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蜡烛数量越少,渐渐地蜡烛之间已经不能互相覆盖范围,开始出现一小段一小段的黑暗区域。
穆潇潇每走到暗黑区域,都要停下来听下余天的脚步,但余天并没有如她预料停止脚步,而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缓步向前。
没办法,她只好继续向前走。
心里还是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跑进这个洞口,也不知这会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她应该呆在外面,说不定趁乱还可以送消息出去。现在被堵在这个通道里,莫说送信息,怕是自身都有危险。
突然,她的手碰到了前面的墙壁,通道已到尽头,没路了。
穆潇潇大惊,余天的脚步继续在靠近,前方却已是死路,无处可遁。
事到如今只能拼一把!
念头一出,她便不再拖泥带水,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快步将附近两个蜡烛一口气全部打灭,然后紧紧地贴着墙壁站立,面朝墙壁,尽量屏住呼吸。
余天慢慢走过来了,他沉重的脚步陡然停止,怕是发现前面的蜡烛没有光亮,稍会后脚步声又起,穆潇潇看到有亮光慢慢照亮通道,向他靠近。
原本还想贴着墙壁,如果是黑暗状态,余天说不定径直走过通道不会发现她,可是现在余天手里端着一个蜡烛,她的计划就没办法实施了。她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还有什么生机。
余天的脚步越来越近,已似乎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情急之下,穆潇潇突然扑倒在地,用短剑快速在身上使劲一划,短剑很快,立刻就划出一道不浅不深的血痕。
穆潇潇双手抱着短剑,将短剑剑尖的方向对着腹部,然后整个人像个扭曲的蚂蚱,蜷缩成一团,面部表情很狰狞地蹙在一起。
余天的脚步声终于到了跟前,他应该是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穆潇潇,应该是楞了下,然后走过来用脚踢了踢穆潇潇的身子,问道:“喂,你是哪里来的?”
穆潇潇屏住呼吸,没有说话。
余天又喂喂两声,似乎确定眼前的穆潇潇确实是具尸体,这才蹲下身想看看她的身份和死亡原因。
穆潇潇耐心地等待着,通过眼睛缝隙里微弱的光芒,她看到余天此刻的姿势依然采取随时避让的架势,而肥硕的脸庞上,三角眼里充满谨慎。
余天小心地看了阵,发现眼前的尸体确实不再动,这才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起来,放在穆潇潇鼻子上,测试她还有没有呼吸。
他没有感觉到。
穆潇潇屏气的功夫自然是一把好手,她前世在水里憋气最长记录是四十七分钟。
“真的死了?”余天收回手,目光朝前面看了下,有些意外地说:“可是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难道……”
他突然站起身,快步朝前走去。
穆潇潇在原地又蜷缩了很大会,确信余天不是试探她,这才眯着眼睛看了看余天消失的背影,叹息声,爬起来朝来路返回。
可走了会,她猛地顿住脚步,牙一咬,又再次转回身,朝更深的地方摸过去。
刚才她已经摸到了洞穴的最里面,而余天的步子是走了三十八步停止,从余天的身高和走路姿势来说,三十八步大约在五十米左右。也就是说,往前五十米的位置,肯定有某个机关。
余天既然向里面走,自然不是想去碰拦住她的死路。或许她被余天堵在这通道,完全是一种意外,只是顺路了而已。
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再去探查真的有点作死,可就是管不住自己,都走到这地方了,半途而废实在是太可惜。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短剑,脚步轻抬轻落,心里默数着步数。她这种特工都经过严格训练,步子能刚好调整到一米一步,丝毫不差。余天的三十八步,应该就是她的五十步左右。
到了五十步,她发现通道还是一片漆黑。
四处仔细看看,终于在右边的墙壁上发现一丝极为细弱的光线,似乎墙壁里面有人声传出来。
穆潇潇将耳朵贴在墙壁上,费力的听个半天,却半个字都没听清晰,心里正纳闷着,眼前突然大亮,墙壁的门开了。
余天站在门口,看着一脸懵逼的她。余天的脸色阴沉沉地,一把抓过来,穆潇潇刚想伸手去阻挡,却发现余天看似很慢的伸手,却根本无法阻挡。她的手刀是敲击在余天手腕最薄弱处,可人家像是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把抓住穆潇潇衣领,
将短剑从她手里拿走,提着她进了房间,随手丢在地面上。
“唉哟,摔死我了!”穆潇潇揉着摔疼的屁股,满脸苦涩。
她本想抬头打量下房间,却被眼前的人瞬间迷傻了眼。
整张虎皮铺成的榻上,有位绝美的男子斜躺在上面。
摇曳的烛影下,他的衣襟松松散散,漆黑长发披散在榻,妖艳的容颜润泽如玉,一双狭长的眸子半是轻佻,半是戏谑,偏又带着几丝让人难以拒绝的魅惑,正望着穆潇潇。
“少年,你迷路了。”他对她说,声音略带一点点沙哑,但却很好听。
“少主,这个人怎么处置?”余天问男子。
男子望着一脸目惊口呆的穆潇潇,右手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碧绿色的扳指,轻声呢喃:“怎么办呢,好像我的花瓶前几日碎了,就他吧。”
穆潇潇闻言一惊,花瓶是什么鬼?
她望着榻上男子绝美地容颜,能让人沉醉其中永难挣脱的眉眼,心想还以为易水寒已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美男子,可和眼前的人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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