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和小军再次来到昆剧团。他们来到门房,出示了证件。看门大爷说道:
“啊,不巧,今天人都不在,都去大剧院彩排去了。”袁飞说道:“是不巧。那我们顺便在这儿看看。”看门大爷没有理由反对,点头说好。
袁飞问他:“这边有后门吗?”看门大爷点头:“有啊。”
说着回身走进屋,不多时大爷拿了钥匙串走了出来:“我带你们去看看。”袁飞他们跟着大爷走在后面,四下观察着院子。
他们来到剧团的一个后门处,大爷用其中一把钥匙打开了门。推开门,正对着一条巷子,对面就是通往废墟防空洞的铁门。袁飞问大爷:“这个后门钥匙,除了你有,丁团长他们有吗?”
看门大爷点头:“有,他们有备用钥匙,不过那都是以防万一的。平常没人走这里,他们出入都是走正门。”
袁飞指向对面问:“那对面呢?”
看门大爷摇头:“对面就不知道了,那块地方原来是归文化厅的,后来和市人防部闹了产权纠纷,官司打不下来,就一直荒着。二十多年了……”
一行人转身顺着回廊往回走,大爷把后门锁上。
等大爷跟上,袁飞问他:“丁团长他们也住在这里吗?”看门大爷回答:“是,他们住在后面的宿舍。”袁飞又问:“您到剧团多久了?”
看门大爷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可早了,当年周祁容创立了绍武昆剧团我就
跟着他,老团长过世后,他女儿女婿就接了过来,周老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袁飞说道:“那真的很久了。”
看门大爷说道:“我这辈子啊就全交代在这儿了,每天听他们唱戏,习惯了,
也爱听。咱们这种小地方,昆曲想要发展太不容易,能守着这么一块地方就不错了,周老师他们啊,压力大哟。”
袁飞他们点头认同:“那4月17号晚上,还记得他们在做什么吗?”
看门大爷回忆了一下说道:“4月17号?啊,记不起来了,没有特殊情况啊,
每天都一样的,就是在剧团写戏、排戏、练功这些事儿。最近丁团长和周老师倒是经常出去,都是为了剧团的赞助。多少年了,鑫源集团的朱总一直赞助这儿,谁想到,今年他儿子出事了……那之后钱就断了,所以说这次演出对他们太重要了。”
袁飞问:“怎么说呢?”
看门大爷说道:“哦,这回要参加的是全省会演,丁团长他们希望通过这次会演拿到进京参加戏剧节的名额,有了这个名额要是再能争个奖,从省里到市里关注度就会大大提高,再想申请个扶持资金啥的,就不那么难了!再说了,当年周老先生把这个团托付给女儿女婿,这夫妻俩总想给他爹一个交代不是。”袁飞说道:“哦……那还真是挺重要。对了,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在这里学过戏的一个小女孩吗?”
看门大爷摇头:“学戏的女孩子可太多了……”
袁飞的电话突然响起,接通之后传来大力的声音:“师父,有重要发现。”两人连忙谢过大爷,匆匆离去。
大剧院的舞台上,演员们全情投入地彩排。今天的曲目就是经典的昆剧选段《牡丹亭·游园》。丁桡烈与周亚梅坐在台下,望着舞台上几人精湛的表演。周亚梅看了一眼丁桡烈,丁桡烈似有感知,伸手握住了周亚梅焦灼的手。
周亚梅低头凝视着丁桡烈紧握住自己的手指,少顷,抬头看着丁桡烈的侧脸。
真心希望这一刻能再长一点,再久一点。
重案队,会议室。
大屏幕上出现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并排站着四个不同年龄段的孩子,三个女孩,一个男孩,男孩明显是年龄最小的一个。照片放大,定格在白净漂亮的小男孩身上。
大力出现在投影仪刺目的光线中:“根据袁队指示,我和齐哥走访了丁桡烈的老家,距离绍武市三百多公里。丁家有四个孩子,头三个全是女孩儿,他们夫妻心心念地想要个儿子,后来就有了丁桡烈……”
“根据丁桡烈生母的描述,丁桡烈生下来时特别漂亮,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
不像头三个猴子似的。家里终于盼来了男孩,自然当成宝一样的,但在七八岁之后,他们就发现丁桡烈逐渐有了奇怪的行为举动。”
“有一次,八岁的丁桡烈穿着三姐的衣服,像女孩子似的踮着脚尖还翘着小手指,拿腔作势地坐在饭桌前。他的这种举动让全家震惊,他父亲极为恼火,揪住丁桡烈狠狠地打了一顿。”
“继续走访了丁桡烈的二姐和三姐,都证实了丁桡烈小时候的确有明显的异装癖症状。据说为了治疗这种病,丁桡烈父母还是请了大神来给他做法。据说是把他五花大绑之后扔进河水里驱邪,当时据说是有一点效果的,丁桡烈不再扮女人和穿女人衣服,但性格变得更加古怪了。两年之后突然从家中逃走,再也没有回去过。”
袁飞问:“离家的时候丁桡烈多大?”
大力说道:“根据丁桡烈三姐的说法,应该十一二岁的年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陷入沉思。
小军突然举手:“那个什么异装癖是?”
大力将笔记本电脑打开,开始照着准备好的资料讲解:“异装癖又称异性装扮癖,不同于同性恋或者性别认知障碍,是恋物症的一种特殊形式,表现为对异性衣着特别喜爱,反复出现穿戴异性服饰的强烈yù_wàng并付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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