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意坐在原地左顾右盼,过了一会儿,辛赦便回来了,他站在秦有意面前,大老爷们儿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搔了搔头发,“抱歉,秦姑娘久等了吧。”
秦有意摇了摇头,道:“没有,辛……赦,这里是哪儿啊?我与家人在逃难过程中失散了,一路漂泊却不知这是何处,能否为我解惑?”
“这有何难?”辛赦笑了笑,十分自然地坐到了秦有意的身边,他伸手去指,道:“这一串连绵山脉,名为秦川,虽然是很奇怪,但确实是叫做秦川。”
秦川,其实应该是一条河流,但如今叫做山的名字,秦有意一边想着,一边笑着以作对辛赦的回应。
“这八百里秦川是我们与敌国的一道天然分割线,我们要在此地决一胜负,只要占据山上最高点,便是胜利。”辛赦说着,顿了顿,面色严肃了起来,又道:“但又不能只顾上方而忘了自己这边,否则占据最高点就会被围困,孤立无援。”
秦有意装作似懂非懂地样子,点点头,他想了想,歪着头问:“那如何才能够占据最高点又不忽略了下面呢?”
“这也是我们现在要攻克的问题啊。”辛赦叹了的一口气,忽然想起来自己跑题了,他一拍脑袋,道:“哎呀,都说偏了,这里其实是一处天然山障,而我们驻扎的地方乃是中心腹地,秦姑娘若是想出去,还是等我们结束战斗,辛赦一定会将秦姑娘安然无恙地带出去的。”
“嗯,我相信你。”秦有意对着辛赦点头。
这是秦有意第一次在辛赦面前称你我,辛赦有些开心,他点了点头,有力而且坚定,道:“辛赦向天发誓。”
中午军队里发的是干粮,辛赦怕秦有意吃不惯,便去打了一只野兔,天然烧烤,十分美味,秦有意就这样过完了一天,晚上他躺在营帐里,这是辛赦为他安排的一个比较舒适干净整洁的地方,但还是有好几个后来被捡到的人一起住,‘都’是女子。
“哎。”隔壁床的人伸手推了推秦有意,鼻音比较重,很难听明白她的话,但她意识到以后,便说了官话,道:“姑娘你是哪里人啊,我是都城的。”
这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如果生在现代定然是到哪里都吃香,秦有意笑着回应她,道:“我生于江南水乡。”
“江南水乡?”那姑娘狐疑地看了秦有意一眼,道:“我从未听过什么江南水乡,不过南面只有一个南蛮之地,姑娘看上去生得温婉细致,但这防备心也太重了。”
南蛮之地……秦有意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道:“是呢,家中自小管教的严,此番若非战乱祸人,我也不会孤身一人在外漂泊,不过幸好遇见了……”
说着,秦有意‘羞’红了脸颊,不再继续说下去,也让人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隔床那姑娘见秦有意这样子,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那模样神情颇有几分电视剧中老鸨的样子,道:“你呀,一看就和辛将军缘分不浅,但是……辛将军貌似家中已有妻子了。”
“啊?”秦有意惊讶出声,却又极快地捂住了嘴,他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这是真的吗?”
那姑娘左右看了看,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我小声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辛将军家中妻子来头可打着呢,皇亲国戚,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从小养尊处优。”
秦有意眨眨眼睛,已经有些水润了,他装作一个理想破灭的女子,有种梨花带雨的感觉,道:“可是……”
秦有意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家教甚严,怎么也说不出给人家做小的话,便只能默默伤心的流泪,好一阵之后,秦有意方才低声道:“我知道了。”
软浓浓的声音,带着些许哭意。
那隔床的姑娘方才消停,秦有意也终于能躺下入睡,他闭上眼,入了意识空间,宓龄早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秦有意一撩下摆,坐下之后痛饮一大杯茶,然后舒服地喟叹一声,最后对着宓龄抱怨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我总算是见识到了,真累。”
宓龄好笑地看着秦有意那一脸女人真麻烦的表情,“你不是也曾经这样过一段时间吗?”
这么一点点时间,宓龄可谓是把秦有意的事情打听得明明白白的,他生性潇洒,多交友,几下便从黑影口中得知了秦有意的事情,所以就连那隐私似的秦有意与何越因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这到底是多可怜的孩子,自己爱自己。
“……可我不需要勾心斗角啊。”秦有意停了下,往后一倒,放松躺,他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阖着眼,声音似在睡眠中,道:“秦有意只需要知道何越因爱她就行了。”
秦有意不需要担心何越因,因为他们天生一对,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也没有人能够离间他们,他们本就是一体的,这样的爱情,谁不想要?
宓龄看着秦有意,神情复杂。
秦有意这厢混入了时间乱流中,那边张老板却才刚刚和王乾几人会合,“老王啊,你可来了,秦姑娘刚到就好像有情况,她去前面看着了,但你看看我这老眼,什么也看不出来,秦姑娘让我在原地等着,我便等着了,好容易你来了,你快帮我找找秦姑娘吧。”
王乾看起来约莫六十岁,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极其地老学究,并且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吓人,他抿着嘴看了一圈,然后伸手推了推眼镜框,道:“这里的命痕有些重合,秦姑娘恐怕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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