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知道穆潇潇既然重新回来,自然是因为这井水确实有些特殊,但刚才他也是看了眼,竟然没有发现,看样子他的观察力确实不如穆潇潇。
但他并没有感到什么挫折感,而是淡淡的喜悦。
她真的很厉害啊,难怪她能硬生生刺破他的盔甲,让他重新感受到很多很久没有的情感,她仿佛就是上天突然派来拯救他的仙女。
他仔细地看着井水,看了会,突然眸子里精光一闪,终于看出了端倪,忍不住感叹,原来是这样。
此时正是午后,阳光直射进水井的位置很深,但就在接近水面的地方,有一块井壁却有个圆圆的暗影。因为是很靠近水面,也基本没有阳光,所以不是很清楚,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
原来穆潇潇说的半途而废就是这个意思。
这座水井半途有大问题。
从阴影的样子看,应该有个侧面的入口。
刚才在张大善人家里他也奇怪下面是冶炼炉的井怎么会渗出水,这下也终于明白。
原来这涉及到水位高低的问题。
穆潇潇看易水寒神色变化,知道他也发现问题所在,便说:“大人你在这里看着,我这就去喊人。”
易水寒点点头,井壁半途的入口离井面位置很远,井壁如此光滑,不借助绳子就算以他的身手也很难下去。
穆潇潇上马后刚要走,转身又叮嘱句:“大人,你可千万不自己冒险,这入口通向哪里,下面到底有多少人完全不清楚,还是等人到位后再从长计议。”
易水寒眸子里微微一暖,轻声问:“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这是在关心我?”
穆潇潇一愣,心想你神经病啊,怎么突然又提到这上面了。
她给他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驱马向前。
身后却传来易水寒的声音:“记住你那会说的话,我可是记在心里,而且我当真了。”
穆潇潇听到他没说本官,而是反复说我,心里又是一阵慌乱,至于刚才说过什么话,她根本就记不住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唉,大人那,您这样我真的受不了,我们能不能保持良好的工作关系,上级追下级是职场禁忌有木有,你就别聊骚我啦。她飞马向前,一路在想着事情,也没注意路,跑着跑着突然觉得好像跑了很久,怎么还是没见到村口,反而跑到一条刚才没来过的小路上。连忙勒住马,想四周看看方向,却发现路的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
树林,根本不知道村庄的方向在哪。
她这路痴又把自己跑丢了。
没办法,她只好将马栓在树上,抱着一个树哧溜溜往上爬,想爬到更高处看看方位再走。
刚爬了两三米,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一惊,连忙跳下树迅速将马拉倒树林里,悄然等着马蹄的主人过来。
很快,三匹快马出现在她视线里,马上三人都是普通商旅的打扮,但是这样的打扮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个小山村,而且飞吹起他们的衣衫,下面竟然都配着刀。
穆潇潇心里一惊,这些人莫非是剪径的歹人?
她静静地趴着没敢动,这个世界是个冷兵器时代,武功这种东西是存在的,从易水寒的功夫来看,就算前世的她来一百个,如果不借助枪支,估计也不是他的菜。
这些人即使功夫不如易水寒,但从相貌看来,也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她这个羸弱的女子能对付的主。
“老二,矿场怎么会突然被发现?”马上一个人突然问同伴。
另一个人粗声粗气地说:“我也不知道,听说是那张老汉死在后院的井里,引发官府前来查案,挖到了我们的通风口。”
“妈的,这还是真是倒霉。那个老头真是该死,每年给他那么多银子,还跑那井里做什么。”
“谁知道呢,我们赶快回矿场,听说这次是新来那个按察使亲临,那个人可不好对付。”
“就是识破了饷银的那个易水寒?妈的,还真是丧气,让老子一刀剁了他得了,尽坏我们的好事。”
“别他妈废话,人家是大陇的武状元,就你小子那点三脚猫功夫,人家灭了你眼珠子都不会动下,赶快别废话,加紧赶路吧!”
“……那好吧!”
三人说着,马越来越远,穆潇潇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等马蹄声彻底消失后,从树林钻出来,看看马蹄远去的方向,想了想,连忙牵出自己的马,上马追了上去。
从那些人说话的内容便知道他们应该就是矿场的人,跟着他们或许就能找到矿场其他入口。让穆潇潇更不解的是,他们提到饷银案被破很是不高兴,一副饷银案也是他们做的意思。
可是饷银案的背后主使人不是西蜀么,难道这矿场也是西蜀背景?
西蜀在这里偷偷炼制铁矿做什么,莫非是兵器?他们要在大陇的境内制造兵器?这简直太荒谬了。
眼睁睁看着线索在眼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虽然很危险,却也只有先跟着走一步看一步。
要她就这样放弃,比杀了她还难。
追踪起来还算容易,这条路两旁都是山林,只有中间开辟出一条道路,并无岔路。只是穆潇潇害怕被那三人发现,不敢靠的太近,只能远远跟着。
慢慢地,三人越来越靠近大山,穆潇潇回头望了眼,发现远远能看到村子了。她突然明白,这条道路说不定就是张家后院那个小门外的山路,当初派人查看过,说是条死路,如今看起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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