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穿越肯尼亚中部地区来到马萨比特,在肯尼亚的日程一下子就进入倒计时,东非大裂谷的边缘座落在马萨比特,它是肯尼亚北部由火山活动形成的小范围熔岩高原,种植咖啡、玉米、花生、果树等,是兼营农牧的一个北部小镇,尽管此时恰逢雨季,马萨比特降水多于周围干旱荒漠,但是,还是缺水,满眼都是黄沙,路是干燥扬尘的沙土石子路,当地居民在一个小得可怜的水坑边排队拎着塑料桶取水。
当晚,他们把帐篷搭在当地的传统草屋边睡了一夜,这些草屋外形如同草原上的蒙古包,又像是一朵朵巨大的蘑菇,让人觉得仿佛来到了火星表面。
第二天离开马萨比特过边境线进入埃塞俄比亚,他们计划一路向北前往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左拐沿尔穆克进入苏丹,前往苏丹的首都喀士穆,把拉巴哈送回家后,他们的非洲之行基本上就算圆满结束了,想去埃及就去,不想去从喀士穆直接坐飞机去突尼斯或者摩洛哥。
前往亚的斯亚贝巴的路上,道路状况不太好,将近一千公里的行程骑了三天,最后秦弦子以为永远也到不了亚的斯亚贝巴了,越往北走,沿途居民的肤色就越浅,埃塞俄比亚人的肤色不是纯黑,姑娘们的身材也变得纤细起来,时不时迎面会遇到养眼的姑娘,身材苗条,鼻梁高挺,皮肤细腻且呈现出健康的咖啡色,有混血儿的风采,至于她们究竟是和犹太人混的血,还是和阿拉伯人混的血,都有可能。
男人们身披毯子,手里永远拿着一根棍子,据说这是埃塞人自古流传下来的一个习惯,棍子即可以防身,也可以驱赶牛羊。
最让人惊艳的是无垠的旷野上,到处都盛开着洁白的马蹄莲,一丛丛,一簇簇,傲然挺立。他们骑着摩托车倘佯在洁白的花海中, 无数马蹄莲纷至沓来,又快速退走,让人目不暇接,大大缓解了长途骑行带来的疲劳。
关于这些玉脂般温润,似白马蹄般优雅的花朵,当然应该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与之匹配。
埃塞俄比亚西方殖民主义早期入侵时期,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王子策马奔驰在郊区山坡,突然瞥见一个骑白马的女孩,自信的笑容驱逐了他心中所有的阴霾,他鼓足勇气上前,得知女孩名叫伊莲,他们常常一起骑马,度过许多难得的自由时光。
王子和伊莲谈起自己民族独立的抱负,但在艰难的理想和甜蜜的爱人之间,难以取舍。伊莲说:“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能照顾好自己,如果你为了我而放弃你的理想,我反而会看不起你。”
1865年,在爱人决绝的警醒下,21岁的王子孟尼利克,从马格达拉秘密逃走,骑着骏马奔向遥不可及的未来。后在沃洛省盖拉族女首领沃格特夫人的帮助下回到绍阿,宣布继承父业称王,从此他便开始出现在埃塞俄比亚的政治舞台上。
伊莲学会了独自生活,祈祷着王子可以尽快回来,陪着她看花开花落、细水长流,但更期盼着王子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伊莲最羡慕的是王子带走的那匹马,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那匹马一样陪他一起去每一个地方,走过千山万水。
在离开王子的日子里,她常常自己牵着白马,在他们相遇的山坡信步,若有所思,走过的脚印中慢慢竟生长出绿芽,开出洁白的花朵,那点睛之笔的花蕊,像极了她灿烂的笑容;高挺的茎干,就像她婀娜的身姿;一片片玲珑剔透的叶子,则是她绿色的纱裙。
从此,世上便有了马蹄莲,象征永恒、高贵、纯净的友爱。
孟尼利克来到这里,看到漫山遍野的马蹄莲花海,心中有种熟悉的感动,突然一匹轻灵洁白的马映入眼帘,恬静的休憩在花海中,那个牵马人伊莲从此下落不明,也许早已经幻化成圣洁的马蹄莲。
有情人终成不了眷属,为获得同盟的支持,1883年孟尼利克与提格雷国王的公主泰图成婚,1889年,孟尼利克加冕为“万王之王”,成为埃塞俄比亚的皇帝,建立了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
有一天,泰图王后达拉,不经意发现一片马蹄莲花海,那漫天的洁白花朵高雅清香,亭亭玉立,似在耐心等候知音的欣赏。泰图王后深深为之打动,便在这里的温泉旁建立一座房子,并允许贵族们在这里划地建屋,竟渐渐有了城市的雏形。
1886年,孟尼利克将都城南迁,泰图王后为它起名“新鲜的花朵”—— 亚的斯亚贝巴(addis ababa)。当地人也把马蹄莲视为民族素洁、纯真和朴实的化身,一致同意选马蹄莲为国花,很多国家都把马蹄莲看作是吉祥如意的花,欧洲也常用马蹄莲作为新娘的手捧花,在爱人之间传递。
马蹄莲的花语是 “忠贞不渝,永结同心!”
“马……马……马力!我骑不动了,咱们停下来歇会儿吧。“秦弦子把摩托车停在马蹄莲花海前,对着还在继续往前骑的马力大呼小叫。
不会是又要问我马蹄莲的花语吧,马力心里嘀咕道。想起上次秦弦子在蓝楹树隧道逼问自己蓝楹花语的事,马力假装没有听见,继续“突突突”地往前骑,心里还鄙视道:“你以为自己是十八岁的美少女吗!”
“我要撒尿!“绑在马力后腰上的拉巴哈也想下车放风,见马力不愿停车,用小拳头狠劲儿地敲打马力的后背。
马力不得不把车停住,替拉巴哈解绑,拉巴哈像个灵巧的小猴子从马力摩托车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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