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着转过身,同时发现周围迅速安静下来,这种感觉就像是高中时闹哄哄的自修课,老师忽然间进来了,所有人迅速收敛声音表情,低头唰唰做题。
何必给大家找不自在呢?我腹诽了一句,慢慢的,耐心等着周围重新升温。
果然,骚动过去后,员工们依旧一bō_bō地进来,并没有再注意到老板的存在。
印度咖喱饭的生意依旧火爆,远远的有几句评论飘过来:“真不愧是我的女神,瘦又有料……”
呃,我不想去回头看沈钦隽的表情,只想快点买了饭消失。
偏偏那几个人越说越兴奋,一句两句传过来,真的有些过分。我不动声色地踮起脚,还是同一个部门的男同事,人都不错,可能平时都是宅男,难怪这么兴奋。
沈钦隽不会迁怒吧?我惴惴地想,掏出手机,写了条短信。
“我看新闻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安慰她,证明你的不离不弃。”
身后滴的一声。我知道他在看短信,装作没事人一样看着餐牌。
手机震动一下,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迅速点开:“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真是热脸贴在冷臀部上,碰了一鼻子灰。
我没趣地把手机塞回去,下定决心专心致志地等云吞。
没想到又是一声震动,我强忍着回头的yù_wàng,点开一看。
“钥匙我快递给你了,住不住随你,昨天忘了说,生日快乐。”
我一时间怔住,恰好服务员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虾云团面递给我,白色的雾气蒸腾起来,仿佛迷了眼睛,我用力眨了眨,端了这碗面,几乎是落荒而逃。
下午的时候果然收到了快递,我有些心不在焉地签了单,却看都没看,将钥匙塞到了抽屉里。其实他真的不必这样,我所要的,并不是五万块钱,也不是这套价值不菲的单身公寓,只要一声热气腾腾的“生日快乐”,就足够了。
不过,真的有些贪心了。
这个世界上,真切的心意,比起令人眼花缭乱的物质诱惑,珍贵得多,也稀罕得多。
我有些明白安导演说“情深不寿”是什么意思了。
深情到甘愿折寿,这份心意,先不说有没有人肯掏出来给——即便有,你又受得起吗?
我唏嘘了一阵,继续埋头干活,顺手接起了电话。
看看号码是陌生的,我以为是客户,用一副严谨又不失礼貌的态度接起来:“你好,白晞。”
“白小姐,我是秦眸的经纪人李欣,不知道下班后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我的大脑有片刻的当机:“什么?”
“我把时间地点发到你的手机上,有些事想当面和你聊一聊。”
我这人对着陌生人还算好说话,于是点点头说:“好的。”
临下班前老大又布置了一大堆的活,我挑着重要的做了一些,匆匆拷进u盘里,打算见完面后回家再加班。就这样,赶到那家餐厅的时候还是迟到了。
又因为是下雨天,浑身湿漉漉的,一进暖气很足的屋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泛着潮湿的霉味,我看见包厢里李欣指尖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在桌上轻敲,想来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咳嗽一声,她并没有立刻抬起头,慢悠悠地掐了烟,才望向我:“白小姐。”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寒暄一声。
她是真的长着一张经纪人的脸,眉眼细长,脸上总带着笑意,却很浅,开口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有无形的压力:“我知道,三十五分钟。”
我怔了怔,唇边的笑容淡了些:“不好意思,下班实在很难打车。”
“既然有了男朋友了,白小姐现在出行还需要打车吗?”她用一种令我觉得很不舒服的语气开口。
我的表情不变,喝了一口热热的清茶,强自压抑住那点儿火气说:“李小姐,今天你处理新闻应该很忙吧?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李欣淡定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裂痕:“不知道沈先生知不知道你这样一面。”
我简直莫名其妙:“关沈钦隽什么事?”
“白晞,秦眸不让我来找你,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的神色已经完全转至冰冷,“你知道为了接到安蔚然这场戏,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吗?”
我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是耐心听她说完。
“沈先生你已经得到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吗?”她冷笑了一声,“害怕他喜欢的还是依依?”
“等等,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我不得不打断她。
“不承认是吗?”她拿出,拿出一个文件袋。先是一叠秦眸被偷拍的照片,这些我早上在公司已经看过了,于是急急翻到后边几张纸上。
上边是一串数字型号,只瞄了一眼,我就头皮发麻——或许别人不知道这些数字代表什么,可是我没有道理不清楚。
每一张照片里都记录了拍摄时相机的各种参数,每个摄影师拍摄手法不同,拍摄环境有异,自然各种参数的设置都不一样。那些数字和直观图我很熟悉,那是我经过很长时间调试后,给自己的相机设置的数字。
再重看那几张照片,我忽然想起来,那天在麦臻东的艺术展上,秦眸就是穿着这身衣服。至于照片的背景,也有那么丝眼熟,好像是在那个女盥洗室里。
我的心凉了半截,恰好翻到最后一张,却是一张从银行查出来的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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