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瞪大眼睛:“什么——”
“你的心里必须只有我,身体也属于我。”韶之凭直觉勾住了向宁的腰,“三个月后,我就放你走!”
韶之的目的很简单:想借远遁、借成亲忘记本王?!做梦!本王偏不让你如意!就要你带着本王留下的烙印,永远的记着本王!
至于梅辰雪,她永远也别想得到向宁完整的爱!
向宁不太明白韶之的意图,只当他是最后的疯狂,无奈,自己只有一个选择!
韶之心结暂解,又听话的吃药用针,在随园只住了小个半个月,眼睛已然初见光明,公主欢喜至极:还是月向宁有用!
又过了十几日,大夫确诊王爷眼疾痊愈,北海王宫一片喜庆。
向宁以京城皇宫制作局在桂林招集两广的工匠为由,欲前往一试。月母听得怦然心动:向宁若能入宫,对向海可是件好事啊!欣然应允。
辰雪已知此事,只叮嘱他一路小心。
向宁愧疚的对她道:“三个月后便能尘埃落定,你且等我。”
辰雪笑道:“我等你。”她已经等了那么久,再等三个月又如何?
向宁收拾好行囊,悄悄与韶之会合,离开了合浦。
在韶之刻意的安排下,马车尽挑偏远的路走。向宁发现问题时已然迟了,他的拒绝在他们的约定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一阵阵的冲撞下,他甚至觉得马车还没被韶之震碎了真不容易!
并不远的旅途被韶之玩出了爬山涉水的味道,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他怎能不好好把握?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印子刻进向宁的骨髓,所以每一场欢爱都酣畅淋漓,每一句情话都撩得向宁身不由心,情生欲动。
向宁开始时还反复提醒自己,莫要再被韶之动摇了心志,但渐渐的,他便觉力不从心。原本他就如韶之的说,并未做到古井无波,再被他这般深情以待,翻云覆雨,没有当场改变主意,定力已算是非同寻常了。
他们一路走一路玩,向宁当起了向导。韶之极放得开,竟玩得非常尽兴。
作客到瑶寨,领略了番少数民族的风情饮食,他们还在傍晚时分听到年轻的小伙子唱起了情歌:“瑶寨的阿妹坐竹排,阿哥顺着水儿漂来。水中的花儿盛开了,采一朵抛给小阿妹。”
可惜,小伙子的歌声没能得到回应,韶之惋惜的道:“唱得不错啊!”他听得有趣,推推向宁问:“后面是什么,你会唱么?”
向宁蹙眉看了他一眼:“后面是女子唱的!”
“我知道啊,我就想听听嘛!”
向宁被韶之缠得没法子,只好轻声的哼唱道:“瑶寨的阿哥坐竹排,阿妹顺着水儿漂来。心中的花儿盛开了,小阿哥你快来摘!”
韶之听得咋舌不已:“瑶寨的民风可真开放!”想象京城那些规矩森严的仕女们,唱这种情歌时的模样,忍不住闷笑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学着唱了几句,唱得极认真,可惜五音不全,没个字在调上的!向宁听得好笑不已,纠正了他几回后,终于放弃!
午夜梦回,向宁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反复的唱着这一句:心中的花儿盛开了,小阿哥你快来摘。唱得字正腔圆,也不知是从何处飘来的歌声。
最后几日,他们留在了漓江。
夜月下的竹排上,向宁煮茶小烹。韶之迎月独立:“生死契阔已成空,持子之手送君别。不尽漓江滚滚水,何时能入君梦回?”
入梦?向宁目光凝视春水般清透如许的漓江,面含苦笑:韶之做得太绝了!他存心让他这辈子,都不能摆脱他的控制!哪怕远在京城,时光荏苒,他都会记得与他泛舟漓江,神仙眷侣般的这段时光。
这哪是放手?分明是在他心间刻下“韶之所属”的印记,让他今后时时受一番相思的刻骨之痛!
三月期满,两人各自分离。韶之大步而去,向宁步履微迟。忍不住,他回首观望,却见韶之笑容满面的站在不远处,朝他伸出了手。
那一刻,向宁有种抛开一切世俗偏见金规玉律,奔向韶之的冲动,然而只是瞬间,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险些陷入了韶之的陷井!他咬牙回头,衣袂生风,再无顿足。
韶之笑容渐逝,眼底浮上层雾气:终究还是放他走了啊!
没关系,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待,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向宁会重回他的身边!
五月中旬,向宁风光迎娶辰雪。不久,夫妻拜别父母亲人,远上京城。
向宁已得李师傅指点,虽年轻却工艺精湛,又深通宝石之道,故在制作局中很快便有了立足之地。
他对辰雪竭尽全力以心相待,但总有走神的时候,辰雪并不计较,她即选了向宁,早知这条路难走!只是她初到京城,水土不合,身子一直不适。向宁焦虑之际,辰雪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孩子是夫妻间最好的感情纽带,辰雪自是欣喜若狂,但大夫却道她身子还未养好,突然怀孕,怕是有伤母体。
向宁听得心惊不已,大夫的意思是,这一胎,还是算了!
他好不容易劝动辰雪,孩子的事来日方长,自己的身子才最重要!不料在吃药前,辰雪不舍得又请大夫诊了回脉,大夫说,竟是少见的双胎!
一碗药下去,落掉两个孩子!机敏冷静如辰雪,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在她的坚持下,向宁只好同意保胎。
最后,明珠明华虽顺利出生,但辰雪的身体还是因此严重亏损,连绵病了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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