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瞪了宇文彻一眼,现在不想理会他。
她将锦绣留在了外面的隔间,随即掀起了帘子走进了里间,一进门一股子扑鼻的药味儿袭来,带着几分苦涩让萧瑶的眉头微微一蹙。
萧瑶看向了床榻上躺着的长悦,整个人死气沉沉,宛若下一刻生命便不会再流淌,是那种凝滞了的感觉。
她暗自叹了口气将暖阁中伺候的几个丫头遣了出去,屋子里的那些丫头一看是清王妃,倒是一个个脸上挂着几分喜色。
清王妃素来是个通透的,要是能将王妃劝说的放下了心结不要再和王爷闹那就真的太好了。
几个人忙冲萧瑶行礼后走了出去,萧瑶缓缓坐在了长悦的身边,拿起了她搭在床沿上的手,骨瘦如柴的手放在掌心中都有点儿硌得慌。
“长悦,怎么几日不见病成了这个样子?”萧瑶缓缓握紧了长悦的手。
长悦缓缓转过了脸看向了萧瑶,眼底掠过一抹喜色却也仅仅是昙花易谢,那束光太微弱了,剩下的都是绝望和呆滞。
“嫂嫂……”长悦的声音微弱的厉害,苍白的脸陷在了大红色的锦被中,更是有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凄美。
不得不说长悦这种绝色美人即便是病了也有着别样的风韵,可是却又令人看着心疼。
萧瑶晓得要想劝长悦,还是得从容兰这边来,容兰是长悦的心结,心结解不开,她哪里能好得了。
“怎得又和你家王爷生气?”萧瑶笑着握着长悦的手道,“你又不是不晓得那个人,天生就是个混账东西,你和他计较什么?”
长悦的唇角哆嗦着,却是说不出话来,她哪里是和宇文彻计较,只是觉得整个人被情殇掏空了,她觉得自己所活着的日子也不多了罢了。
“嫂嫂,谢谢你来开解我,长悦对不住你和表哥,让你们老是这般的担心我,”长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有点儿微颤。
萧瑶抚了抚她的额头,刚要说什么,却不想长悦刚才一句话说的有点儿长,猛地咳嗽了起来,忙用帕子压着唇却是心头一痛,一口气差点儿没有上来,只觉得嗓子甜腻腻的。
“长悦!”萧瑶顿时惊呼了出来,这一声惊呼却是将外隔间的宇文彻惊了一跳忙冲了进来,顿时身体一个哆嗦吓呆了去。
只见长悦手中的帕子上居然满是血迹,萧瑶也没有见过这种症状,居然呕血了?
“快!快!传太医!传太医!”宇文彻带着几分哭腔,猛地冲了过去跪在了长悦的面前抓起了她的手狠狠掌掴在了自己的脸上。
“悦儿,你要不这样,你不要死!我以后再也不锁着你了,你想去哪儿去哪儿,你别吓唬我啊!你打我!狠狠打!我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让你难过了!”
长悦此番好不容易喘上了一口气,哪里有那份儿力气打他,只得闭了闭眼,确实连将手从宇文彻手掌中抽出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萧瑶顿时眉头狠狠拧了起来,咳血这种症状怕是绝症!
她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一把将哭成了泪人儿的宇文彻推到了一边低声吼道:“哭有什么用,快去找太医!我有几句话儿同长悦说!”
宇文彻之前因为长悦生孩子的时候对萧瑶也是言听计从,此番哪里敢再纠缠下去忙起身疾步走了出去,眼底却是红红的。
萧瑶却是抓着长悦的手等着她将气息喘匀了才开口道:“长悦,是不是还是因为容兰你才将自己作践到这种程度?”
长悦顿时身体微微僵在了那里,萧瑶缓缓拂过了她苍白的脸颊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必呢?覆水难收,永远不要为过去的事情而懊恼,即便是懊恼也不要沉溺于过去不能自拔。”
长悦的眼角微微动了动,眼泪缓缓落了下来,印湿了枕头上的并蹄莲花纹。
萧瑶顿了顿继续道:“即便是你无法从过去的生活中将自己解救出来,但是你也不能活得太自我了,知道吗?”
萧瑶尽量将语气放平缓了继续道:“你总是活在你自己的小世界里, 那个小世界里只有你和容兰,可是你们现在已经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何必再抓着不放折磨自己,折磨你身边的亲人?”
长悦脸上掠过一抹悲苦,她晓得嫂嫂说的对,可是容兰是她心头的一份执念,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萧瑶继续道:“长悦,别的人不想你多想想你的升儿!他那么小,你若是死了,他连一个娘亲都没有。盛王爷正当盛年自然还是再娶的,世家大族内尚且争斗激烈,何况是一个王府,升儿年纪小你忍心死了
后让那些刁钻刻薄的后妈虐待你的孩子?那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不心疼?”
长悦哭了出来,她焉能不心疼,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到连自己孩子也抛弃的女人!
可是她的一颗心像是被生生撕裂开了一样,骨子里的那点儿子执念几乎要将她折磨疯了,她大概也是属于疯魔了吧?
萧瑶看着长悦的神情松动了不少,倒是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这人最怕想不开,最怕将自己往死胡同里带。
她看着长悦缓缓道:“还有容兰……”
萧瑶不提容兰还好,一提这个名字,长悦更是表情绝望的厉害。
萧瑶之前已经听了宇文彻和她说过的那些话,不禁暗自骂了一声宇文彻简直是个混账东西,明明知道长悦是个温吞却又偏执的性子还拿着那些话刺激她。
“长悦,宇文彻已经将他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告知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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