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在广州也没闲着,他虽然定好年后大军从广州开拔,但一来大军一动,诸多琐事,二来扶桑诸侯转封事宜迫在眉睫,也是艹心得紧。
他虽然不是扶桑幕府将军,可实际上行的就是幕府将军事,这诸侯转封,历来也是扶桑所谓[天下人]才有资格做的事情。本来,他是期待毛利家或者宇喜多家第一个响应大义,却不曾想,第一个主动要求转封的居然是大乌龟德川家康,他收到家康言辞恭谨的书信后,忍不住就感概,到底是历史上曾经开创两百六十年德川幕府的大牛人,眼光毒辣识得轻重。
不管怎么说,这个首倡大义的帽子算是被德川老乌龟给抢了去了,做到乖官这个位置,却也不能以个人喜恶行事了,就必须给德川家康适当的甜头,转封到了大明河湟地区,这地方和尚如云,喇嘛如雨,倒是和家康的老家三河地区差不多,历史上的家康被三河一向一揆弄得是焦头烂额,差一点死在一向宗和尚们的手上,想来曰后他也有得折腾了,思到此处,恶趣味发作,还专门给这个名义上的老丈人写了一封信,先夸他忠肝义胆,随即又说了,龟姬在家中很好,虽说尚无子嗣,瞧龟姬身段,应该也是宜生养的……最后就给增封石高一百二十万石。
这一百二十万石听起来好听,但是,大抵都是在喇嘛们手中,家康想吃到嘴里头,却是不容易的,即便以家康那大忍者大乌龟的谋定而后动的本事和所谓的德川二十四将,没二十年之功,根本折腾不定那些和尚。
有了二十年,他和龟姬还不能生出儿子来?到时候继承德川家,那两百多万石的家当还不是他郑国蕃的。
写到此处,他冷笑一声,想了想,顺便给德川龟也加了月例银子。
龟姬在乖官众多妻妾中实在是很容易被忽视的一位,可如今一下子就给她的月例银子加到了仅次于誾千代和圣湖公主,却是已经和茶茶持平,以龟姬胆小内敛的脾姓,想来也很是犯愁的罢!乖官忍不住揣度家中妻妾们的心思,想到妙处,莞尔一笑。
以他如此慷慨地给德川家康加增一百二十万石,想必扶桑国内那些诸侯们得到消息后便要争先恐后了罢!
想到此处,他又提笔给河湟僧都纲儿呼哥庚写了一封信,信中把他转封的思路娓娓道来,要儿呼哥庚在河湟配合他的想法,政权、教权、武权三足鼎立最佳,若不成……写到此处,他便笔锋一转,措辞严厉就道,到那时候河湟僧都纲想必就要换人了。
这也是恩威并施的路数,他如今施展这个套路,虽然不说信手拈来,却也有些章法了。
不过写给儿呼哥庚的这封信,却是无论如何不能落在别人手上的,想到此处,他唤来刘菊人,这位前扶桑忍军首领办这差事,他还是放心的。
刘菊人得了国舅爷差遣,贴身收好信件,便请国舅爷放心,这才恭敬地离开。
处理好扶桑转封之事,他又开始犯愁起朝鲜国的事情了,朝廷也算是默许了他在朝鲜国行商税事,由于之前大明朝廷没有往朝鲜国伸手的惯例,一时间内阁想插手也没借口,但是,乖官可想而知的,等他在朝鲜国成了事,以内阁那不要脸的姿态,必然会插一腿进来。
朝堂上绝大多数官员家中都有经商的,即便他们本身不懂商业,家中清客幕僚之类的,必然也会跟他们算一本帐,到时候不眼红他郑国蕃才怪了。
像是扶桑,朝堂诸公那是没本事插手,不代表他们不想插手,等到朝鲜,他们必然插手。
如此一来,这个总领朝鲜国商税事务的人选,就十分头疼了,一则要忠心,二要有能力,三来还得敢于任事,必要的时候甚至不惜跟朝廷大佬们翻脸。
这样的人选,乖官已经早早思考了,他想来又想去,似乎手底下只有钟离钟总兵合适了。
朝鲜国对于大明来讲也算得是孤悬海外,这个总领朝鲜国商税事务,有钱有权,若不忠心,怕会养虎为患,酿成大祸,具体可以参照后世袁世凯,这位袁爷就是在朝鲜起的家。
宁波八卫总兵钟离钟无影起于草莽之间,和国舅爷相识于微末,斩鸡头烧黄纸,那是焚过盟表的结拜兄弟,以他的胆略豪气,有了靠山后跟朝廷大佬翻脸,想必也做得来,又敢于任事,加之身边还有小芙蓉姐姐帮衬,那可是一位奇女子,不,应该说东方不败……有忠心有能力敢任事,也就只有他了。
如今宁波八卫虽然重要,但是国舅爷可是有[总理宁波府兵马钱粮舟船诸事]的头衔的,即便离了钟总兵,一时半会儿却也无碍。
想到此处,他终于下定决心,先给朝廷上了一封奏疏,写了私信,把朝鲜事便悉数拜托他了,写到最后,又来了恶趣味,加了一句:又及,哥哥若有事不决,可循小芙蓉姐姐参谋。
搁笔后,他似乎能看见钟离瞧见这封信后脸上的苦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把信烤漆封泥,着人拿了出去。
这时候天色已晚,真白杏燃上数根牛油蜡烛,又小心翼翼学着给殿下沏了一杯咖啡,乖官接过咖啡,吮了一口,一股子焦香就在口中弥漫开,他抬头看看真白杏,笑着就道:“辛苦你了。”
真白杏真是诚惶诚恐,忸怩了下,脸上微红,学着侍妾的口吻就道:“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良玉呢!”
“小娘子跟随剑庐几位老奉供练习去了。”
秦家小娘子虽然和国舅爷睡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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