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泽见她记得便笑意更深:“在这宫中,除了你,就数她于我而言甚为挂切,她为人不骄不躁,性子对外人冷了些,却也懂分寸,于自己人,她便是真心相付,我想,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妹,若愿意的话,你们也可多走动,在这宫中也是又多了一个帮助。”说完便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可突然发现她眼圈微红,似要哭了一般,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夙椛茗缓缓走到梅花旁,伸手微触梅花,冰冰凉意触上心头,漫天的雪色和这鲜艳的梅花互相衬托,冬天显得不那么孤寂了,裹了裹斗篷,走入梅林深处,忽闻佳音,回眸,微微一笑:“小主请起。”
其实自个儿也就是与那白婵氏有过一面之缘,柳絮儿也算不上多熟识,可白泽与她交好,我也应该与她多些来往:“即便这样也好,那改天我和姐姐一起去看看她吧,多些来往就熟识了。”见她问起,便更加伤心,泪水潸然,伸手将她抱住:“我想我母亲做的如意糕了。”
苏白泽见着她应下了便也松了口气,随即,便见她忽而抱着自己伤心不能见家中人甚是挂念,叹息一声,拍拍她的背,说道:“这边是身为后宫嫔妃的难处,日日提防人心,日日思家中双亲,可却奈何不得。妹妹别太过伤心”两人聊着聊着便发现天色已晚,不觉中又是一天,便告辞曰:“天色已晚,那我就不便多打扰了,妹妹也早些休息”。言罢一通礼仪来往便回到了自己宫中。
柳絮儿自己又是忙着哭只是听白泽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不知不觉这天色已晚。她又估摸着要走了,便拢了拢披风与她走至殿外目送她离开。待人走远,才莲步移入殿中躺在榻上,又命婢女添了些炭火方才作罢。
韫裪远远便见人动作抬手低眉莫不是带了三分淡然三分雅静,心下只叹宫里真能磨平人的棱角剩下的皆是退去浮躁后的华然,抽了腰间素帕持礼于侧虽说一举一动皆算熟练可细处也是未成标准,因与人不识也只尽量于大体上得体只盼人是个好相与的垂眸之际闻人话语抬眸已是扬了笑意露了两处浅浅酒窝,“谢贵人。”本就是草原来的姑娘虽说早年家姐遣了宫人教导现下又于储秀受教月余只骨子里专属蒙人的直爽却是怎也抹不掉的,“不知贵人是?”
秦伊墨整日呆在屋内倒是无趣得很,窗外点点雪花映着那窗边梅花倒是甚美,这几日天寒也是少走动,漪梅园素日里也便让琉嬅去折些新梅。唤了清娆前来梳妆,披上斗篷,抱上暖炉携人一同前去漪梅园赏景。至。携人徐徐往前走着,瞧着满园景色,道:“多日不见这梅花倒是开得愈发盛了”柔荑扶上一旁梅枝,轻踮脚,鼻尖微点梅花,淡淡梅香萦绕。“可不是么,这漪梅园中的梅花可是极佳,日复一日愈发开得好。主子怀有身孕,路上积雪多可得小心着点才是。”说着便伸手扶住。“无碍,便去前边亭中坐着。”淡笑,由人扶着,这梅园内处怕是进不去了,也罢,便去亭中看着也好。至亭中入座,命人备茶。
苏白泽前,家中父母命人种了几株梅花在自己园中,这般冬雪撒满寰宇的时节,梅花开得正盛,自己经常立于梅花下静默观赏,多年的习惯此时也改不掉了,好在宫中有一片梅园,也全了自己这多年喜好,不必头疼去改,这会,心中甚是想念那梅花,便唤来柚袖,说是去梅园走走,不许她们跟着,她们不愿,万般劝说下她们才作罢。到了梅园,见这满园梅景,甚是心情愉悦,脚下花瓣伴着雪,身旁,梅树伴着寒风,一时成了独特风景,缓步漫无边际地走着,忽见一凉亭,庭中两佳人,一坐一站,身份不言而喻,由着隔得近,想来对方也是瞧见了自己,由于自己素来不爱关心宫中之事,所识所闻之事实在不多,但瞧着,那人衣着华丽,气质娴雅,想来位分在自己之上,确认好后,便上前行礼,斟酌着字句,轻声开口:“妾贵人苏式请娘娘安。”
秦伊墨清娆上前布茶,抬眸便见一人影,复闻佳音,勾唇浅笑,苏氏?人倒是还有印象,微打量人一番,身后也无侍女跟着,倒是独自一人来此赏梅了,杏眸流转,姗姗曼言,“无须多礼,快起吧。”摆手示意清娆上前多布上盏茶,复言,“坐。”目光微转,示意人入座,“瞧你独自一人来此倒是自在,这平日里倒是被这些个规矩框束得紧。”略带委屈语气,言语中向清娆那处看上两眼,眉眼间点点笑意。
苏白泽应礼入座,闻言,浅笑:“是妾顽皮了”看着佳人,心中不免有些惭愧,不该不带宫女的,自己一时任性倒是忘了这是宫中,若被人抓住把柄说不堪礼教,这该如何是好。
秦伊墨面含笑意,端茶盏,呷一口茶水,但觉茶香满溢唇齿舌尖,撂下茶盏软帕拭唇。“怎会?顽皮点好,这宫中啊可少就了你这般的人儿,可是讨喜得很。”深宫中人何不都是规规矩矩小心谨慎处处提防得紧,倒也是少了活泼之人不是?“这个宫娥也便是照料好自个的差事,倒也不打紧,不过这冬日里雪厚天寒的,可得注意着点。”
苏白泽话落,心中便也稍稍放心,道:“承娘娘赞誉”听她不计较,关心之语出,应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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