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笔钱……整五万,汇入我的账户的,白纸黑字的,显示着来自xx杂志社。
“你的意思的是我偷拍了照片,去卖给杂志社?”我只觉得匪夷所思。
“难道不是?”她捏着那叠证据,冷冷睨着眼睛。
“想要陷害人,果然是做足全套的。”我唰地站起来,“这些事我没做,你爱信不信。”
“陷害?”李欣显然被我激怒了,拍了下桌子站起来,“秦眸再没出息,也不至于和你争风吃醋。她为了接这个戏,足足准备了一年半时间,现在新闻一出,安导满心不高兴,已经决定换人了,她会这么蠢么?!”
我懒得和她说,拿了包就打算走,却听到她追着我说了句:“她接不到戏,你也别想好过。”
“李小姐,你是想要我怎么难过?”我站在门口,有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气定神闲,“如你所说,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去找我男朋友吧。反正他是秦眸的前男友,不至于袖手旁观。”
我有意把男朋友三个字拖得很长,全然没想到身后的门咔嗒一声,正巧有人进来。
而李欣大约是真的被这句气着了,一抬手就把手里那杯茶泼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那人把我往后一拉,一杯茶水不偏不倚,全落在那人的胸口,连带着我脸上也沾到几滴。
茶水早就已经冰凉,这倒没什么——可我看清了来人,此刻恨不得立刻钻到地洞里去。
沈钦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显然听到了我说的那句话。我的这个“男朋友”就这么站在一边,淡淡地对李欣说:“什么事要发这么大脾气,不能好好说话?”
李欣也吓了一跳:“沈先生,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正好让我这个时间来吗?”他讽刺地勾了勾唇角,“不然就错过这出好戏了。”
我闻言一怔,立刻反应过来。娱乐圈的人还真像宫斗,真是步步算计。
“沈先生,”李欣却仿佛没有听懂,“安导今天打电话来,说她出这种让人误会自我炒作的新闻,和电影的形象不符合。”
“定下换人了?”沈钦隽打断她,简单地问。
“就是这个意思了。”李欣狠狠瞪了我一眼。
“既然还没解约,你这么担心干什么?”他的斟酌片刻,语气蓦然变得温柔,“她呢?”
“躲在家里一天没出来了。”
“你去劝劝她,不是什么大事。”沈钦隽轻描淡写,又瞄了我一眼,“还有,你们圈子里的事,找白晞出来干什么?”
“是她——”李欣吸了口气,“我发给您的资料,您没有看吗?”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哦,随便翻了翻。”
李欣一脸期待。
“你觉得,我的女朋友,会为了五万块钱偷拍?”他抿唇一笑,补上一句。
虽然我不是他女朋友,不过这句话像是人话。
李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又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最后拿了包说:“我知道了,我先去找她——我怕她想不开,又是一天不吃饭。”
我分明看到沈钦隽眉心皱了皱,旋即不动声色地舒展开,侧身让了让:“不送了。”
李欣走到我们身边,大约还是不甘心,停下脚步,低低地说:“沈先生,你知道依依的脾气……她还太小,年轻气盛,就算她以前做得不对,您总是很包容她的。”
“包容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她有恃无恐。”沈钦隽的语气很平静,却令李欣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匆匆忙忙就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沈钦隽随意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拿了桌上的湿巾,简单擦了擦胸口的衣服,然后问我:“吃了没?”
“还没。”
他摁下呼叫器,叫来了服务员,简单点了几个菜,然后就这么坐着,没有开口。
“你打算怎么做?”我实在忍不住,追问说,“如果安导和秦眸解约的话。”
他的指尖拨弄着那只小小的瓷杯,隔了一会儿,不答反问:“拍电影最缺的是什么?”
好导演?好剧本?好演员?
我心底琢磨着,他并没打算卖关子:“导演剧本演员都有了,就缺投资。”
“所以,只要秦眸带投资进去就行了,是吗?”我替他将话说完。
他扬起唇角,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有浓得化不开的雾气:“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五万块钱而已,却要我用成百上千倍来补救,啧啧,这出息。”
他的一字一句清晰而低沉,可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彻底理解。
那个瞬间,脑子里是空的,一时间我竟想不出任何辩驳或者讽刺的话,翻来覆去地只是在想,原来这就是我暗恋的人,原来他是这么看待我的,我简直想要仰头大笑了。可他拧着眉看我,最后说:“这么幼稚的手段,还是不要再用了。现在李欣因为我,不敢动你,以后没了我,她就不会有顾忌。”
一字一句真的比刀子还伤人呐。
我简直能听到白刀子戳进去,咔嚓一声,带出一片血肉模糊。
“你相信是我做的?”我跳起来,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问候他全家。
他安静地坐着,眼神里却是一种我不懂的情绪,或许是失望,又或许是讽刺。
我想起昨晚那个可怕的梦。梦里我下定决心去整容,将自己剥离出沈钦隽和秦眸的感情纠葛。
看,真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我会滚得离你们都远一些,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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