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舒子研仰天大笑,清脆的笑声回荡整个摄政王府,格外渗人。
她笑出了眼泪,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嘴角的笑容却久久没有平缓。
“哈哈……哈哈……”
她笑得疯狂,仿佛入了魔一般。
人们总是很白痴的问,你的老婆和母亲掉进河里,你会救谁,其实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因为,你爱谁,你就会救谁,从来没有孝道和为夫之道之说。
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问,如果你的妻子和女儿一起掉进河里,你应该救谁呢?
这个世界,其实欺骗着所有人。
舒子研抬眼,看着那抹黑影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容,终于回归于苦涩。
终究,是她输了。
终究,她依旧比不过她;终究,他还是没有相信她;终究,她败了。
他宁可痛一辈子也不愿意相信她,宁可只看白水汐一眼也不愿意忍受一秒钟接受十八年前的真相。
这个世界于他来说,其实都是白水汐的陪衬。
舒子研收敛嘴角,眼底的苦涩终究回归于平淡。
舒灏翎,希望你一辈子像今天一样绝情,不会有痛的那一天。
因为如果有那一天,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绝对不会。
……
舒灏翎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的穿梭,他本以为来到冰窖就能看到心中所在意的那个人。
只是来到冰窖门口,他定住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站在冰窖门口,看着那个已经开裂得不成模样的石门,脚步却再也无法迈出去。
一抹黑影,黑暗之中,连照亮的夜明珠也没有,似乎融入了黑暗,可是穿过石缝透过的月光却刚好照射出他立体的侧颜。
终究,他还是踏出了脚步。
轻轻伸手,苍老的大手,抚上了那已经不光滑的石门。
玉石融心,里面的人,可还在?
想着那抹冰蓝,舒灏翎心底忍不住的颤抖,心底的担忧还在蔓延,他却无法再动一分。
如果,他终究是错的,那么他这一动,到底毁了多少。
如果他进去了,他失去的有多少?
挣扎了,这份挣扎很平静,却很痛。
似乎过了很久,那双锐利的眸子终于回归于平静。
长袖轻飞,终于,他还是收回了手。
往后退一步,看着那扇石门,心底的涟漪终究还是被压下。
“滴答!”眼角一滴晶莹泪水滑落,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刚好浸入衣襟,最后融入了黑夜。
舒子研,这一次,我相信你。
这一次,我选择……相信你。
如果这份相信会崩塌,他愿意痛,这一次,他愿意赌。
如果输了,他愿意用一生去偿还,那样,舒子研不必让他后悔,因为他已经开始痛。
……
冰窖之中,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慕依然那抹淡紫色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可是却早已经没有了颜色,那颗金黄色的灵珠依旧还在发光,那抹月白色依旧沉睡得安详,那抹白纱却再也没有了生息。
血液还在流淌,没有停止,无声无息,无止境,似乎她的身体里,永远有流淌不完的血液。
血玉镯的光芒愈发刺目,那抹妖冶的红色,犹如黑暗中的彼岸花,美丽,却代表着绝望。
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白水汐那光洁的手臂上那个正在移动的蛇形小包。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蛇形小包,已经移动到了手腕,距离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仅仅只有一厘米。
……
最后,舒子研或许笑够了,那抹张狂散开的冰蓝色水纱缓缓平和下来。
她的容颜依旧美丽,那抹苍白更给她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羸弱,只是眼底的疏离,却让任何人不得靠近。
她看着前方,眼底的泪水忍不住滑落,却再也笑不起来。
“追风,去搬张摇椅,我累了。”沙哑的声音有些听不清,可是那抹坚定,却没有任何人能否决。
“是!”追风没有犹豫,他甚至不敢犹豫,转了身。
舒子研依旧没有回头,“逐影,我口渴,去给我拿坛酒吧,越烈……越好。”
只有酒才能麻痹她的神经,也只有酒,才能安慰她。
逐影猛地抬头,正欲张嘴。
“如果你不听话,那么你也可以滚了。”舒子研说话毫不留情,丝毫没有记得他是她平日里最忠诚的属下之一。
逐影身子一僵。
轩辕夜朔抬眸,眼底无限心疼。
“去吧,给她拿一坛酒。”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有哽咽。
一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懂她的痛,所以,他们没有资格阻止她做任何事。
这一次,逐影没有反驳,他转过身,很快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花笑面无表情,南宫亦枭却眯起了眼眸。
轩辕夜朔话落,舒子研终于动了身子。
悠悠转过身,那抹轻纱浮动,被风带起,几乎朦胧了她柔美苍白的面容。
她看着的,是对面那个或许风一吹就会倒的银白色。
看着他,她勾起了唇角,眼底的那一抹流光,叫做感动。
“谢谢……”两个字沙哑哽咽,听不清。
可是,轩辕夜朔,以及再坐所有人听懂了。
谢谢他的理解与纵容。
轩辕夜朔勾起唇角,柔柔一笑,“不客气。”
你承受的太多,我让你放纵,只要你想。
舒子研轻轻点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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