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吩咐下来的事,都是他经手的,对什么人会产生什么后果自然也在他预料之内。今天,便是所有这些事了结的日子。
而他这枚棋子在凌洛安面前,也就没了隐瞒的必要。
几乎不用费神,他就能猜到此刻站在落地窗边那个男子的想法。凌氏两叔侄明里暗里较劲了这么多年,凌洛安会选择这样的方法并不奇怪。
商场上,没有哪个人的双手是干净的。
在他看来,凌洛安早就能这么做,只是他太骄傲,总想着用自己的实力取回,结果折了一次又一次。
底线将至,终究没人能放弃得了这个高度所能得到的一切。
在金钱与权势的面前,亲情那种东西廉价得近乎可笑。
“凌夫人对少爷这次的成绩很满意,三天后的股东大会,她会准时出席。”黑衣男子语调平静,态度不卑不亢。
凌洛安缓缓转过身,视线停顿在他脸上:“你跟了我母亲很久?”
“是的,少爷。”
“少爷?”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称呼,凌洛安笑起来,那双桃花眼魅光潋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收住笑意,神情又渐渐冷却,“不过,你应该明白,想在凌氏存活,永远别指望能左右逢源。你以前是我母亲的人,这点我不介意。至于之后你是谁的人,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想清楚了,就别再三心二意。”
“是的,少爷。”黑衣男子笑了笑。
“陈伟凡那里确定不会有问题?”
“是的,他的家人已全部安排好了。表面来看,他只是被利诱,加上主动投案态度良好,应该会轻判。失去几年自由换得一辈子的衣食无忧,很划算。”
“这个人精着,搞定他应该不容易吧!”
“谁都有弱点,方法总是有的。”这世界让人变好的方法总是难找,但堕落的方法却有成百上千。
“你这种自谦的态度倒是不错。”
“谢谢少爷。”
“没事了,你先走吧。”
“是。”黑衣男子退出办公室,为他关上了门。
凌洛安再度转身,看向脚下的喧嚣都市。
二十八层的高度,到底还是差了点儿。三十层,才是他应该站立的高度。
三天之后,他要看着他从那个高度跌落,自此万劫不复!
这两天,z城的商业新闻版面被一则则突如其来的惊爆消息占据。城中四大集团之首的凌氏现任执行总裁的名字与以权谋私、收取巨额回扣以及s城历年来投资最大的商业区“南苑”等词摆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恒安曾经的少东,现在的当家人陈伟凡因不堪对方种种威逼而主动投案,并道出了之前关于南苑合作项目中种种不为人知的内幕。
凌氏虽是家族企业,但大小股东不少。凌泰虽是血亲,可说到底这几年只是暂代,距离名正言顺仍有一步之遥。
就当初凌老先生的意思,将在凌洛安正式接手公司前,举行一个股东投票大会。毕竟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决定,对集团的其他股东也不公平。
所以,九月之后谁当家做主,可以说悬念丛生。
这个股东会议的事,当初并没有公布,其他股东也是近一个月前,自凌老先生生前的律师那里接到通知。
负面新闻爆发后,局面似乎已呈现一面倒的趋势。集团的利益,始终是最重要的。
关系撇清得异常迅速,凌氏上上下下,无论以前是“公子”派,还是“凌泰”派,都在紧急会议上或对外媒体发布会时,站到了凌洛安这边。
名正言顺的合法继承人虽吊儿郎当,毕竟比以公谋私的暂代老板要稳当得多。
凌氏职员私下纷纷议论,看来明天的股东大已能预见到结果了。
只是,可惜了啊……
像凌泰那样优雅成熟又能力超群的人物,怎么就自个儿走进了死胡同呢?看来钱之一物,实在有如恶魔的诱惑。
现在来看,原本以为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保安危瞳,此次可是眼瞎挑了棵快倒的树。若当初还跟着凌少该有多好,虽然凌少是fēng_liú了些,可总比一文不名要好吧!
可怜啊,婚礼当天新郎被人直接带走,估计这几天都躲在家里大哭不止……
事实上,危瞳在婚礼回来后的当天晚上,就偷偷换上便捷衣服,摆脱两个好友,盯住了四处奔走的陆路。
她的确答应凌泰会听话回家,不过没说不会再出门。
婚礼当天发生这样的事,简直跟演电视剧似的,偏偏她这个女主角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她想,应该是凌泰这一阵子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吧,婚礼的筹备让她放松了所有警惕,忘记了其他一些事。
九月底,是凌氏管理权交接的时候。
婚礼的当口出这种事,十有八九跟凌洛安母子脱不了干系。
她相信凌泰绝对不会做犯法的事,但如果是故意陷害,这次的麻烦应该不小。商场的事,她是一点儿都不懂,但在这关键时刻,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凌泰的所有消息。
“老板不想你担心,有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就回去休息吧好不好?”凌晨两点,对于身后狗皮膏药般跟着的尾巴,陆路实在有些吃不消。
“我能打,非常时期屈尊当一下你的保镖啊!”对此,危瞳自有其解释。
“就算是保镖,也不至于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吧!”活了这么些年,陆路还是头一遭上厕所被女人守门,“今天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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