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礼受冷,被冻醒了,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见到活生生的夏夏。
夏夏怒瞪易淮礼:“你难道一点也不难过吗?你居然还可以睡得这么香!”
易淮礼轻轻抬眼看着夏夏:“要离婚的是你。”
“你也想离婚,不是吗?何必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没提离婚。”
夏夏仰头笑了笑:“好,那我们复婚呀?你愿意吗?”
“夏夏,别闹。”易淮礼皱了皱,打算起来穿衣服。夏夏却夺过易淮礼的衣服,紧抿双唇地看着他,忍住哭泣:“凭什么我失眠,你能睡得这么好?你对我就一点点留恋都没有吗?”
易淮礼抬手摸摸夏夏的头发,把她拥入怀中,叹息道:“这里的房子我不卖,也不换锁。但是……我不会再回来了。”
夏夏的眼泪瞬间决堤,无声地泪流不止。
她知道,她和易淮礼彻底完了。
易淮礼想送夏夏回家,夏夏说自己开车来的,易淮礼便止步在夏夏的车旁,目送夏夏离开。夏夏通过后视镜看到易淮礼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他,他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夏夏在车里肆无忌惮地痛哭。她这辈子爱得极深的男人,不过像个过客离开了她的生活。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在扫地的易淮礼,那一双如黑夜里最亮的星的眼睛朝她轻轻一瞥,她以为的命定终生,如今泡沫破裂,消失于平静的海平面上。
那晚以后,夏夏去了一趟澳洲,疯玩回来后,才得知易淮礼已经飞往美国,唐思莉也跟着去了。不出半个月,夏夏便彻底认不得所有人的脸,终日躲在家里,鲜亮的美女如枯萎的山茶花,没了生气,等待凋零。要不是王君曲处理在国内的老宅,终于回了一趟国,以友情的名义强拉硬拽地把久宅家中一年的夏夏拖出来晒太阳,夏夏可能再过不久就要得忧郁症了。
一眨眼,熬过了七个年头,夏夏不再是原来的夏夏,易淮礼也不再是原来的易淮礼。他们的轨迹完全可以分离,只要易淮礼不告诉夏夏,他就是易淮礼。而易淮礼正好也有这个打算,永远隐瞒。
夏夏搬来b市的决定非常草率,也没想过久置在b市的这套公寓已有三个年头,有些家电经不起长时间不用,很容易坏掉。第一个晚上,夏夏家的保险丝就烧坏了。由于天太晚,物业早就下了班,夏夏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她需要一个梯子,新家没有。
只能找邻居借了。她按了易淮礼家的门铃。易淮礼通过猫眼见到是夏夏,忍不住皱了皱眉才开门。
夏夏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在大腿外侧搓了两下,有些尴尬地说:“我家保险丝烧坏了,你这有梯子吗?”
易淮礼挑眉:“你会接保险丝?”他的记忆里夏夏是那种什么时候都不管事的人。
夏夏继续保持微笑:“借我梯子就可以了,你有吗?”夏夏没回答易淮礼的问题。
“稍等。”易淮礼从储物间搬出梯子没给她,而是说:“我帮你接吧。”
“不用了,梯子给我。”夏夏直接拒绝。
易淮礼只能把梯子给夏夏,然后无奈地看着夏夏吃力地搬着梯子去了自己的公寓里。以前的夏夏能麻烦别人的事情她绝对会不客气,尤其是对男人,她会觉得男人帮助她是理所应当的,用她以前鼻孔朝天的态度解释:我这么漂亮,不帮我还是男人吗?
易淮礼没进屋,而是盯着夏夏门口看,好似在等待夏夏垂头丧气地求他帮忙。
等了很久,他却等到了夏夏的男朋友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王君曲出了电梯,第一眼见到了夏夏隔壁公寓的门开着,倚在门口的男人即便穿着居家服,但那一张脸当真是俊朗,连他这个男人都想夸赞一番。两人不期而遇地对视一眼,王君曲礼貌地微笑。
易淮礼点头回应。
王君曲按了夏夏公寓的门铃,右手扬起,好似在显摆他右手上的红绳?易淮礼被醒目的“夏夏”二字闪到了眼睛。
那是什么?夏夏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不一会儿门开了,夏夏一把把王君曲抓进屋,嘴里还念叨:“我搞了半天也搞不定,你来你来。”
“你就是离不开我呀。”王君曲好笑地回应。
然后,易淮礼听见门重重地关上。易淮礼看着紧闭的门,不过是一门之隔,他却感觉像隔了条银河。她不是脸盲吗?怎么能不对话就直接认出是男友?而他出现那么多次,她却总不认识。他自嘲地笑了笑,也关上了自己的门。他一直在看书,直到自己觉得眼酸,才抬头看看挂壁上的钟。已经十一点了,是不打算还梯子了?
易淮礼原本打算睡觉,可上床后翻来覆去还是坐了起来,披着外套走出家门,按了夏夏公寓的门铃。
开门的是王君曲,王君曲见到易淮礼很诧异。
易淮礼面无表情地说:“我想睡了,但是梯子还没还我,我怕你们太晚会打扰到我。”
王君曲一怔:“你稍等。”
不一会儿,王君曲搬出梯子。
易淮礼说:“你女朋友粘你真紧,保险丝烧坏,我也可以帮忙修好,可她非要让你过来。”
王君曲不好意思地挠头:“她怕生人,很没安全感的。我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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