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夫死了,这个消息让我和朱天眼都很震惊。
腾达大厦,厨具厂,古玩行,还有张达,刘景夫和张敏,看来,凶手的目标就是这三个人。
而他们三个人共同的联系就是张家来和李晓,从这点分析,这几宗案子应该是可以并案了。
将张达送到医院后,我和朱天眼马不停蹄地往腾达大厦赶,我们到的时候,队里已经来了人,现场勘察和法医同事已经进了场,警戒线外围了几个大厦保安,正在做笔录。
白小青看我们来了,赶紧迎了过来,“你们那边怎么样?”,她问道。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番。
“脖子上有勒痕?”,白小青嘀咕道,“刘景夫的脖子上也有勒痕”。
说话的功夫,我们进了案发现场,刘景夫的办公室。
“尸体是怎么发现的?”,我问道。
“是他们的保安报的警,正好让我们给赶上了”。
那个保安刚刚做完了笔录,白小青把他叫了过来,面相上看很年轻,这会儿的模样看起来是吓得不轻,佝偻着身子,还有点微微发抖。
我安慰了他几句,等他稍微平静一些后,让他把事情又叙述了一遍。
他们之所以报警,是因为刘景夫已经失踪三天了,这些日子,因为有重要的业务要处理,刘景夫一直住在公司,三天前,他是傍晚的时候进了办公室,这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这几天大厦的值班保安巡夜,到了夜里就发现刘总的办公室里有亮光,从大厦的外面看,他办公室的灯也是一整宿得一直亮着。
刘总的秘书敲过房门,里面没人应声,打他的电话也没人接,直到电话被打关了机也没回应。
一直到今天半夜的时候,也是一个巡夜的保安,是对面大厦的,说是看到这间办公室里有点不对劲,屋子里好像吊了一个人,这帮保安才敢撞开门。
冲进办公室后,刘景夫就吊在屋子正中间的吊灯上,已经没了呼吸。
“是你先看到尸体的吗?”,我问。
“是,是我”。
“你看到什么了?”。
“我第一个进的屋子,看见,看见刘总就挂在灯下面,好像是,死,死了”。
“看见尸体之后,你们做了什么?”。
“队长去报警了,我们几个把刘总给抬下来了”。
“人是你们抱下来的?”。
“是,是我们”。
“刘总的脚下垫东西了吗?”。
保安摇头说:“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间屋子的天花板很高,吊灯距离地面也有一定的距离,如果脚下不垫东西,人是不可能上吊的。
我走到刘景夫的尸体前,他的舌头吐在嘴外面,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突出在眼眶外,好像要从里面掉出来一样。
前几天我还跟刘总有过一面之缘,现在他居然已经死于非命,面相还这么惨烈,看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不由得有些唏嘘。
仔细看,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皮肉外翻着,血肉模糊的。
技术处的同事递过来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放了一条钢索线,上面沾满了血肉。
“现场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外伤,他们保安说,闯进来的时候门是反锁的,从现场来看,可能是自杀”。
自杀,这不可能,我和小青,老朱互相看了看,对于自杀的结论,我们当然是不信的。
我凑到法医的身边,问道:“怎么样,能看出什么来吗?”。
“从尸体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几天前死的,身上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搏斗的迹象,这么看来确实像是自杀的现场,不过”,法医犹豫了一下,他翻开刘景夫的手掌,把几根手指放到我眼前说:“你看他的手指,指甲里很干净,如果是上吊自杀,人的手指甲里都会有挣扎留下的痕迹”。
正像法医所说的,刘总的十根手指都很干净,没有因挣扎而留下血痕。
而且,刘景夫是三天前出的意外,那也正是信号出现,小宋出事的时候。
这么分析,那个不人不鬼的宋贵,想必就是凶手。
“今天夜里你们看到可疑的人了吗?”,我问白小青。
白小青摇头,“没有,赵元那边没有收到信号”。
我转头又问保安:“你们公司这两天来过可疑的人吗?”。
几个保安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说:“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朱天眼凑过来,趴在我耳边说:“去看看他的穴位”。
我这才反应过来,带上手套依次检查了刘景夫的七魄穴位,全都出现了松软的现象,跟之前小宋的情况一模一样。
刘景夫的阳气被打散了,他一定是见到过白眼人。
毫无疑问,凶手是宋贵。
勘察同事和法医在屋里一通忙活,我们离开了腾达大厦,我连夜向队里打了报告,申请将这个案子和之前的凶案并案侦查。
而医院那边,张达的情况要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得多,朱天眼用之前的法子治了很多次,总算是把人给救过来了,不过神智还是有些恍惚,有的时候就是个正常人,有的时候则有些疯疯癫癫,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的。
张达回忆说,前些日子,他总是觉得有人跟踪他,所以那些天他一直住在厂子里,他还在一直犹豫,要不要联系我。
直到那天夜里,他突然接到了李晓打来的电话,吓了他一跳,电话里不出声,没人说话,但对方也不挂断电话,隐隐约约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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