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被她拒绝过,不敢再提追求的事情,甚至长久的相处中才发现,其实和傅云生成为了朋友显得更加自然,于是也只当一个普通朋友处着,想着商录最后和自己说的那番话,还真的开始物色对她抛出橄榄枝的男生,商录的要求,可不就是现在大部分岳父岳母的要求,只是傅云生眼光更高,人家还没行动,就已经把拒绝的话写在了脸上。
她在等商录,一年也好,两年也好,直到忘记为止。
年末时,傅云生去理发店剪了短发回来,发型把方元下了一大跳,只夸奖是逆生长的典范,后来两个人买了楼下的麻辣烫,窝在她的屋子里看新闻,看到新闻上有条警方线人堕落黑-道的事情,方元不难免想起商录,无心的嘀咕了一句:
“这工作并没有小说里那么光鲜亮丽,也不如无间道那般的炫酷,这是玩命吧。”
说者无意,听这倒是有心,许久没听到傅云生说话,方元偏过头才看到傅云生垂下了眼睛,方元暗自怪自己管不住嘴,想起这段时间关于缅甸边境的新闻没有一件好事儿,也看不到与商录或是“六哥”相关案子进展,他赶紧往她碗里夹了一大颗鱼丸:
“别别别,别瞎想,你离高考可不远了,人生不是一步一步走的么。”
悲观主义者的傅云生有方元这个活宝在身边其实是幸运的,她多了一个可以分享和讨论事情的朋友,也不用成日把这些秘密蒙在心里,想一些悲观的事情。
时间一晃而过,二零一七年六月,离全国高考日还有两天,傅云生没忘记接活,还在给客人拍摄写真,方元看她连书本都没看,倒是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跑去给她当免费的后勤,顺便提醒她:
“大姐,离考高还有两天了,你还在这儿拍照?”
傅云生知道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她不是只有读书一件事情需要做,还要赚钱养家糊口,不能停止赚钱的脚步,方元问起她的志愿,傅云生想也不想,把目标订成了云南大学:
“如果考不上云大,那明年再考。”
她终究还是想要去一个离商录更近一些的城市,哪怕现在了无音讯也没关系,若是有一天他完成任务了,她就能很快的飞去见他。也或者,商录如果继续驻守边防,她每个周末还能坐动车下去。
这是她心里,一方小小的希冀。
想要留住一个人很容易,想要留住一颗心却是难上加难,方元明白她的小心思,在默默难过之后,给了她一个加油和鼓励:
“那我也会经常去看你的,你好好考。”
事实上,傅云生对于自己能考上云南大学的事情还是很有信心的,从考场出来,便觉得这事情十拿九稳,开始在网络上搜索那边的风土人情和生活习惯,一切先从慢慢了解开始。
收到云南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傅云生刚好回沈星云工作的制衣厂探望,她一口气给了沈星云不少钱,告诉她自己选择的城市很遥远,沈星云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女儿,自打那件事情发生,两母女之间虽然还是一样的互相关照,但她知道女儿心里或许还是会有那道坎,拉着她的手嘱托了好几遍:
“那边紫外线挺强的,要注意别晒黑了。”
“我知道,我已经那么大了,知道照顾自己。”
尽管当初的那个小笨瓜长大了很多,独立了很多,可是在父母的眼里,永远没有长大的孩子,只有操不完的心和说不完的嘱托,直至傅云生到了学生宿舍,她才后知后觉,在自己行李箱的夹层里看到一个装了钱的牛皮纸信封,和一张沈星云写的歪歪倒倒的纸条:
【要好好的,别委屈自己。】
她拿着那张纸条和那些钱,默默在花园里难过了许久,最后把纸条小心的折叠起来,塞在自己的收藏相册里。
宿舍里四个女孩子,最小的只有十八岁,最大的便是她,一个二十四岁的半社会人士,大家知道她是自考进来,满是崇拜的拉着她问了很多问题,甚至还很好奇毕了业以后的人生会过的怎么样,傅云生好像也教不了他们什么,说的都是自己的个人体验,后来,小妹妹婉儿好奇的问了她一个问题:
“云生,那你有男朋友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或许对爱情的幻想还是停留在高中时期,总是充满着憧憬和好奇,傅云生愣了许久,说道:
“他在很远的地方,并不是经常见面来着。”
后来大家没看到过有异性给她打过电话,也就在心里默默脑补了她的男友已经去世的事情。
她这个大龄学生到了班级上,吸引了不少同学的好奇目光,正式开学的前一个星期,她几乎都是在议论声中度过的,后来风波渐渐平息,她这才淡出大家的视线,得以安心学习,以四季如春闻名的昆明每年夏季都能吸引不少游客,她的旅拍工作也并没有停下,借着地理位置便利,基本能自给自足。
这年冬日,上帝给她开了一扇窗,傅云生的风景照登上了杂志,微博上的粉丝数量也已经达到十万,生活好像正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唯独缺少了那个熟悉的人,心里忘不掉,无心去管沈星云催促她找男朋友事情,因此连过年也没有回去团聚,窝在宿舍里吃外卖,还在手机上时刻关注着缅甸边境的消息。
商录没有再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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