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号?”苏晚晴心里有些慌张,“哦,老糊涂啦,记错啦。”
余然不忍心继续揭穿苏晚晴,从十一月一号到十一月十五号,苏晚晴已经连续寄了五次信了。
余然说:“还有,妈妈,你以前寄信都是打电话叫快递的,你忘了吗?而且现在邮局已经不送信了。”
“快递?快递是什么啊。”
余然无奈地笑了笑,她说:“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咱们先回家吧,家里人都等急了。”
余然拉着苏晚晴上了车,当余然从后视镜里看到苏晚晴那张迷茫惶惑的脸时,心里不由地一疼。
在回家的路上,余然听到身后的苏晚晴问:“锐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现在要回家啊,家里人都在等我们回去吃晚饭呢,”余然想了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妈,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苏晚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惹得女儿这么不开心,“我叫你……锐锐啊。”
余然将车在路边停下,她回过头,将脸凑近让苏晚晴仔细地看看。
“妈妈,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晚晴觉得余然简直是疯掉了,她自己的女儿自己能不认识吗?
苏晚晴笑着说:“你当然是我的女儿啊。”
“那我叫什么?”
“锐锐啊。”
“什么?”
“锐锐啊。”
“妈妈,我……”余然喉头一哽,不忍心继续说下去,她没想到妈妈的病居然恶化得这么厉害,居然把她和哥哥的名字给弄混了。
“怎么了?”
“没事,”余然伤心地笑了笑,“妈妈,咱们回家吧。”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该吃饭的吃饭,该看电视的看电视,该扯淡的扯淡,毕竟老太太又不是第一天走丢,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人找到了就好。
只是余锐他们一家人临走的时候,余然找了个借口将余锐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哥哥,你知道今天妈妈叫我什么吗?”
余锐笑着问:“怎么了?妈妈给你起外号了?”
“哥哥,我没跟你开玩笑!”
余锐看到余然一脸严肃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可能很严重,所以他立马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他说:“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讲。”
“今天妈妈……”余然喉头一哽,“她记不得我的名字了。”
“啊?”
“你猜她叫我什么?她居然叫我锐锐,她把你的名字安在了我的头上。”
“是吗?可我刚才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啊。”
“她有叫过你名字吗?”
余锐回忆了一下,苏晚晴好像的确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往常都叫他锐锐,但今天却以“儿子”代替,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别扭,并没有多想,但现在想想,好像还真的是有些奇怪,难道她把他的名字也给忘记了?
“这就糟了,看来妈妈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老无期后天就要出狱了,”余锐笑着调侃道,“你猜,妈妈见到老无期以后还会不会认得他。”
“哥,你不要整天老无期老无期的,他是爸爸呀!”
“他害我们害得还不够惨吗?他配做我们的爸爸吗?”
“你能不能小点声!你就怕别人不知道吗?”
“再说了,妈妈都和他离婚了,他出不出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他都已经七十岁了,我们要是不管他,他就只能流落街头了,你忍心看到他变成乞丐吗?再说了,至少他在我们小的时候给过我们好的生活呀!”
余锐哼哼了几声,没有再辩驳。
余然难过地说:“更何况,那年的事情谁又能说明白,妈妈不是一直都跟我们强调,爸爸是无辜的吗?”
“别跟我提这个,无辜为什么不抓别人非要抓他?”
“好了,好了,不跟你讲这个了,每次讲都要吵个不停。妈妈依然还是住在我这里,爸爸暂时就住在你那里,我觉得他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万一妈妈见到爸爸以后再受了什么刺激,那就真的太糟了。”
“知道啦,知道啦。”余锐有些不耐烦。
“还有,后天我和孙坚都要加班,所以没有时间去接爸爸了,你代我们去接他,好吗?”
余锐皱着眉头,丢下了一句“那我也不去”就转身离开。
但真到了那天,余锐还是去了。本来他和老婆王琳说好一起去,可王琳在单位里给他来了个电话说,单位临时有事,走不开。
挂掉电话,余锐不满地嘟囔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忙得要命,就我不忙?我可是大学的老师呀!我的工作不比你们有意义?你们能忙得过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嫌丢人,所以才让我一个人去!”
余锐气得满屋子乱转,他才不要一个人去接那个老无期呢,她们嫌丢人,难道他就不嫌丢人?她们的面子娇贵,难道他的面子就不娇贵?再说了,他见到老无期该怎么叫他?叫他爸爸?他能开得了这个口吗?
就在余锐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候,他的儿子余帅却在这个时候从屋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余锐一看到余帅便立马灵机一动,孙子接爷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再说了,余帅从来都没见过爷爷,爷爷也从来没有见过孙子,两代人见一见不是蛮好的吗?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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