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口下车,刘安邦也跟着下来,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还有事?”我问。
“前面走几步,给你说话。”刘安邦说。
走了二十米左右,刘安邦把袋子递给我,感觉袋子沉甸甸的。
“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我问。
“人头。”
“人头?”我吃了一惊,“什么人头?’
“里面是五十万块钱,王耀武让我给你的,他让你送给徐局。”
“我这都从他家里出来了?还要求送?这么晚了。”
“你明天送过去吧。”刘安邦说。
“我觉得徐局不会收的,他这人很有原则,也很清廉。”
“清廉?哎呦,我的老弟啊,这都什么年头了,你还相信有人清廉?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只要你把这钱给徐局,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他会收下。”刘安邦说。
“你怎么知道他会收?”
“他的屁股也不干净。”刘安邦说,“你尽管送,我给你一个建议,这不是一百万吗?你自己留二十万,八十万给徐局。”
“这钱我不能收。”我说。
“随你的便,就这一百万,你都给他也行。”
“非要给徐局送钱吗?”我说。
“如果你能把事办成,这一百万你自己留下也没问题。”
“给人送钱这事,我还真没干过。”我说。
“好了,不说了。”刘安邦打了一个哈欠,“我回去了,抓紧时间去办,明天你就去,这事可不能拖。”
“是去他办公室还是他家里?”
“这事你自己定。”刘安邦转身走了。
刘安邦坐车走了,我看着远去的小车,又看看手里的钱袋,心里叫苦,原以为糊弄一下就完事了,没想到我还要去给徐局行贿,这不是把我也拉进去了吗?
手机响了,是林可娇打来的。
“这么晚了有事吗?”我问。
“有事,十万火急,你赶紧来我家。”林可娇说。
“什么事啊,我先回家一趟。”我说。
“你在外面了?别回家了,赶紧的,快点过来。”林可娇说。
“好吧,我这就过去。”
我心里一沉,不会是林可娇的母亲突然去世了吧?
我挂了电话,打车去林可娇家。
车到了楼下,林可娇已经在等我了,我拉开车门,正要下车,不料林可娇却开车门上了出租车。
“你怎么才来。”林可娇说。
“出什么事了?”我问,“是要去医院吗?”
“去什么医院?”林可娇说,“去民主路烧烤。”
“去吃烧烤?”
“对啊。”
“这就是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我说。
“这当然了,还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吗?”
“我去,要去你去吧,我吃过了,我要回家。”我说。
“不行,你得陪我去吃饭,我身上没带钱。”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说。
“不行,你不去,我吃不下饭。”林可娇说,“哥,就赔我去吧?求求你了。”
“今天你是怎么了?”
“我有事给你说。”林可娇说。“非常重要的事。”
“你就骗我,好吧,明天还得上班,不能太晚回去。”
到了民主路烧烤摊,下车,找了一个餐桌坐下。
“老板,先拿六瓶啤酒。”林可娇说。
“两瓶就行了。”
“两瓶怎么够?”林可娇说。“老娘,今天很不爽。”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今天感觉浑身不舒服,很郁闷,看谁都不顺眼。”林可娇说。
“看我呢?”
“看你也不顺眼。”林可娇说。
“那你还喊我出来吃烧烤?”
“你从哪来的?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林可娇问。
“没什么,去商场买了一双鞋子。”
“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结婚有意思吗?”林可娇说。
“那你得看跟谁结婚了,跟我这样的结婚,可能就会有点意思。”
林可娇突然笑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怎么了?就这么好笑?”我说。
“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林可娇说,“夏志杰啊,你是个人才,对了,江珊怎么样?你去追江珊呀。”
“她看不上我。”我说。
“那你觉得,我能看上你吗?”
“你也看不上我。”
“如果你还没结婚的话,我可以考虑。”林可娇说。
“你说有重要的事,什么事?”
“王耀武的儿子出事了,杀人了,你知道吗?”林可娇说。
“我听说了,就这事?”
“真是恶有恶报,我真希望他儿子坐一辈子牢。”林可娇说。
“能坐十年牢就不错了,王耀武还想捞人呢,还让我给徐局递话。”
“是吗?他都找上你了?”林可娇说。“看来你和王耀武关系不一般啊。”
“他是从刘安邦那得知我和徐局比较熟悉,我真不想管这事。”
“捞人得花钱吧?他王耀武打算出多少钱?我帮他捞人。”林可娇说。
“你帮他捞人?你想赚他的钱?”
“有钱赚不好吗?你去跟王耀武谈谈,谈个价,看他能出多少钱?”林可娇说。
“你真的假的?”
“真的,我现在急需要钱,我妈这病,没钱可不行。”林可娇说。
“你找谁啊?你想贿赂徐局?你这不是知法犯法吗?”
“你别管我贿赂谁,让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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