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从后面涌出来更多的女真骑士,足有六七十骑,这些守卫看得分明。除了设合马的亲卫之外,都是他们本谋克当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勇士!看到这个景象,这些女真守卫们再没了其他心思,如果这个时候通报银可术,倒是得了银可术的嘉许了,却是恶了本谋克的家主!他们只有无声的看着完颜设合马的亲卫跳下来,缓缓将北面堡寨门口打开,再轻轻将吊桥放下。
这里要夜间偷开,门栓吊索,都上了油,缓缓开启,当真是寂静无声。北面堡寨的门口灯火也移开了一些,让这个门口,显得加倍的黑暗。
完颜设合马勒马站在堡寨北门口,冷冷环顾,镇住门口四下的女真甲士和新附军们。女真甲士不用说,那些新附军恨不得将自己都藏起来,女真贵人自家争斗,不干他们的事情,千万不要掺合在其中。
完颜设合马倒是很有法度,立马堡门口。让这六七十骑,分成每队五六骑,间隔一段时间再放出去,仿佛是分队出去哨探一般。堡寨北门口的空气近乎凝固,看着这六七十骑沉默的次第出去,而董大郎就夹杂在最前面一队当中。
这个时候堡寨门口诸人在相信,完颜设合马真的是要凭借这六七十骑女真甲士,去袭南人大营!新附军们为这些女真甲士的凶悍镇慑得说不出话来,而门口的那些女真甲士却为自己同族的这些举动激起了胸中的悍狠本色。几个人围到完颜设合马马前,热切问道:“设合马,可能带着俺们一起去!”
完颜设合马满意的看着他们,用力点头,笑道:“女真儿郎要上战阵,某有什么不许?跟着某的马就是,斩下南人统帅头颅,到时候在爹爹面前,某为你们请功!困守堡寨之内,本来就不是俺们女真儿郎的本色!”
看着前面已经走完,完颜设合马一摆头,他身边寥寥几名亲卫将那个已经半死的蒲里衍放开。完颜设合马用马鞭敲着他的脑袋:“去告诉银可术,某家去了,到时候不要羞于见某家,让他守好这个堡寨罢!”
说罢一扯缰绳,带着身边从人跃出了堡门,转眼间就冲过吊桥,隐没在黑暗当中。
那蒲里衍呆呆的看着设合马的背影消失,铁青着脸牵马过来掉头就走,大声下令:“关堡门!等俺回禀银可术再做理会!”
~~~~~~~~~~~~~~~~~~~~~~~~~~~~~~~~~~~~~~~~~~~~~~~~~~~~张家主堡北面长围虽然张开一个口子,但是在夜色当中,却每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借着微弱的星光,盯着这里的动向。
昨夜堡中哨探出来了十六队,三四十骑。今夜韩世忠传下将令,如果今夜堡中出来的哨探超过三十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马上通报于他。
值守在暗处的十余处哨探,看着堡中先放出了十余骑哨探,借着就又紧闭堡门。久久没有动静,大家多是以为,昨夜该知道的军情已经了解了大概,今夜没有什么急务变故的话,大概堡中也就放出这么多哨探就差不多了。大家也许能在下半夜轮班的睡上一会儿。
却没有料到,过了一段时间,堡寨北门灯火突然间就又再度熄灭,接着堡门又缓缓打开。堡门当中放出了一队又一队的哨探,前后连环,不多一会儿,就已经超过了三十骑的数量!
几乎所有的夜间巡哨,都马上派人通传中军,其他人都紧张的继续守候。谁知道鞑子是不是趁夜潜出,悄悄集结兵马,不管是遁走还是准备干些什么,都要尽快让中军知道。如果鞑子真的是这个打算,就要在野外将他们截杀住!大军空出北面来,不就是等着鞑子出来的么?
在离北门口最近的一处哨探处,却是挖出的一个半截地窝子,上面还盖着衰草,背后有暗道连接着长围。几个人窝在这狭小处,眼神最好的一个都头趴在缺口处,低低报着数字:“又出来五骑,前后加在一起,直娘贼的都有七十骑还多了!鞑子难道真的要冒头?”
正在嘀嘀咕咕,背后突然传来响动,那个都头回头一看,就看见几个人钻进这地窝子里头来,顿时咒骂一句:“哪里来的厮鸟?这里面连放屁都挪不开地方,还容得进人?快他娘的滚出去!耽搁俺哨探敌情,你有几个脑袋值得砍?”
黑暗当中,就听见一人低声道:“大胆!韩都虞侯亲临,还敢如此放肆?你们神武常胜军都不讲阶级法么?”
那个都头正是神武常胜军的,一听是韩世忠亲临,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可是地方偏偏狭窄到了极点,怎么也没空间让他们行礼下去,大家反而挤成一团,加倍的尴尬。
黑暗当中,就听见韩世忠压低的笑声:“直娘贼,你们这个地方,怎么还没一个卵子大!也亏你们待得住!再这儿守候,就算是有功,先记上,到时候让萧宣赞赏你们!”
他天生对麾下士卒有一种亲和力,这几句话一说,几个守候哨探都安下心来,陪笑了两句。韩世忠紧接着就皱眉问道:“出来多少骑了?”
那都头和身边人嘟囔两句,最后回禀道:“鞑子前后已经出来七十三骑了…………”
跟在韩世忠身后的,正是陈义。他是率领自己那个指挥,做为韩世忠中军使用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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