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笑声:“老宋,你上次一箱果汁都懒得抬上楼,怎么这次这么勤劳?”
那个人连忙回答:“人家可是小何的老婆,能不殷勤点?我还指望他今天打牌帮我翻身呢。”
打牌打到很晚他们才准备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送了很远的路,他们俩肩并肩走在最后,沈惜凡好奇:“何苏叶,我发现你几乎什么都会,打牌也那么厉害。”
他笑笑:“最好的赌徒都是数学家,我的数学还不错,所以跟他们打还是绰绰有余,但要是跟专业人士玩那就不行了。”
沈惜凡撇嘴:“我不会,估计也学不会了,我的爱好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小时候还学过美术、书法,现在差不多都忘了。”
“我爷爷很喜欢书法,自己经常在家舞文弄墨的,下次带你去见见?”
“你就别让我去丢人了,我字很丑的!”
“其实,我是说那个意思……”何苏叶犹豫了一下,“今晚他们说的那个事。”
沈惜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仍是装作茫然的样子,“哧哧”地笑:“什么事呀,说清楚点,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他一下子被问得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表达,一向淡定的他居然有些无措,心一横就说了出来:“我是说结婚的事,你想过没?”
没想到何苏叶回答得那么直接,沈惜凡的脸腾地就红了,只好把头一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握住她的手心有些薄汗,仍是淡淡地笑:“我知道有些突然,不过我自己想过了,所以今天才借机会问你的。”
沈惜凡心跳得厉害,支吾了一会儿:“那个,我考虑一下好吗?”
话音未落,走在前面的室友喊他:“小何,要走了,长话短说吧,要不回去电话再聊。”
大家哄笑起来,纷纷撺掇他:“有空就过来玩,想老婆了就说,要吻别的话请无视我们的存在!”一群人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识趣地散开。
沈惜凡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何苏叶轻轻地把她的碎发拨开,小声地叮嘱:“我要走了,那个你考虑一下,最迟三月份给我答复,还有,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她点点头,郑重地回答:“我知道了。”然后又加了一句,“回到家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现在没必要躲躲藏藏的。”
何苏叶笑起来,眉头舒展愈发显得英气:“我不是故意的,好了,我要走了。”
松开紧握的手,沈惜凡微笑着看着他上了车,然后车子驶出校园,一转眼就不见了,她还是站在原地,微微笑。她想,自己和他离别时的笑容一定很洒脱、很幸福。
说不出口的“再见”,那么就不要说了吧。
她又顺便去图书馆查找了一些资料,等到回神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想起和他的电话约定,急急忙忙往回赶。
她沿着小路往回走的时候,心里满是甜甜的滋味,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地轻盈。
忽然,身后有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在宁静的校园里越发地吓人,她急忙转头,却看见不远处一对男女,男的捂着脸木然地站在原地,女的转身就跑远了。
她本是想一笑而过的,谁知看到男人靠近的脸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红彤彤的五指印醒目得令人惊心,连忙问道:“林亿深,怎么回事?”
林亿深苦笑:“我这样子真丢人,还被你看到了,算了,你那有没有冰块可以敷脸,不然我明天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沈惜凡叹气:“有是有,但是我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收留你,总得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吧。”
回到宿舍,沈惜凡边找冰块边问:“怎么回事?”
林亿深挥挥手:“小事故,小故事,其实很简单,我家人擅自给我找了门亲事。”顺手接过沈惜凡递上的冷毛巾,敷上脸“嘶嘶”地抽着凉气,“然后我没答应,就挨了某位大小姐一巴掌,说是要恩断义绝,算了,要是真断了,我这一巴掌的本钱也捞回来了。”
沈惜凡笑起来:“谁知道是你家搞的还是你自己招惹的,男人说话都不能信的!”
林亿深瞪她:“我说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
沈惜凡摇头,一脸质疑:“世界上还有半句假话?明摆就是忽悠人的。”
忽然电话铃响了,她一下子跳起来,嚷嚷道:“我去接,我的电话。”
林亿深打趣:“慢点走,电话又不会跑走的,不会是男朋友打来的吧,这么积极?”
沈惜凡闻言笑笑,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到宿舍了,没有吵醒你吧?”
“没有,我也刚回宿舍。”她刚说出口,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连忙解释,“见到以前一个师兄了,多聊了两句就耽搁了,所以刚回来。”
那边只是笑笑:“别那么紧张,我也没说你什么,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全,早些睡觉,小丫头,那么就晚安咯。”
她含糊了一声“晚安”,便放下了电话,忽然有些懊恼——很想和他再说几句话,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忖,女人恋爱起来果然智商会降低的。
身后传来林亿深幽幽的声音:“小师妹,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有了男朋友就把我这个师兄甩在脑后了,太不讲义气了。”
沈惜凡挑眉:“你怎么知道的,好像我拒绝你的时候没说那么直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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