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步清觉得即墨非堇说得有道理,狠了狠心,反问道:“堇儿,你当听说过不夜城吧?”
“不夜城不就是白家在凤凰山下在建的一个度假庄园吗?自然是听说过的。听闻那庄园建得美轮美奂,集吃喝玩乐于一身,最主要的是那里到了晚上不会宵禁。”
即墨非堇觉得,能想出这个点子的人,当真是有着一个强大的生意头脑。
即便往前数上百年,也不曾有人有过这样的想法,更别说去实施了。
不过大面积的建造这样一处庄园,没有雄厚的财力为支撑,是不足以成事的,别人想要效仿都大不可能。
“凤凰山下比京城凉快许多,听闻不少世家都想着在那里买上一处宅子,夏日的时候作度假用,再辅以玩乐,着实惬意。”
即墨非堇说着,突然了然的望着肖步清,“莫非大舅舅你是想在不夜城上分一杯羹,然后白家人没有答应,你便暗中使坏,这才被报复吧?”
肖步清神情讪讪的,即墨非堇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虽说白家在建的不夜城令不少人眼红,甚至他在看见那近千亩地的规划后也曾眼红过,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任何事情都受到律法的保护,都应该有一个度去衡量。
否则,我看中你的东西想要抢过来,他看中我的东西想夺过去,岂不是全乱套了?
家国如何安定?百姓如何能心安?
在人家不愿意跟其合作的情况下暗中使坏……
呵呵,还真是没脸没皮!
他真心为有这样一个舅舅感到汗颜!
“我也就是暗中派人捣了两次乱,在昨晚又让人放了一把火而已。”
肖步清见到即墨非堇的面色越来越沉,声音越说越小,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呐呐的为自己申辩道:“可今儿一早我便让人去看了,不夜城里的建筑都还好好了,他们放火烧了我的府邸,是不是太狠了些?也太不给我这个国舅爷面子了!”
难怪!
就算是白家幕后的人报复,那也是你自找的!
即墨非堇心中嗤了一声,反问道:“大舅舅你在让人纵火的时候可曾觉得自己狠呢?这事到此为止吧!我帮不了你!”
肖步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的瞪大眼睛,“堇儿,你的意思是南郡王府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就这样算了?”
“这次你就自认倒霉吧!”
即墨非堇半点也不惯着他,语气铿锵的道:“以后再有这样的心思之前,最好让我知道,否则别怪我这个外甥不讲情面!”
肖步清心里虽然有些打怵,但想到如今南郡王府除了剩了一圈空架子和一大票人要吃喝以外,毛都没有一根,他就有些不死心,“不是,堇儿,就算你不帮舅舅出这口气,好歹为舅舅出面,跟白家那里讹些钱物……呃,不是,是讨些补偿也是好的啊!”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
即墨非堇毫不客气的道:“且不说咱们完全没有证据证明南郡王府被焚和白家有关,就算是他们做的,你敢把这事宣扬出去吗?
你不要脸,母后还要脸呢!
再一个,你让我明目张胆的去找白家,到时候若然白家告御状,别说是你,便是我和母后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便是母后那里也不要提及。否则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你和南郡王府别想好!”
白家是商贾,在名声上不怎么好听,可他们在做的,乃是促使家国发展的大事,白家每年纳的税,几乎占了全部税收的一半!
正因为有了千千万万个像白家这样的大小商贾,国家才能得到更强有力的发展,便是父皇,明里暗里都是大力支持这些商贾的。
白家,他要是敢动,只怕是嫌死得不够难看!
见即墨非堇脸色阴沉,肖步清知道,这事恐怕真得这样不了了之了。
送走肖步清,即墨非堇叫出自己的暗卫,“昨晚荣王夫妻并不曾道东宫参宴,荣王府可还安分?”
“回主子的话,昨儿晌午荣王在右相府吃酒席,喝到半途突然倒地不起,是他那护卫清风扛回去的,听闻荣王妃医治了一整夜才将荣王救过来。”
原来如此!
“你继续让人盯着,有任何异动立即回禀于我。”
“是!”
……
荣陵的人除了清风几个外,多数都留在府外,散居在城内各处,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发信号召集起来。不过主要的几个人则是扮着家丁住在陵王府。
既然决定要离开,有些事不交代好,他也不放心走。
不过,昨日他可是在右相府“突发重疾”的人,眼下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旁人的视野里。
于是,秦如歌让人请来鬼杀为荣陵易了个容才让他离去。
秦如歌则留在凭栏听雨,与明月一起着手准备荣陵离开要用的东西和安排他离开后的一些事宜。
还不曾收拾好,桑橘来报,纳兰嫣到访,想要求见她。
秦如歌心里腹诽,想见她是假,担心她家男人才是真吧?
她是一刻也不想与纳兰嫣虚与委蛇,可是昨日发生那样的事,她人今儿直接到了,若是不让她见到自己,她定然不会死心,当下便让桑橘前去将人带到来仪阁。
趁着桑橘去请纳兰嫣的工夫,她让明月为她化了个看起来熬了一夜有些疲惫憔悴的妆容,这才在明月的陪同下回到了来仪阁。
没多时,桑橘便带了纳兰嫣过来,在她们身后,纳兰嫣的两个大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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