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该起身了。”
“嗯。。。。。。嗯?”沈弱水本来还是一副昏昏睡睡的样子,在听清楚小樱的称呼时,猛然清醒。
今天,是她的婚礼啊。。。。。。
沈弱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喜婆握住她的青丝,嘴里念道:“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沈弱水突然眼眶酸涩,赶紧低下头,不让人家笑话。
从慕炙一对战群臣到今天没有多久时间,他似乎比她还着急,钦天监算了几个日子,硬是被逼着选出最近的,宫里前阵子忙上忙下,最闲的就是她这个管后宫大小事的。谁让人家是新娘子呢!
于是,作为清澜殿做得了主的管事“嬷嬷”,小樱挑起了大担。沈弱水有时候看着她泛青的眼圈,心里总觉得不好意思,可也无可奈何。
“公主,夫人要是看到了,一定很开心。”
沈弱水抬头,看到镜中的小樱比之她好不去哪里。于是她也抬起了头,反正丢脸的不是她一个人。听了小樱的话,沈弱水轻轻一笑,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晨色正好,空气清新剔透,几缕阳光撒下,似万花丛中一点绿,增添了不少亮色。
“嗯,母亲,还有落哥哥,一定都在看着我,他们一定在为我高兴。”
“瞧,多俊的新娘啊,老婆子还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呢!”喜婆将凤冠霞帔戴好后看向镜中的人,情不自禁得就发出了赞叹。说完她突然意识到坐在自己面前的是明天的皇后,即将母仪天下的女人。于是开始懊悔,暗暗斥怪自己嘴快。
沈弱水被喜悦填满了身心,哪里能注意到这样的表情变化,自然不会去理会。以是也没看到身后之人命悬一线般紧张的情绪。
镜中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自己,以前听人家说新娘子是最美的人,她还不信。长成那样子了,再怎么打扮也就这样,总不能变一个人吧。
可是,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一个人美不美,其实不看外在,心中若是白莲一束,哪怕身处沟壑,依旧夺人耳目。即便被称是自恋,她也不得不说,今天的她,真的美极了!
红盖头悄然盖下,蒙住了所有春光。沈弱水感觉到双手被人撑起,顺势起身,跟随她们的带领,迈过门槛,跨过火盆,然后乘上轿辇。七转八弯地又被人扶下轿。
走了一阵,突然握住她手的人将手放开,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沈弱水有些疑惑,低头看了看。突然,一双金黄的靴子出现在眼前,随即,手也被人重新握起。
握住她的那只手,有着冬日的凉意。握住它,好像握住了整个冬天。手上微微有些茧,摸着的时候,粗糙的触觉让人发麻,却实实在在有了安全感。这只手,摸过她的脸,带着疼惜的味道;拭过她的泪,满含无奈;勾过她的鼻尖,蕴着宠溺;牵过她的手,许下天长地久。
而今日,这只手,将掀开她的红盖头;未来,这只手,将为她画眉弄发,直到白头。
沈弱水紧紧回握住慕炙一的手,告诉他她此时的激动。
“起炮——”
司仪的声音突然想起,随即屋外响起了鞭炮的“噼里啪啦”声,中间还夹杂了屋内屋外之人的欢呼声。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沈弱水刚开始吓了一跳。原来这屋子里藏了这么多人。幸好被红盖头遮住了脸,不然刚才那样,定然要被人取笑了。
“二拜天地——”
慕炙一和沈弱水同时转过身,朝着外头的天地深深鞠了一躬。
“一拜列祖列宗——”
慕炙一拒绝了红绫,直接牵着沈弱水的手,跪在月国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叩首伏拜。
沈弱水明白了,这是在月国祠堂。俯身下去的空隙,沈弱水偷偷问了一句:“在祠堂这样,合适吗?”
慕炙一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今时今日早已融成一团春水。闻言,他轻轻一笑,然后桀骜地回道:“老祖宗们被关在这儿这么久,难得宫中办喜事,他们也该热闹热闹才是。”
沈弱水撇嘴,乖乖点头。其实她心里有点儿不以为然。上头还拱着她名义上的前夫呢,换成是别人,或许老祖宗们还能高兴。是她,那可就悬了。不过,沈弱水在这方面还是明智得紧的。人都不在了,也没必要太在意。即便他们都活着,她仍旧会是这一种选择。
“夫妻对拜——”
乍一听“夫妻”二字,慕炙一和沈弱水都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沈弱水想起当初被哈顿掠走时,当着他的面言之凿凿地说她是慕炙一的妻子。如今想来,嗯,此举甚为狂野啊。现在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弱水躬身,看到红盖头下相握的一双手,嘴角自然而然荡开一bō_bō涟漪。
“礼成——”
伴随着司仪话落,屋里顿时一片沸腾。
“掀盖头,掀盖头。。。。。。”沈弱水听出来,这是韩凌的声音。然后一帮子人都开始起哄。
沈弱水暗叹这群人比她还狂野,竟然敢指使慕炙一办事,一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结果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喊声越来越大,而慕炙一,自始至终就没开过口。
其实,屋子里围着的这群皇室贵胄,谁不害怕啊。所以他们一开始才没说话,直到韩凌起哄了,他们才跟着闹。这可是敢在御书房的门上踢上一脚的人啊。
慕炙一由着他们闹,并不阻止,反而顺着他们的意拿过喜称,顿时欢呼声更起。
沈弱水等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喜帕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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