白了,”燕慕容耷拉着脑袋说道,自作多情了好几天,好丢人啊,而且现在屁股中弹,虽然是皮外伤,还是有些疼。
“罗汉呢,”燕慕容突然问道。
听到燕慕容的话,几人就变的沉默了起來,胡木转过身,指了指他身后的地上,就看到一张硕大的芭蕉叶盖在那里,巴雷特狙击步枪特有的五菱形枪口露在外面。
“死了,”燕慕容大惊,随即心里就有些难受。
“你才死了呢-----”芭蕉叶下传來罗汉虚弱的声音,“我觉得-----我觉得我还能-----能再抢救一下,”
“我靠,你沒死,”燕慕容愣了愣,跑过去,一把掀开芭蕉叶,刚想质问胡木既然罗汉沒死又干吗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时就立刻闭上了嘴巴。
罗汉的确沒死,但也只剩下小半条命,出气多进气少,脸色白的跟蜡纸似的,刚才说句话,就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现在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气。
“救人,”燕慕容立刻把枪插回枪套,蹲下身子打开手电检查罗汉的伤势。
“不用看了,”胡木走了过來,面无表情的说道,“两处伤口,一处擦着心脏打了过去,贯穿伤,致命的是第二枪,也是贯穿伤,但是伤到了肺,”
“放屁,”燕慕容忍不住骂了一句,他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只有两件事,第一,见不得女人哭,第二,见不得自己认识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当然,敌人不算,如果郑无名肯再死一次,他一定会敲锣打鼓的给他送花圈去。
罗汉有两处枪伤,都是贯穿伤,这也省了取子弹的麻烦,胸口的那处沒什么大问題,擦着心脏打了过去,止血就行,致命的则是穿透肺叶的那一枪。
见燕慕容态度坚决,胡木也不说什么,只是打了个手势,示意警戒。
轻手轻脚的解下罗汉的装备,血水便混合着雨水流了下來,刚要去查看伤口,手却被罗汉抓住。
燕慕容疑惑的转过头,就看到罗汉在对他摇头。
“少废话,”燕慕容挣脱开罗汉的手,沒好气的说道,“想死,沒门,不就是伤到肺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我在,你想死也不行-----你欠我的钱还沒还呢,三十万美金呢,想赖账,躺下省省吧,”
他一边说,一边去查看罗汉的伤口,黑红色的血水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再不止血,流血也能流死人。
幸好离开美国的时候弄了几根银针放在身上,不然现在还真沒办法。
燕慕容取出身上的三根银针,两针扎在他胸口上止血,剩下的一根针,则是捏在指间,针尖微微的颤动着,接着,他快速出手,大半根针都沒入了罗汉的身体。
罗汉流血太多,脸上已经沒有了血色,呼吸也越來越微弱,几乎为不可闻,跟死人沒什么区别了。
在银狐看來,如果让她來救,以目前的环境來看,恐怕她已经放弃了,但是,燕慕容还沒放弃。
奇迹出现了,不过不是出现在罗汉身上,而是出现在燕慕容身上。
只见燕慕容浑身上下突然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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