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原宿对这一对母子的记忆非常深刻,沈念对他们的了解也不止零星半点。
那少年叫方萧山,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儿时就死了爹。让沈念来找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妈宝男。
原宿生前被迫跟他结缘,没想到会对他一见钟情,暗地里为他做了不少事。
像什么打水浇菜,帮忙放牧这种事很常见,甚至意外收获的猎物,费力摘来的野果,都会偷偷送到他家门口,想方设法讨好他。
沈念与他四目对视,在他眼里看到厌嫌与鄙夷时,发自内心为原宿感到不值。
柳氏一进来就两手叉腰,开始理论。
“当初,是因为你娘亲有恩于我,在饥荒时期救下了我家萧山,所以我才会应允她一个承诺。”
“可这么些年下来,该还的我都还清了,加上我儿子并不中意你们姑娘,我也不想勉强他。”
她这番话一落,沈梁夫妇立马慌了。
沈梁放开沈念,转而来到柳氏面前,“他婶儿……”
他想解释些什么,沈念先一步打断了他。
“好啊!”
她答应的干脆利落,衣角一掀,立马撕了里面的白色中衣,一口咬破了中指,利落的写起了休书。
“从此以后,我沈念和方萧山各生欢喜,一别两宽。”
“你再娶,我再嫁,咱们谁也不耽误谁。”
这一举止让众人都僵了。
特别是方萧山,看着她那无比豪爽的模样,内心有一阵悸动,掺杂着五味杂陈的情绪涌上来。
沈念把休书往他手里一递,冲他笑:
“反正我们的ròu_tǐ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我以前掏心掏肺对你的事,请你忘个一干二净,好好记住今天你上门自取其辱这事。”
这样霸气侧漏、无畏无惧的沈念,像极了书中威风凛凛的女英雄,一番扎心话下来,让方萧山毫无反驳之辞。
柳氏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是她方家休妻,而是她儿子被沈家姑娘给休掉,耻辱感涌上来,她立马就不干了!
“你这是大逆不道!”
“这天下没有女人休夫的理由!”
沈念扯嘴皮笑笑,“那我今天就开创一个先例。”
柳氏一捉急,出言不逊,“你这种货色,这一辈子都只有孤独终老的份!没有人会愿意娶一个名节不洁的女人!”
沈念不以为然,“那也比某些死了丈夫,只能在晚上偷牛的人强。”
闻言,柳氏的面色立马天地巨变,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言罢,她立马扑向了沈念,欲要扯住她的头发撕打。
当时傅瑞良正好踏进沈家,见到这场面,立马两个箭步冲了上来,环住沈念躲开柳氏,左手还拎着藤制篮子。
“柳婶,嫁不出去的人其实是你。”
闻言,柳氏的面色更加难看,开口就想喷粪时,傅瑞良忽然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念念跟萧山的婚事黄了,那我就放心了。”
沈念:????
沈念近距离打量着身边这粗布麻衣的大兄弟,拼命在脑袋里榨取关于他的那点儿信息。
这位小哥叫傅瑞良,是傅家爷爷前两年在战场上带回来的伤员,因为头部受创,什么都记不得了,而傅爷爷又膝下无子,就当成孙儿来抚养。
原宿对这个少年的记忆很模糊,只是在山上见过几次,每次他都会给她零散的小东西,有时候是兔子,有时候是珍贵一点的草药。
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此刻见他的话里带着几分表明心迹的意思,沈念立马拧着眉头,顺水推舟。
这个家跟狼窝没区别,能趁早逃离的话,当然要趁早逃。
她挣脱开他的环抱,继而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厚着脸皮冲柳氏母子笑。
“看吧!总是有人是愿意娶我的。”
“而且,还是我很满意的对象,长得比方萧山俊朗,生的比方萧山健壮,会得一身捕猎手,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傅瑞良心里小小地被一揪,一阵火热渐渐爬上了他的两颊。
闻言,柳氏的面色立马青紫,怒火攻心,差点没被气到吐血。
她颤着手指了指傅瑞良,“也就这种人高马大脑子傻的蠢材会愿意娶你!”
沈念打量着方萧山,嗤之以鼻,“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句话堵的柳氏毫无反驳之力,指着沈念的鼻子“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
最终,柳氏把几个铜钱往地上一摔,“这是你外婆提前给的嫁妆,现在物归原主,以后,你跟萧山尘归尘土归土,老死都不要互相往来!”
言罢,柳氏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拎着儿子就怒气冲冲地出门。
方萧山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沈念的身上,一窝子的情绪不知道该往何处安放。
以前他是厌恶沈念的,可是真的摆脱了她以后,反而很不自在。
而且,一想到她以后要嫁作他人,成为他人妻,他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沈念忽略了方萧山的情绪,所以两母子吃瘪离开时,她的内心别提有多愉快。
戏都演到了这个程度,沈念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她冲舅舅沈梁笑了笑,无比苦涩。
“这一年来受了舅娘不少‘关照’,既然你们现在只想要我嫁出去,那我就嫁。”
她暗自掐了傅瑞良一把。
“姻缘这东西,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然后她瞄了傅瑞良一眼:
“傅大哥,要不…
喜欢田间秀色:捡个皇叔来生娃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