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宫中下来的旨意,君念之倒也是让两人将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一些。
头发简单地梳了一个发髻,簪上两支步摇,着的是一件青色的衣裙。简单雅致,却也不显丢了位份,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优雅从容。
君念之跟着父亲身边地下人到主厅的时候,孟涵雅一行已经在那边候着了,连带着君宛丝,君新竹那一支的人也在候着了。
如此一看,反倒是她姗姗来迟,显得有些突兀了。
奉旨前来的太监一身湖景蓝的宫装,头戴官帽,看起来位份倒是不低。
瞧见君念之,也是起了身,满面含笑;"君丞相,想来,这位应当就是君二小姐了吧。"
“是,小女来迟,还请公公莫怪。”
奉旨的公公想了想今日皇上拟写折子的时候,那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便是知道这折子里的内容便是大喜之事。
且在最后只说了一句,若君二小姐不在场,不宣读旨意。他便也是明白,这君二小姐怕也是会有大造化的人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物,莫说等了这一时半会,就算是等上个三天三夜,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无妨,无妨,只要君二小姐来了便成,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都等惯了。”
君易槐面色有些奇妙,这位公公的品级,君易槐也能瞧得出来,定然是在惠安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向来都是别人巴着他们,何时见过他们这般好说话的模样了。
不过君念之既然已经到了,所有人便都齐齐跪下接旨了。
那送旨的公公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上的圣旨内容不长,听下来,内容就是十日之后的皇家春猎,要邀请君家赴宴,本来听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在圣旨的末尾,专门提了一句君念之。
而那最后一句的意思,往难听了说,那就是若君念之不赴宴,君家皆不用参宴。
春猎,一般是皇室和朝中武将,恭贺新春的第一场宴会,武将基本上才是这一场宴会上的主要表现者,文官参加者少之又少,偶有出现的,也无非就是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家的姑娘物色一下有没有合适的郎君人选。
皇室下旨赴宴,本应该是极大的殊荣,整个朝堂都未曾有过这般的荣誉,只是最后的那一句话,却让一切都像是变了个味道。
君念之身处舆论的最中心,能够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太监宣读完圣旨,却瞧见大家都像是僵住了似的,尖细的声音开口道:“君丞相,莫不是太高兴了?这圣旨还没接呢,可不要辜负了皇恩啊。”
听着这话,君以槐才是从自身的震惊之中清醒了过来,连忙接旨,又是吩咐了下人送上了赏钱。
那太监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那递上来钱袋。
背着走了几步,打开了那钱袋瞧了一眼,又是忍不住唾了一口:“呸,什么东西啊,昨天给君二小姐送赏的还领着了一两金子呢,君丞相这么大个官,竟然才几两散碎银子,真是晦气。”
说话的声音倒也没有刻意压低,他本就是内庭的太监,君以槐再怎么厉害,也只是朝堂的官,手伸不到他这边来,自然也是不怕得罪了君以槐。
刚刚起身的君以槐,听着那番话,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难看了。
将那圣旨拿在手上,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君念之,转身便是直接回了书房。
“姐姐可真是厉害啊,那春猎之事,本与我们全然无关,这次若不是沾了二姐姐的光,想来妹妹真是一辈子都没机会参加春猎了。”君宛丝几乎将君念之给吹捧到天上去了,不过,那话里听着却是有些酸溜溜的。
君之瑶和孟涵雅听着,心中也各不是滋味。
那一封圣旨下来,简直是在打她君之瑶的脸。明明她才是君家的嫡女,可如今却是靠沾着君念之的光。
而曾经的君念之是那么的低贱不堪,这不亚于是拿了一团沙往她的眼睛里揉。
“是啊,若是没有二妹妹,我们君家哪有这个福气啊。”
君之瑶和君宛丝那话语中的阴阳怪气,明面上是在夸赞君念之,可那话中的意思,却极为恶毒。
将君念之高高的捧起,可是一旦君念之犯了什么错处的话,那便又是高高地落下,摔得粉身碎骨。
君念之只是眨了眨眼睛,语气淡淡地道:“姐姐谬赞了,这一切都是皇恩浩荡,邀请的是整个君府赴宴,定然是父亲在朝堂上得了皇上的眼缘,才有了这一道圣旨,与我与我又能有什么关系呢?妹妹可不敢居功。”
君宛丝本身就是靠着倚仗孟涵雅吃饭,得了话茬,自然不会那般轻易地放过君念之,不怀好意地笑着道:“那春猎,虽说都是武将的事情,不过每年也会有女子参加,皇上这般看重二姐姐,那想必二姐姐的应该也会骑射一番吧。”
谁人不知道那君念之从小在寺庙中长大,寺庙中哪里来的马呢?君宛丝料定了君念之不会骑射,故意开了这个口。
“二姐姐若是不会的话,可以向大姐姐多请教一番呢,二姐姐的骑射,在女子中可是一绝,师承漠北城中最好的骑射师傅呢。”
对于君之瑶的骑射师从与谁,君念之不用想,也能猜到了。孟氏一族,各个参军,在骑射上,似乎从天生上就有着优势。
只是骑射与她而言……
“骑射的话,妹妹应该是会一点呢。”君念之像是极为歉意似的瞧着君之瑶:“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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