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恭喜之类的话,便笑得越发灿烂。
一直任她拉来拽去的渃宸忍不住出声:“我回来你真这么高兴?”
“高兴极了!”她冲他眨眨眼,“走,请你吃冰激凌!”
十分钟后,他们每人拿着个甜筒坐在了沿河的石栏上。三年前的春天,也就是在这个地方,渃宸告诉她,打算离开家一段时间。
那时她以为他只是被冤枉辞退后的气话,结果没有多久,他就托人办好了所有手续,坐上了去澳洲的飞机。
他走的那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硬是不去送他。总以为像以往每次那样耍耍性子,他就会妥协,留下不走。但结果他还是走了,而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一开始她有些生气,可日子久了又开始想他。之后那个夏天,她收到他从澳洲寄来的第一份生日礼物。读着礼物里夹着的信,她才慢慢理解了他的心情。
世界很大,男人总该趁年轻时出去闯荡,学习成长,累积收获。一家人总是一家人,无论去到多远的地方也不会改变什么。就算见不了面,她也明白他永远都是那个疼爱她的渃宸。
“大师兄,这回不走了吧?”危瞳朝他的身旁蹭蹭,拉住他的衣角。
他露齿一笑,随手揉乱她的头发:“怎么,怕我跑了啊?”
“是啊。”她朝他挑挑眉,“就怕你又跑掉了。你不在,二师兄他们老欺负我!”
渃宸手臂一伸,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是你欺负他们吧!”
“哈哈哈,你真了解我!”她在他怀里抬头,笑得得意,冷不防鼻尖一冷,渃宸已用甜筒在她鼻尖上蹭了下。
恶作剧的结果自然和以往每次一样,彪悍的危瞳勾住他的脖子,用手里吃到一半的甜筒涂了渃宸一脸……
嬉笑吵闹里,危瞳一扫前几天的郁闷,心情变得轻松欢快。无论如何,渃宸回来了,以后单挑有他群殴有他无聊有他,一切一切都有他。
等到凌泰打来电话时,危瞳正在一个摄影展会上。
这是渃宸回国的第三天,他在澳洲得奖的几张摄影作品会在这里展出一周。危瞳虽然没什么艺术细胞,但听闻渃宸得奖自然要来捧场。
明明只有数天未见,但当她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熟悉的名字时,心口竟一阵猛跳。其实已经是决定好的事,这几天也一直希望他能出现把事情做个了结,可真正要面对时,她发现自己竟心生逃避。
一旁的渃宸见她只是发呆不接电话,便凑上前看了看号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雇主。
“老板的电话怎么不接?”
危瞳“哦”了一声,朝渃宸示意了一下到旁边去。刚刚走到较僻静的一隅,铃声就停了,她很鸵鸟心态地舒了口气,结果不到两秒,手机又响了,依旧是那个名字。
她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熟悉的嗓音一如既往地优雅磁性:“在哪里?”
“外面。”
“哪里?”
“有什么事?”她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告诉我地址,我现在让陆路去接你。”
“为什么让陆路来接我?”难道打算接她去办那什么手续?危瞳犯愁地咬牙,虽说想到这个方法来解决问题的人是她,可听到对方打电话来催促心里总归不好受。她得承认,这几天她不是没有在心底想过,也许凌泰会心软,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你说呢?”他的声音低了两分,似乎多了分薄怒,“告诉我地址。”
“我不知道!”她恼了。离婚就离婚嘛,居然还这么凶这么着急!
“地点!”电话里的人像是真的发怒了。
这下危瞳也火了:“就是不说!”
她似没恼够,又对着手机接连说了五个“不说”,随后用力摁掉,接着关机塞进背包最底下。
做完这些,她顿时觉得心情顺畅。既然总归是要离婚的,那么在这最后一段时间里,就让她好好展露一下本质吧!
同一时间,正在待命的陆路接到了老板的电话。
“给我订今天回去的机票。”
“老板你今天就回来?!”按照计划老板起码还要在那里待三天,所以才会把接危瞳这个任务交到他头上。电话那头的人没开口,陆路诧异归诧异,还是尽职地开口问道:“要什么时间的?”
“最快那班。”
“好……我马上办。”就陆路对凌大老板的了解,八成又是危瞳那里出了问题……
从摄影展离开后,危瞳请渃宸吃了顿大餐。饭后两人有默契地选择去距离老街不远的小学操场跑步消食。
渃宸十一岁进危家,他曾跟危瞳在这里一起上下学整整两年。
危瞳小时候皮得很,有次体育课被老师在操场罚跑,那会儿正是放学后,偌大的操场只有她一个,越跑肚子越饿,她差点儿哭出来。之后渃宸一丢,跟着她一起跑,边跑还边说笑话逗她。跑完后带她去校门口的小吃摊吃馄饨和蛋饼。那晚回家之后,吃饱的两人怕罚跑偷吃的事被知道,又将晚饭吃得干干净净。结果撑到半夜,不约而同地跑去道场练武消食……
夜风拂在危瞳的脸上,看着熟悉的操场,儿时那些久远的记忆悄无声息地在眼前浮现。
想想那时,日子真是简单而快乐。渃宸虽然不是她的亲哥
喜欢近在咫尺的你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