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尾随其后走过去,靠在门框上问:“我觉得我最近记忆力不是很好。”
易淮礼在张罗做饭,头也不抬地说:“大脑受了震荡,记忆力不好正常,过段时间就好了。”
夏夏思索了一下:“是吗?我好多人都不记得了。”
易淮礼回头指了下自己:“我呢?”
夏夏咧嘴一笑:“我老公。”
易淮礼满意地回头继续干活。
身后的夏夏痴迷地看着易淮礼忙碌的背影,心想,会不会有一天,她再也认不出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呢?
第二天夏夏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告诉她,她脑中的枕叶受损,按照她的症状,是后天性脸盲症,会陆续认不清熟人的脸,从此熟人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眼里的人全是一个样子,分辨不出来。
夏夏得到这个结果整个人都懵了。
更大的噩耗是她是器质性损伤,永远不能治愈。医生给她的建议是适应疾病。
也就是说,她将脸盲一辈子。
回家的路上,夏夏一直在哭,她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病,更没有想过这样的病将伴随她的一生。如果她把这个病告诉易淮礼,以易淮礼的个性,他可能不会离开她了,但这样的结果夏夏一点也不想要。她爱极了易淮礼,不想成为易淮礼的负担。他那么一个优秀的人,凭什么要他承受她这样的负累?本来他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如果他们不在一起,他不会父母双亡,可以带父母出国,快乐幸福地生活。而她的妈妈也不会去世,她还是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女,活在自己洋洋得意的世界里。
一切只是因为他们在一起了。
她爸爸说得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生活不同步,很难幸福。
她不想让易淮礼更不幸了,她没有这个权力再次剥夺他的幸福。
夏夏在路上就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爸爸,她要离婚,为她找一位律师拟定离婚协议。早晚的事情,她提早进行,免得到时候让易淮礼进退两难。夏若寒似乎很惊讶女儿会提出离婚,着急地问道:“夏夏,怎么了?你和淮礼出了什么事情?”
夏夏努力平静自己,隐瞒真相:“没什么,只是不合,爸爸你说得很对,太不合了。”
夏若寒一向很尊重女儿的选择,易淮礼对女儿的照顾是看在眼里,他很欣慰,忍不住想劝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我和你妈不也常常吵架吗?磨合磨合就好了。”
“我必须离婚,如果你不帮我找律师,我就自己找。”
听女儿这么斩钉截铁,夏若寒知拗不过女儿,便用缓兵之计:“好吧,我找。”
挂了女儿的电话,夏若寒立马给易淮礼打电话:“淮礼,你和夏夏怎么了,她说要离婚?”
易淮礼先是一愣,随后平静说道:“我去问问她。”
“你们闹了?”
“没有。”易淮礼否认。
夏若寒没办法:“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插手,爸爸就表一个态度,我尊重女儿的选择,但我真不希望你们离婚,能跨过去的坎跨过去就好,绕道走别的路,不是明智之举。”
“我知道,爸爸。”易淮礼平静地说。
易淮礼没有立即给夏夏打电话,而是忙着做术前准备,就好像没接过这个电话一般。
易淮礼下班后也没给夏夏打电话,只是按时回家。而夏夏早就在家里坐着等易淮礼谈离婚的事情。她的架势很明显,易淮礼也有了准备,在她旁边坐下,等她开口。
“我爸应该给你打了电话吧?”夏夏一直没接到律师的电话,便知道爸爸当时的想法了。
“嗯。”易淮礼应了一声。
“离婚吧。”
“找到比我更好的?”易淮礼没回答,而是扯出另一个问题。他脑子里直接闪现出阮磊的样子。长得挺好看的,家境应该非常好,开的车是法拉利。
夏夏料不到易淮礼会说这样的话,若是以前一定破口大骂,如今却直接认同地点头:“是啊,比你好多了。”
易淮礼没出声,很平静地说:“那就好,直接去民政局还是先拟离婚协议?”
夏夏没想到易淮礼这么轻易就同意了,细想也是,他明明已经不打算和她继续了,早与晚有什么区别?明明知道原因,夏夏的心脏还是剧烈地疼,忍不住想自我安慰一下,便问:“你没别的要跟我说的吗?”
易淮礼想了想,默默地摇头。
夏夏忍住欲哭的心情,问他:“你以后什么打算?”
“出国吧,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易淮礼直接回答。
“哪个国家?我以后一定不去那个国家。”
易淮礼轻笑:“美国。”
夏夏回:“我再不会去美国。”
两人直接去了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比夏夏预期的简单太多,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夏夏忍住没掉眼泪,斜眼瞧了易淮礼,发现他眼眶红了。夏夏什么也没要,收拾了点衣服,便搬回家住。
离婚的第一晚,夏夏毫无意外地失眠了。
第二晚,夏夏依旧睡不着,心中有种难言的痛,怎么也化不开。她独自开车来到他们的新房,用钥匙开门。门锁没换,门开了。夏夏探头进入,屋子黑漆漆的,要么易淮礼已经睡了,要么他不在家。夏夏知道自己算是擅闯民宅,可还是没脸没皮地进了屋子,打开卧室的灯。
易淮礼竟然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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