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谦未理老友的抱怨,只是站到窗边,将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对着阳光细看:“照片看了?那个手环上不仅安装了隐藏的针孔摄像头,而且还是和手机一起捆绑使用的,可是它的接口很特殊,我试过了,无法和普通的手机进行对接。这个手环应该是通过特殊渠道订做的,你帮我查一下它的来历和功能。”
“就知道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等……”宋羽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顿时气得跳脚,“回国了还是这个死德性!”
半个小时后,电话再度响起。
这一次,宋羽的声音里透着难得的严肃:“何时谦,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个手环?”
何时谦眼神波动:“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手环的设置、功能,还有安保系统,都是业内顶尖的,我光是破解它,就很得花费一番功夫……”
宋羽在圈内少年就已闻名,高中毕业那年,一时无聊,他在商人创造出来的最大的购物节日“双十一”里,闯过重重安保,黑进了国内最大的电商平台,于是一战成名。
连宋羽破解它都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这个手环的核心程序藏在重重迷雾之中,能写出这种程序的人,肯定是圈内的顶级大神,什么人才能请到这种人才?用膝盖想也能想到吧。”电话里,宋羽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不合时宜的兴奋,“何时谦,你该不会是惹上什么事了吧?”
何时谦未答:“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另外,这件事情,一定保密。”
一定?很少见何时谦这么慎重。
“为……”电话里再次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刚刚燃起的八卦之心一下被扑灭,宋羽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又挂我电话!”
凝神片刻,何时谦看了一眼日历,今天,是爷爷“复查”的日子。
去年,何远达为了骗何时谦回国,很装过一段时间的病,此事爷孙俩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何远达当时装得太逼真了,于是为了面子,后来每隔一段时间,他还是会固定去医院“复查”。
楼下的客厅里,木色的落地摆钟撞了整整六下,声音清晰地传到二楼。
卧室里,原本闭目养神的何时谦猛然睁眼,然后翻身坐起。他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当第六声钟响声刚落,他手表的秒钟正好指向12。
起身,脱下上衣。残阳半照,何时谦背部的线条分明,只是左肩的位置赫然有一条疤痕,那条疤痕有一只手掌的长度,如一条丑陋的蜈蚣。颜色浅淡,看得出来是经年的旧伤口。
白色衬衣,黑色西装。修长的手指从上到下,一粒一粒的地扣着银色的纽扣。
一身外出的装扮下楼,何时谦对正忙碌地准备着晚餐的总管老孙道:“孙叔,我今晚不在家吃饭。”
老孙头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脸的忧愁:“董事长也说不回来吃饭,今晚这粮食又浪费了。”
何时谦温和道:“你们吃就好。”
“啊?那怎么行?”
“孙叔再见。”
门已经被关上了。老孙头摇了摇头,又进了厨房。
十五分钟后,一个人影从一楼的偏厅溜了进来,然后悄无声息地进了何远达的书房。
此人正是刚刚离开的何时谦。
他径直走向保险柜。
何远达不相信网络,他的保险柜是请世界级工匠专门订做的,里面还有一份s级别的机密档案。而何远达的保险柜是专门定制的,刀劈斧砍都不会坏,而密码,只有三次机会,三次之后,保险柜便会被锁死,同时,里面的报警系统会在瞬间被触发。
这个密码,何时谦在心中已经假设和推翻过很多次了。他盯着保险柜看了三秒,随后按下六位数字。
第一次,错。
第二次,还是错。
最后一次机会了。
何时谦盯着密码锁,单膝跪地,倾身往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缓慢地按了下去,最后一个数字刚刚离开指尖,“啪”的一声,保险柜门打开了。
天色已晚,窗外的路灯已然亮起,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细细地打在何时谦的低垂的眼睑上。保险箱的密码竟是奶奶的生日,如此简单,简单到偷开保险箱的人不会冒这个险。意料之外,却又偏偏是情理之中。
保险柜里多是放着远达生物制药集团的各种机密文件、重要的药物配方,,何时谦快速翻阅,唯独不见他想要的。难道,当年基因编辑实验的相关资料,爷爷真的全休销毁了?等等,那是——在保险柜的最底层,有一个陈年的褐色文件袋,上面写着一个“s”,s级档案?何时谦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来打开。
这份档案,竟是爷爷用最原始的方法——亲自一笔一划誊写下来的。看来即便爷爷再不愿意面对这件事,他还是将父亲的实验成果保留了下来……等等,这并不是当年基因编辑实验的相关数据,而只是一个婴孩从出生起的所有详细资料,不过只有短短几天。
再看也是无用,何时谦将泛黄的资料小心翼翼地装回文件袋,最后一张纸飘落地面,何时谦弯腰去捡时候,无意扫过几个字:脱靶反应……不详。
脱靶?这个是——何时谦正欲细看时,楼下传来李叔的声音:“董事长,您回来了。吃过饭没有?”
这么快?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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