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念了一遍网址,立刻就记了下来,再看一下时间,很久以前就开始写了,随手点进去最近的一篇文章:
后来我慢慢地学会了包容与体谅,善待和妥协。
世界上只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一种叫相濡以沫,另一种叫相忘于江湖。我们要做的是争取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
而相濡以沫,是多美好的词。无尽的包容和忍耐,无限的关怀和呵护,无边的宽容和宠爱,还有长长的岁月相互扶持,才能写得好方方正正的——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真是很幸福美好的字眼,何苏叶在心里默念,盯着屏幕发起了呆,直到后面有声响才匆匆忙忙地关掉网页,发现沈惜凡站在窗户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忽然有种喜悦,有种冲动,想让世界上所有的人知道,他拥有她,他现在很幸福。
何苏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认真地询问:“愿不愿意去见见我的朋友,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沈惜凡笑起来:“怎么这个学校也有你同学,何苏叶你真是海内存知己呀,走到哪里都有一群基友。”
“有一个高中的好朋友在农学院,俗称奶牛学院,有两个大学同学在威尔医学院,还有一个是兽医学院的,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郑重地点点头,她语调轻松:“学校餐厅的肉奶供应都是靠‘奶牛’学院,我得去好好膜拜感谢一下这几位强人。”
夜晚的伊萨卡更加安静,偌大的校园里面没有几个人,学院之间都是隔开的,只有路灯和树荫平添了一些生气。沈惜凡走在他前面,蹦蹦。
何苏叶看在眼里甜在心头,她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发香仿佛缠绕在四方,有种虚幻的美,可以让任何人迷失了方向,这么美好,值得他妥善收藏。
他轻轻唤她的名字,沈惜凡回首放慢脚步,只见何苏叶在灯光的阴影里,挺拔强劲,还是那张温文的含笑的脸,可是却让她觉得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眼前全是飞舞的流光。
这一场相遇简直就是一场梦,完美得让她落泪。
她绽放出一个璀璨的笑容,光芒直射到他心里去,两个人的眼睛都看着对方的眼睛,气氛已经隐隐不一样。
忽然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从她眼前滑落,原来是丝巾扣,沈惜凡弯腰去捡,谁想一阵大风刮过,丝巾从颈间飘起,刚想伸手抓,丝巾迅速蹿到何苏叶的脸上,她立刻大笑起来。
跑去他面前要回丝巾,可是他却紧紧攥着不松手,她忽然觉得何苏叶身上熟悉的清雅气息在她额前萦绕,羽毛般地轻触落在眼角。
下一秒温热的手指划过嘴唇,眼睛里闪着灼灼的情意,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只是脑中有一个念头,让她不由得分神——何苏叶真是一个很闷的男人。
不过谁让她喜欢。
她以前看过一个帖子说如果男人带自己女朋友出去见自己圈子里的人,那么就是公开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也是对自己莫大的肯定。
当她真正见到他的那群朋友时却吓了一跳,一群人四副牌,一桌麻将正斗得热火朝天,更奇怪的是还有美国人在场,时不时来一句:“连庄!清一色!全和!”
一个男人正在甩牌,样子十分像鲁迅小说里描写的“排出四文大钱”,他看到何苏叶特别兴奋:“小何,快来,快来,我今个手气特别不好,快帮我扳回来!”
其他人哄笑:“别!你自己的牌自己玩,不许找帮手!”
何苏叶悄悄地跟她说:“这就是我室友,很好的一个人。”
倒是有人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沈惜凡,立刻吹了一声口哨:“美女!小何,你老婆?”
她一下子被逗笑了,觉得在异乡看到这么多中国人甚是亲切,而这些人多半是不拘小节的人,和李介、邱天那群人一个风格,不由得接口:“不是,我还没转正呢,在野党,不是执政党。”
气氛一下子活跃了,大家哈哈大笑,原本的拘谨一扫而空。
何苏叶宠溺地望着她:“总觉得你不像是学酒店管理的,学交际与口才的吧。”
沈惜凡狡黠地笑:“你也很幽默,有时候。”
立刻就有人喊了起来,还不止一个:“小何,太不够意思了,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女朋友早就娶回家藏着了,你还敢把她放这里,自己跑去念宾大,不厚道。”
何苏叶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回答:“我也想呀,可是不知道她答不答应。”
一群人起哄:“美女,小何这个可算是变相的求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沈惜凡不好意思,别过脸去,马上有人接口:“沉默就是表示默认,我们这么多人都是见证人,到时候我们还要讨一杯喜酒呢!”
求助的目光投向何苏叶,谁知道他也不辩解,只是牵着她的手微笑,一个个跟她介绍朋友:“这两个就是威尔医学院的,大学同学,阿ben和chris。”一圈介绍下来想了想又对着大家补充一句,“忘了说了,我女朋友,沈惜凡,现在读h,还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顿时哄堂大笑,有人立刻打包票:“大家都是老乡,有啥事就直接说,平时买个东西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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