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听到政良的询问后,跪坐着的赤羽信之介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出言道:“以主公的才智。恐怕早就料到岛津贵久是绝对不会上当的。所以才选了伊东义佑。相信以伊东义佑的脾气,在看到主公送给他的礼物后,今晚都不用休息了,而且或许会有别的想法。对于主公此举,臣下真的是佩服阿!”
“呵呵,你啊!”政良看着赤羽信之介有点献媚的表情,不由轻笑着摇头说道:“好了,你的计划我知道。具体俘虏人选你决定,你的计划我也支持了。注意安全。”
“是,主公。主公请放心,臣下这一次定然能够成功的,主公就等着臣下的好消息。”赤羽信之介弄出了一副忠诚的样子,很老实而又肯定地说道。
“好了,你去。”看着赤羽信之介一下子弄出这么多表情,政良有点无奈了,只好将他打发走了。
实际上,赤羽信之介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狡猾、多小计谋、狠毒,有时显得很献媚。有时又显得很忠诚老实,似乎是一个多变的人。但这就是赤羽信之介,他以自己这如此真实的一面主动呈现给政良观察,为的就是主动向政良表达忠心。
就在九州的政良与赤羽信之介君臣商谈完毕之际,在遥远的东海骏府国,松平元康(也就是德川家康,此时还没有改名为德川家康)却又陷入了烦恼当中。
这一天,他正在与夫人濑名姬相互温情,但房间外的走廊中传来了极重的脚步声。
“主公,我知道夫人也和您在一起,可以打扰您吗?”来人是雅乐助。
无奈之下松平元康暂停了与濑名姬的温情,有点不高兴地回答道:“进来。”
于是雅乐助就走进了房间中,但他的眉头紧皱,毫不掩饰一脸的不快。于是他故意不看二人,在门边坐下。
“播种完了吗?”
“是。干这些庄稼活,都是因为忘不了冈崎人。我播种时也止不住热泪长流。”
“我明白。你的眼泪会成为肥料,不久就会得到难见的收获。”
“不要开玩笑了,主公!”
“谁开玩笑了?但是,你知道这个世上有流不出来的泪,还有流干了的泪吗?”
雅乐助望着外边,紧握拳头,放在膝上。他也并非不理解“男儿有泪不轻弹”。雅乐助有时会疑惑不解:以前总是自己揶揄嘲弄幼年的竹千代。现在则是自己经常被松平元康揶揄。难道自己对主公已经有了依附之心?能够让雅乐助这样的男子产生依附之心,松平元康的器量的确令人刮目相看。但一想到骏河夫人,雅乐助便觉无比压抑。
松平家世世代代均嗜好女色,有时还会因色致祸。松平清康当年强行娶水野忠政之妻、於大的亲生母亲华阳院为妾,让当时的冈崎人备感苦闷;松平元康的父亲松平广忠之死也与独眼八弥的女人有关……
这一切怎能不让人产生红颜祸水之叹。如今的松平元康,虽说十分寂寞,但娶年长他六岁的濑名姬为妻,成为今川家的亲戚,雅乐助总认为是巨大的失策。何况他竟当着雅乐助的面,坦然抚摩夫人高高隆起的腹部,成何体统!
“主公,您大概已从夫人口中听说首次出征之事了?”
“听说过了。”
“既是首次出征,战场大概是在尾张国的边境。”
“也许是笠寺、中根、大高等地附近。”
“主公可有胜算?此次出征,一方面是试探主公的实力,一方面也是为了看主公是否适合在进京时充当先锋,其意义非同小可。但我们的对手可是无往而不胜的织田大军啊。”
“大概是。”
“您既知道,难道没有任何不安?”
“你,”松平元康闭着一只眼,摇了摇头,“决不能在未开战前就先气馁。”
“但万一战败,则无任何挽回的余地。”雅乐助对于濑名姬,比对松平元康更为不满。他避开松平元康的目光,继续道:“如果首次出征就告败,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松平元康轻松地放声大笑。濑名姬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雅乐助,你们难道除了希望大人首次出征即告败之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奇怪。夫人认为今川大人给冈崎人养精蓄锐的机会了?没有精锐的部队。如何能战胜势如破竹的尾张的织田大军?”
“你到底在说什么?”濑名姬眉毛倒竖。推开松平元康的手,猛然站了起来:“你的话真让人莫名其妙。好像在责备义元大人故意为难冈崎人。如果没有义元大人的帮助,你们大概已经被令人敬畏的织田家吞并了。”
听到濑名姬说得如此严厉,雅乐助也禁不住激动起来:“夫人,我雅乐助有话要说。如有言语失当之处,还请原谅。”
“好,说来听听。”
“我并非说今川大人全无好意。然而,他的好意也绝不能令冈崎人满意。以主公而论。幼年时尚且不论,他现已举行元服仪式数年了,义元大人却仍派三浦上野介和饭尾丰前守作为城代驻扎冈崎城。夫人如何看待此事?夫人难道认为主公的能力比三浦、饭尾差吗?”
“我不那样认为!”濑名姬怒不可遏地摇着头,“大人是今川家的女婿,义元大人才对他特别照顾……只能说冈崎人太偏激了。”
“夫人!”雅乐助看了看松平元康。松平元康斜躺在榻榻米上,闭着眼默默地听着。于是他继续道:“雅乐助所论并非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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