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瞳打给邢丰丰抱怨:“他嫌我碍眼,他想调虎离山!”
“……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比喻成老虎。”邢丰丰赶报告的同时还得应付好友的爱情烦恼,越发觉得自己伟大,“他如果真嫌你碍眼,直接把你开除不就得了,还休什么假,分明想给你个教训!”
“可他这几天都不怎么理我,早出晚归,我打电话给他也总说忙。算了,干脆跟他表白得了!成不成就一句话!”她拍着桌子,毛躁加纠结。
其实危瞳一直觉得喜欢上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对方喜欢她,他们就在一起,对方不喜欢她,她就作罢。可偏偏,这回她心动的男人身份特殊。她和他已经有了所有恋爱中的情侣最希望的结局,却单单少了在一起的过程。就像一个本该只有两种答案的是非题,突然千变万化,曲折难定。即便他真的不喜欢她,她也不可能选择放弃。
她过往那些屡战屡败的恋爱经验,无法为她这一次的恋爱提供任何参考。
简单来说,她目前非常茫然,深深地茫然……
听闻好友要主动表白,邢丰丰恨铁不成钢地告诉她,一般男人生气不是因为碍眼,更有可能是吃醋!吃醋就代表在意,也就是说她家老板可能喜欢上她了。目前这种状况她更加不能先表白,否则一辈子都会被吃定!她跟凌泰原本就不是一个段数的,他这么深沉睿智,她要是先表白了以后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那我怎么办?”危瞳又被她的一席话说蔫儿了。
邢丰丰笑得得意:“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追男方式是这样的,明明是你追他,可所有人都以为是他追你。”
“……你在说火星语?”
“……”
事实证明,爱情之于危瞳是件万分复杂的事,说到底她只是想弄清楚凌泰到底喜不喜欢她。如果喜欢就让他更喜欢,如果不喜欢就让他变得喜欢,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所以,当这天从凌静优的嘴里听到那番话时,她着实愣了好一会儿。
她们站在近郊一家教堂外延的树荫下,危瞳是被引来的,对方借陆路的名义约她这个时间来这个地点见面。
然后,她看见熟悉的烟灰色宾利慢慢驶入教堂,透过黑色的铁栅栏,她见到了脸色淡漠的凌泰。
她刚想走进去,冷不防有人从后面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回头,见到的是凌静优那张柔美清纯的笑脸。她说:“约你来的人,是我。”
“先别着急进去,他不一定想在这里见到你。”凌静优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笑容加深了,“看到我很意外吗,当初嫁给凌泰时,你就该知道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啊!”
危瞳眯起眼:“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随时能把你拖到树后暴打一顿,并且不让任何人看见。”
凌静优朝后缩了缩,眼底明显带上了些畏惧。不过,她今天来这里不是说废话的。
“你一定很奇怪,你老公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吧?”
“比起他,我觉得更奇怪的是你。”
“危瞳,其实我也挺同情你的。男朋友被我抢了,随便找了个救生圈以为嫁入豪门,到头来你对你老公的事究竟了解多少?”
危瞳听着,忽而笑了:“你今天不就是为了让我更了解才叫我来的吗,还是说重点吧,我真的不怎么喜欢对着你这张脸。”
“其实之前我一直都很诧异,像我叔叔那样有品位有身家有能力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娶了你。那次凌氏周年酒会,听着我和洛安两个人像傻瓜一样称呼你,你应该很得意吧!现在我就来告诉你,凌泰妻子这个身份,谁都可以做,就算是我——只要有了当初那一夜,他也同样会跟我结婚!”凌静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惯有的甜美笑容,“看着我干什么,你以为你们的yī_yè_qíng还是秘密?你别以为我只是虚张声势,我这回说的绝对是真话!你刚才也看见他开车进了教堂,不仅是今天,他每周无论再忙都会找个时间独自来这里。”
凌静优凑近她:“正如你此刻脑中的猜测,没错,我这位叔叔,他是一个基督徒,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他跟你结婚,只是因为曾经和你发生过关系,他必须对你或者说对他的信仰负责。也就是说,无论那晚跟他在床上的女人是谁,他都会和她结婚。没有爱,没有喜欢,只是一种责任,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你如果觉得我说的这些都是胡说八道,他人就在里面,你可以自己去问。就算不在教堂里,他也不会骗你。”
危瞳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完了?”
“你挺镇定嘛,不过不要死撑啊,会内伤的。”
“所以说,这就是你认为能打击到我的手段?只是这样?”她松了松指关节,看着对方退后两步,笑起来,“不要怕,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打人。我倒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我老公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基督徒,他因为偶然的一夜便愿意负责跟我结婚,这样的男人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倒是你……”
危瞳轻轻摇头:“你用身体抢走凌洛安那又如何?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你自以为是未来的凌少夫人,可你真觉得凌洛安会跟你结婚?就算结婚了又怎样,一个男人,身体不忠诚,花心无度,仅仅靠一纸婚约就算拥有他了?你想过你未来的生活没有,他每天在外面跟不同的女人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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