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撞上了枪口,胖乎乎的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他问余锐:“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呀!都已经十一点半了!”
“作业写完了吗?”
“嗯。”
“乖,表现很棒啊!我带你出去吃大餐,怎么样?”
“真的?吃啥?”
“还是上次和你妈妈一起去的那家餐厅,怎么样?”
“好呀好呀!”
“但是去之前,我们要先去接一个人。”
“谁呀。”
“你爷爷。”
“爷爷?”余帅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一样瞪着一双惊奇的大眼睛看着余锐,“爷爷不是被警察抓起来了吗?”
“警察叔叔又把他给放出来了。”
“我不去!爷爷是坏人!我不要去接他!”
“不想去吃饭了吗?”
“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
“我不去就是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你敢!”余锐抓起身边的凳子就往地上摔。
余帅脖子一歪,嘴一斜,表面上装作无所谓,但心里怕得要命,大学里的老师打起人来可比莽夫粗鲁得多。
余锐带着余帅横穿了半个市区,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才到达了位于郊区的监狱。
余帅饿得就快要晕过去了,他不肯下车,但余锐硬是把他给拽了下来。
余帅就这么一脸不情愿地低着头跟着余锐往前走,可没走几步,余锐却忽然停下来了,余帅抬起头,看到监狱门口正站着一个又瘦又高的老头,他身上穿着看起来很新但却老掉牙的外套,一脸讨好般的笑。
“爸爸,那个人就是爷爷?”
余锐没有说话,他其实也有些不敢认,印象中的余生明明是个玉树临风的高大男人,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这等猥琐相。
余生和余锐他们不一样,他一看到他们父子就立马认了出来,这可多亏了苏晚晴,要不是苏晚晴每个月都给他寄孩子们的照片,他可能也像余锐他们一样把他们当成了陌生人。
余锐拉着余帅来到余生的跟前。
“余锐,好久不见啊。”余生笑起来时嘴里露出了黑黑的蛀牙。
余锐没有搭茬也没有看他,他踢了余帅一脚,指着余生冷冷地说:“他是你爷爷,叫爷爷。”
余帅白了余锐一眼,然后不耐烦地叫了一声“爷爷”。
余生听到余帅叫他爷爷,心里感动得要命,他想摸摸余帅,但余帅往后一躲,竟让他摸了个空,不过他也不介意,他笑着说:“鸿儒,你就是鸿儒吧。”
“谁?”余帅有些纳闷。
“鸿儒,你不叫鸿儒吗?”
“我才不叫鸿儒呢!我叫余帅!帅哥的帅!”
余锐看着余生一脸的尴尬,心里不禁开始得意:果然不出我所料,“鸿儒”这个名字果然是你在监狱里给我儿子起的,幸亏我前一阵子反应过来给他改了名字,要不然就真的让你得逞了。我是不可能让我的儿子用你给他起的名字生活的,要是我儿子用了你的名字,说不定有一天他也会像你一样变成社会毒瘤。
“快走吧,”余锐看着余帅其实是在对余生说,“跑了老远才过来,连顿饭都没吃,烦死了!”
余锐拉着余帅自顾自地往前走,余生则拎着自己的行李跟在这父子俩的身后,上车之前,余生拉开后车座想要把行李塞进去,余锐看到后赶忙把车门给关上并且吼道:“你干嘛呀!”
余生唯唯诺诺地说:“我……我想把行李放下……”
“放行李也不能放这呀!放后备箱去!”余锐打开后备箱,本想帮余生把行李放进去,但想了想又觉得恶心,谁知道这老无期的行李在里面碰过什么脏东西,“你自己放进去,放完了赶紧上车,我们都要饿死了!”
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去吃饭,因为到市区的时候都四点多了,现在吃了晚上就不用吃了。
余帅在路上早就饿得昏睡了过去,余生也是趁余帅睡着之后才敢开口说话。
“海市变化蛮大的啊,以前可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还有马路上的车子,以前也是有的,但是远没有现在的多,大家生活好了呀!都有钱买汽车了!”余生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其实是在跟余锐说。
余锐从后视镜里看了余生一眼,没有搭理。
余生咽了口唾沫,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问:“听你妈妈说,你现在在大学里教书啊。”
“嗯。”
“真好呀!多好的工作呀!将来吃喝都不用愁了呀!”
余锐懒得搭理这个老无期,连一声“嗯”都懒得说了。在这个老无期的眼里,事事都要与钱搭上关系,他的职业很神圣的,好吗?他才不会像他一样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敢做!他也奇怪,为什么不让这个老无期把牢底坐穿,非要等到他一把老骨头了再给他减刑把他放出来,这么一个没用的人从监狱里出来不净是给他们添麻烦吗?
余生见余锐不作声,知道余锐对他很不耐烦,可他和余锐都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心里真的是亲得要命,所以他继续没话找话地问:“你妹妹呢?她现在还在那里上班吗?”
“你知道还问我干什么!我在这开车,不要烦我!”
余生彻底噤了声,像是在监狱里跟狱警承认错误一样低着头,默不作声。
到了家,女主人王琳嘻嘻哈哈地做了自我介绍,脸上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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