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王江涛朝地上吐了口浓痰,扶着墙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冷笑道:“姓赖的,有什么屁话赶紧放出来!”
赖良睁一只闭一只眼,从背后掏出拂尘甩了甩,哼声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吗?“边说着,他边从兜里拿出一个盛满晶莹液体的小瓶,赖良笑了笑,轻轻拧开,一股清新的酒香四溢缭绕。
王江涛眉头一皱,不明白他的用意,暗自揣度起来。
这臭道士,难道是大发善心?要给我倒瓶送行酒?
不至于吧,刚才还要死要活的呢!
“我们的祖先从茹毛饮血的时代走来,用火焰开辟出了崭新的文明,我们也享受并尝试着接受这一切。”
赖良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骤然绷紧了干瘦如柴的身躯,五根手指盘旋在酒精瓶上。
“而今天,你也要在火焰中结束这罪恶的一生。”
“这……并不可悲,反而光荣又惨烈!”
赖良半文半白地拽了一通,冷不丁地往口中灌下一大口酒,两个腮包瞬间鼓起,脸上泛起红意。
“咕噜。”
他把度数极高的酒精全都含在口中,连鼻孔都冒着浓郁的酒香,把边上的王江涛都看愣了。
这臭道士到底想干嘛?
一股极大的恐惧感席卷心头,王江涛莫名地想要退缩,但他已经无路可走。
双手贴在墙壁上,王江涛用力咽了口唾沫,眼睁睁看着赖良向他逐步逼近。
“你们不是好奇我的法术吗?”
赖良那张满是阴森的杀意,在他手里的那个酒精瓶被无限放大,倒映在王江涛的视线内。
“那就让你看看,我最引以为傲的烟花魔术!”
话音未落,赖良努力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往王江涛躲避的墙角猛地一喷。
层层酒精在空中飘飘洒洒,形成了一瓣瓣液体形成的花朵,更令人惊异的是,酒珠的下落速度竟十分缓慢。
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时间暂定一般,颗颗晶莹的酒珠停留在了半空中。
“这是……”王江涛惊呆了,嘴巴都并拢不上。
赖良对此没有丝毫自喜,接着又掏出了一把刻满了鬼画符的图纸,自言自语道:“急急如律令,出!”
一声令下,那道道符纸似是精明强干的军队,任凭赖良调兵遣将,诡异地向王江涛暴射而去。
“嗖嗖……”
一股强劲有力的风声吹得王江涛睁不开眼,刚刚才被符纸割破血管的他对此深为忌惮,浑身都在颤抖。
“不,不要过来!”
情急之下,王江涛两只手拖着大腿往后撤,但哪怕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躲过符纸的包围。
而那道道符纸在飞驰的过程中,都已经沾染上了半空的酒珠,像是在为接下来绚烂的表演蓄势。
看到这一幕,赖良终于笑了,笑容中充斥着阴谋得逞的意味。
“这将是你人生最为辉煌,也是最为精彩的时刻!”
赖良高举着手臂,不管是动作还是神态,都像极了一个战争狂人,不,是彻彻底底的疯子!
就连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王江涛,这回都被他吓破了胆,哭天抢地地求饶开来,哪还有半点黑老大的样子?
“道长,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我再也不敢了!”
王江涛边说边跪在地上,一个不留神,水果刀被符纸瞬间撕成了碎片,惊得他打了个冷颤。
“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吗?”
赖良阴恻恻地一笑,撸起袖子,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
一道清脆的响声传入耳畔,王江涛后背猛地一阵发凉,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在了他的眼前。
火,是火!
赖良两根指头夹着一个五毛钱都不值的打火机,然而正是这个小玩意儿,决定了王江涛的生死。
“不要,不要啊道长!”
王江涛心底一震,冰冷感爬满了全身,他没办法不害怕……他甚至都联想到了自己被符纸火焚的惨状。
在赖良看来,王江涛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臭虫,随便挥挥手就能将其碾压致死。
但正是这只臭虫,差点让他颜面尽失!
“永别了,蝼蚁。”
终于,赖良朝满是酒珠的空气扔出了打火机,眨眼间,火焰瞬间燃爆,形成了串串相连的火树。
可惜美好往往转瞬即逝,总有不速之客爱破坏别人精心准备的杰作。
“赖道长,好久不见了。”
一声轻佻的感叹从头顶传来,只见一道人影从房檐上跳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赖良顿觉心感不妙。
是,是他?
果不其然,下一刻,仿佛鸣金收兵般,火焰从空气中猛然炸裂,绚烂如烟火般闪耀。
而那张饱含笑意的青涩面孔,除了最喜爱玩弄火焰的鹿鸣川,还会有谁呢?
千钧一发之际,鹿鸣川从天而降,用火焰把赖良的攻击尽数化解,而王江涛也因此获救。
赖良大惊失色,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是谁?当即腿都吓软了。
“哟,赖道长。”
鹿鸣川浅浅一笑,潇洒不羁的姿态惹得赖良心头一颤,只听他又轻松道:“几天不见,招摇撞骗的技术又提高了不少啊?”
“你,你少在那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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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良面色红一阵白一阵,对于鹿鸣川他恨入骨髓,怎奈对方无论是技术还是经验都远超于己,这使得他根本无从下手。
而且眼下经过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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