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到达六百五十万之后,便象到了顶似的,虽然屡次都出现了不少精品,但是在价格上却没能有所突破,直到童冬阳上场。
作为有实力争夺六场总价第一的参赛者,童冬阳的出场自然引起了观众们极大的关注。
待到他将箱子打开之后,赵卓也忍不住眼前一亮,因为这乃是一件颇为罕见的虎斑釉火炉。
虎斑釉,乃是花釉的一种,其呈色和纹样十分象老虎身上的斑皮,黄色底釉上显露虎毛状纹样,庄严威武,很适合装饰野生动物,如虎、豹、猫头鹰之类的雕塑瓷。
在南越北邢的唐朝时代,青瓷和白瓷占据了主流,所以象这种花釉可谓是十分难得。
更何况,除了颜色艳丽优美之外,这火炉也比同时代的普通火炉要大上不少,足有15cm高,外型宛如南瓜般一瓣瓣的,在虎斑的渲染下,显得雄壮宏伟。
而且,这件器物的结构十分复杂,制作难度也可谓是极高,所以一拿出来,便让人觉得是眼前一亮,一时间移不开眼神来。
几个评委也都一时间坐不稳了,离席走到了桌前,拿起放大镜认真的辨别起这件罕见之物来,越看越觉得精妙非凡,大气恢弘。
纪小帆的注意力也被这虎斑釉火炉所吸引住,不无担忧的道:“赵大哥,这件瓷器可真是太罕见了,若是真品的话,这价格可就不得了啊。”
赵卓心知他为自己担心,不过只是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评委们鉴定了好一阵子,这才回到座位上去,小声讨论了好久,最终确定此物为真品,其估价为1100万。
这个价格一说出口,全场顿时沸腾起来,连续四场终于有一件物品突破了一千万的高价,童费宇的脸上也不由显出几分得意来,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对他来说,弄到这件虎斑釉火炉也是耗费了好大的力气,钱自然也不在少数,至于估的这个价位也很认同了。
毕竟,虽然唐代瓷器尚玉,类玉的瓷器价格更高一些,不过任何一种古玩的价格都逃不出物以稀为贵的定律,所以这件罕见之物能够拍得如此高价也就理所当然了。
童费宇下场之后,众人还对这件价值超千万之作啧啧称奇,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收藏家抱着个小木箱子走了上来。
这老收藏家名叫侯云,和纪渊也颇有些交情,所以赵卓早在开赛前便见过此人,侯云此人也是沉浸古玩界二三十年之久的老行家,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在白城这个地界上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童费宇拿出这价值千万的东西,让不少参赛者都大为失色,不过,侯云的脸上非但没有那种挫败感,反而是一副自信不已的表情,他意气风发的走上台去,轻轻笑了一声。
这笑声并不大,但是那其中含着的轻蔑味道却显得格外的明显,似乎在笑众人为了一件区区千万的东西便震惊不已,而自己手上的却是更加厉害的货色。
参赛者们一个个都是古玩界里浸泡出来的,这鼻子眼睛灵得不得了,只这一声轻蔑的笑声,便立刻让众人关注起侯云来。
赵卓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老人,接触中他也感觉得到,侯老先生姓格颇为耿直,说话也是直来直往的,若是他连那件虎斑釉火炉都瞧不上眼,那这小箱子里所装的东西绝对不是个普通东西。
待到众人的目光全都被侯云所吸引了之后,侯云开始将箱子打开,慢慢的将一对酒盏从中拿了出来。
这对酒盏不过5、6厘米高,直径约有15厘米左右,整体施以天青色釉,淡绿中带蓝,而且明显可以看出,是采用蘸釉法两次施釉,第一层为天青色的护胎釉,外层为透明釉。
其入目处滋润细腻,虽然造型简单,但是看起来却颇为不俗。
赵卓眼睛也微微一亮,看到这盏上还有着一些淡淡的灵光。
侯云慢慢的将酒盏翻到底部,在底部有着三枚支钉,很符合唐宋间烧造技法,不过,待到众人见到那底部的落款时,俱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只因那底部以楷书阴刻着一个字:柴。
纪小帆亦是眼睛一下子瞪得直了,几乎是用手抓紧了座位,惊愕出声道:“这该不会是——柴窑的东西吧?”
赵卓微微蹙起眉头,心头也不由得震惊非常,怪不得侯云这么自信无比,原来他手上的东西竟然出自柴窑。
柴窑乃是五代时期后周世宗柴荣的御窑,所以从北宋开始便被称为柴窑。
历史上关于柴窑的记载数不胜数,据说柴窑之物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其制作稀罕精美,更被排在汝、官、哥、钧、诸窑之首,更有甚者,将其称为宋代五大名窑的鼻祖。
然而,柴窑至今也未曾发现过实物及窑址,正因为如此,才有柴窑一片值千金之说,至今出土的唐宋窑器多不胜数,然而却没有一件能够符合传说中柴窑的规格,而且,究竟什么色青如天,究竟何谓明如镜,怎么样才稀薄如纸,声如磐,这些古人留下的记载由于没有实物的参考,对现代人而言,便更象是一个难解的谜团。
所以说,如果这件瓷器真的是柴窑之物,那价格便绝对不止千万之数啊。
赵卓一念到此,目光又朝着那对酒盏望去,这一望便豁然大吃了一惊!
刚才在酒盏周围,环绕着至少六枚灵光,然而短短时间之内,竟然消失了一半,仅剩的三枚灵光也比之前黯淡了许多。
而且,刚才因为有灵光环绕,酒盏给人的感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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