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萸噎住,这人说话也太夸张了,自己哪儿有那种表情。她的脚不支持她蹦来蹦去,她便把毛巾重新递给他:“那你还是睡在地上吧。明天梁阿姨再问起来,别再说我坏话了,我可不背锅了。”
沈迟嘴角挂着笑,关上了灯,月光透过窗户,静静落了一地。
“怎么不睡?”
柔软的床深陷一块,被子被拉动,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沈迟的声音清晰无误地传至耳边:“盛情难却。”
程萸后知后觉,所以,这是被调戏了?
还以为会紧张得睡不着,谁知道睡眠好得出奇,程萸再醒来的时候,眨了眨眼,想起来昨晚的事情,她往沈迟那边看,沈迟还在睡着。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已经没了,她身上盖着的正是沈迟的薄被,而她的手正被沈迟紧紧地抓着。
她只记得自己昨晚睡觉又不安生,后来手指被人抓住,才渐渐安稳下来,原来是沈迟抓住了她的手。
程萸愣神,盯着沈迟的手指好一会儿,贪恋片刻的温柔,最终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指。
待在山上的几天时间就真的变成了休养,程萸的脚不能走动,沈迟事务所又丢来几个项目,在哪里工作并无区别,沈迟便没回事务所。
程萸百无聊赖,有时发呆盯着沈迟工作,有时再挑一些季风发过来的视频看。海豚馆如今正在重建,原先一天几场的表演只剩下了一天一场。
眼看着沈迟收到的工作邮件越来越多,山上的度假也到了最后。临行前一天,梁梅叫上程萸一起去寺庙。
寺庙里,僧人正在敲钟,行人不断,满满的香火气。梁梅是来求平安符的,给程萸和沈迟也求了两个。
程萸走到了离寺庙很远的一处桥上。
她是第一次看到爱情桥。
往常听到诸如此类的传闻,只会笑出声,但是这次,她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走到了桥上面,迟疑一会儿后也拿了一把锁。
爱情桥旁边是供游客挂信物的地方,程萸走过去写了一行字,奈何身高不够只能挂在了最矮的地方。
回到民宿,梁梅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年陪我来这里还愿。”
程萸弯着眉眼笑了笑,却没有应答。她希望明年可以来这里,却不敢真的预期未来。
正沉默时,沈迟接话道:“嗯,明年让她陪你来。”
程萸微微瞪着眼睛,仰起头去看沈迟。他走在她的左边,并没有看她,让她捉摸不清楚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迟,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之后不向我解释,我可是很容易当真的。
你又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就在我心底刮了一场剧烈的风,声势浩大,许久都不得消停。
下午躺在房间里,程萸突发奇想想去游泳。好在上次崴脚并不太严重,脚踝已经无事,她独自一人去民宿后面的山涧瀑布处玩耍。
碰到一处人工挖掘的泳池,程萸站在边缘,轻巧地跳了下去,手臂划水,双jiǎo_jiāo替摆动,如同一条畅游的鱼。
游了半小时后,她才觉得有些累,从泳池上来。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了夏日炎热的光线,只余下点点斑驳落在身上。
程萸披上了一早拿来的浴巾,赤脚踩在一旁的鹅卵石上。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澄澈得像是山间偶然出没的鹿,轻盈灵动。
梁梅见程萸去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房间,便让沈迟去看看。
程萸裹着浴巾坐在泳池旁晒太阳,方才水太凉,如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她仰面看着透过树叶的光斑,突然觉得鼻子发痒。她揉了下鼻子,一个响亮的喷嚏就来了。
沈迟过去的时候,程萸刚好打到第三个喷嚏。
当你打第三个喷嚏的时候,毫无疑问,意味着你要感冒了。
果然,程萸感冒了。
感冒来得迅猛,程萸只觉得自己此次度假太多波折,好不容易脚好起来了,又开始感冒了。她小声抱怨,感冒后的声音沙哑。
沈迟端过来冲好的感冒冲剂,程萸接过杯子,就让沈迟先离开:“你别待在这儿了,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沈迟好笑地看着她,没有言语,走过去把灌风的窗户关了。
程萸忍着苦把药喝了,拧着眉含混不清地说:“我说真的,感冒很容易传染的。”
沈迟在床边坐下:“放心,只是这样,不会传染给我的。”
“怎么才能传染给你?”
程萸问出口的时候,脑海中闪过最直接的一个方式。她盯着沈迟薄唇,一秒后又转移开目光:“算了,那随你吧,传染给你可别怪我。”
感冒来得迅猛,退去却缓慢。闷在房间里几天后,程萸身体才舒服一些。
沈迟将方案交上去后,海豚馆开始进入重建设计阶段。
旧的海豚馆已经暂时停止运营,程萸经常去看看小七,然后去看在海豚馆的沈迟。原本沈迟并不需要出现在现场,但是不知为何最近几天他一直在。
经过上次女同事的传播,海豚馆每个人都知道程萸嫁人了,而且嫁了一个很不错的人。
一起训练小七时,季风调侃道:“原来上次来找你的是你老公啊。”
程萸因为这个称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程萸去海豚馆围观装修时,沈迟正在指挥。海豚馆的整体色调是如同海一样深幽的蓝色,程萸偷偷看了一眼图纸,各个方面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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