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杜棱?”李存焕开口问道。
“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便是杜棱,要杀就杀,别这么多废话!”杜棱抬起头,恶狠狠的说道。
李存焕这才看到杜棱的相貌脸色发黄,仿佛一张黄纸一般,两道眉毛像个‘八’字一般,任谁第一眼看到杜棱这双眉毛,也会以为他不是死了老婆,便是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不过和愁眉苦脸的眉毛不同,杜棱的眼睛非常有神,该人一种坚定的感觉,倒是和杜棱的心姓匹配。
“杜腾云,莫非不认识故人了?”一边的王茂章笑着开口调侃道。
杜棱闻言,皱皱眉头,凝视王茂章半响,道:“王茂章!想不到居然是你这家伙!咦这次卢龙军怎么有你在,莫非……”
说到这里,杜棱脸色大变,王茂章在杨行密麾下的时候,是有名的勇将,每次作战别定争先,作为老对手,吴越的大将也熟悉王茂章。自然也知道王茂章被李存焕收复了的事情,不过王茂章是个步兵大将,李存焕如果用到王茂章,也就是说……
李存焕饶有兴趣的看着杜棱变幻的脸色,他越发欣赏杜棱了,仅仅凭借王茂章的出现,就已经猜到自己这次的目的。
“王茂章,想不到你居然成为了李存焕祸害家乡的急先锋!你(看着李存焕)又是谁?周德威吗?还是葛从周!”杜棱冷眼看着李存焕。
李存焕笑道:“我谁都不是,就是一个,嗯!说客!”
“我……”杜棱深呼吸一口气,就准备给李存焕一口浓痰。王茂章手疾眼快,一脚踢在杜棱的脸上,一口浓痰混着鲜血吐出来。
李存焕不由倒退两步,太凶狠,这可是浓痰,有传染病的,再说这一刻浓痰吐到自己身上,恐怕少说也恶心自己半天。
祝霁龙见了,也脸色大变,心有余悸,慌忙挡在李存焕身前,浓痰虽然没有什么伤害力,但吐在李存焕身上,那可就是极大的侮辱。他们这帮做护卫的,脸上也不好过。想到这里,祝霁龙便对王茂章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要不是王茂章,他祝霁龙这段时间得没有面见人了。
李存焕却不动怒,伸手推开祝霁龙,走过去,亲自扶起杜棱,道:“兄台,你这又何苦呢?你看你吐浓痰吐的痛快,到了我身上,你在常州的家人却得倒霉。我也不怕告诉你了,这次来的兵马有差不多五万人,打到你老家应该可以了吧!那个时候挖了你祖坟,别说我缺阴德。历史告诉世人,一时的痛快,是一生的痛苦!”
“你!”杜棱被李存焕的话说得有是气又是恼,还有一二分哭笑不得。
李存焕背后的王茂章、祝霁龙二人也脸露古怪神色,心中颇为哭笑不得。
李存焕道:“你看现在多好!简单的说,我欣赏你,高官厚禄我不会许诺给你。”
背后的王茂章和祝霁龙听了,脸色更加古怪。有这么劝降别人的吗?
李存焕接着说道:“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我许诺给那的,那算什么,是因为你投降于我吗?那是不是是背主的奖励?”
杜棱听得脸色不比王茂章和祝霁龙古怪,沉声道:“你这胡言乱语什么,你是谁?”
“不才,李存焕!”李存焕笑道。
杜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诙谐的美男子,喃喃道:“不是吧?李存焕年纪这么年轻?”
“二十九,刚好过了十二月诞辰。”李存焕笑眯眯的说道。
杜棱摇摇头,冷笑道:“罢了,某家也不管你是不是李存焕,还是二十九岁也好,九十二岁也好。某家凭什么投降你?节帅(钱镠)对待某家亲如手足!”
“因为大势所趋!”李存焕脸色一整,肃然道。
“大势所趋!?”杜棱冷笑道:“虽然秦王亲自来,但从海上能够来多少兵马?你刚才说的近五万大军,某家看来,挤干水分,不过是二万人。如此一支偏师,能够有什么作为?淮南二十万大军,尚且对吴越无可奈何。殿下莫非以为一支偏师便可以攻克吴越?”
李存焕摇摇头,开口说道:“本王一向认为,欺骗敌人可以,欺骗朋友却是万万不可。本王既然要劝降你,自然就当你是朋友,更不会欺骗你。”
杜棱冷哼一声,表示对李存焕的不屑和不信任。
李存焕也不多说,事实胜于雄辩,对两侧压着杜棱的士兵吩咐道:“松绑!嗯,还是本王亲自来吧!”
“殿下!”祝霁龙和王茂章慌忙劝道,“万万不可啊!殿下!”至于原因,刚才杜棱被帮助也敢吐浓痰,松绑后,干出什么事情,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里去。
李存焕却摇摇头说道:“孟子说过一句话,文绉绉的话估计你们也不明白,意思是国君视臣下为手足,臣下在视国君为腹心。国君视臣下为犬马,臣下在视国君为百姓,国君视臣下为草芥,臣下则视国君为寇仇。而杜棱是忠义之士,本王现在如何对待他,他心中有数,不投效本王是另外一回事,但恩将仇报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本来准备松绑后就和李存焕拼过的杜棱,在听到李存焕这一番话后。杜棱也不由得心中幽幽叹息一声,自然也免不得几分骄傲,被已经雄霸北方的李存焕如此对待,纵使是一方节度使,恐怕也心生自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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