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长时间飞行后,一行人都没有出去玩的兴致,纷纷在酒店里补觉。巨大的落地窗后,夕阳斜斜照进来,窗外波光粼粼。
程萸左右无事,也跟着沈迟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时,她发现沈迟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睡醒后的慵懒还停留在他的眉眼间。
程萸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跳起来磕磕绊绊道:“我们……去吃晚餐吧。”
沈迟自嘲一笑,懒懒起身:“嗯。”
两人走向沙滩处的酒吧,何延和另外几个人齐齐吹起了口哨。他们俩一个穿着沙滩裤,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更显随意。
俊男靓女不论在何时何地总是很打眼。
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周围有人朝程萸递过来一杯酒,沈迟索性揽住程萸的肩膀,用动作阻止了周围蠢蠢欲动的男人。
何延又是啧啧两声,万年单身狗愤愤地饮了一杯酒,直到看到走进酒吧的另外一行人,才有些幸灾乐祸地撞了下沈迟的肩膀:“你这下可能要倒霉了。”
沈迟不明就里地望过去,宋菲已经径直走到他面前:“嗨。”
何延低声说:“如果我没记错,你家那位好像也挺爱吃醋的吧。沈总,祝好运啊!”说完,何延就慢悠悠端着酒杯离开了。他决定坐在卡座内看热闹,另外还可以避免和沈迟坐在一起,被沈迟的那张脸挡住了桃花运。
沈迟抬眼,语气淡漠而疏离:“你怎么在这里?”
“和你们一样,团建呗。”宋菲温柔地笑,至于地址为什么一样,那就不言而喻了。不过她倒是想听沈迟问她原因,她希望沈迟知道。
沈迟却不问,只是低着头喝酒,顺便温柔地提醒调酒师,把另一杯酒酒精浓度调低一些。
显然,并不打算给宋菲。
宋菲也不生气,扬起嘴角笑了笑:“我们团建也是一周,我先过去了,待会儿见。”
程萸从卫生间走出来就看到了沈迟面前的宋菲,她等宋菲离开后才走过去。直到她接过调酒师的酒杯,也不见沈迟有任何解释,她郁结地喝酒,不一会儿就把空荡荡的酒杯再次递给调酒师。
沈迟伸手拦住她:“少喝点。”
程萸小声嘟囔:“这时候知道管我了……”
“什么?”
“没什么。”
沈迟哑然失笑,不知她正在生气,只是吩咐调酒师把酒的度数再调低一些,不出意料地得到程萸的瞪视。一直到晚上回房间,程萸都没再理他。
程萸抱着柔软的被子,独占了一整张床。沈迟不知她为何生气,却莫名想起何延所说的话——吃醋?他不信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呢,而后走到沙发上躺下。
翌日,事务所的人都各自活动,程萸抱着潜水装备去海边。她已经是第二次来帕岛,上次潜水认识了几个当地人,听说她来后都过来找她。
几个人都是潜水爱好者,年龄同她相仿,彼此寒暄一会儿,便换上了潜水装备。许久没有潜水,大家为了照顾程萸,便浮潜了一会儿才选择了水肺潜水。
海底是另外一个世界,徐徐潜入水中,阳光透过水面折射出明亮的光点,鱼儿游在身侧,甚至能看到成群的珊瑚。
上岸后,程萸随其他人一起躺在沙滩上,斑驳光影在眼前晃动,有女生径直走到程萸身边。
jane是狂热的中文爱好者,一见到程萸便不爱说英语,她用蹩脚的中文一字一句道:“萸,blake要开一间咖啡馆,我也打算辞职来这里,你想……一起吗?”
blake是去年程萸学习潜水认识的一个男人,it行业,年纪轻轻已经当上了主管,没想到他竟然会辞职来帕岛开咖啡馆。
程萸没作思考:“不了。”
“为什么?”
程萸眨了眨眼睛:“我……结婚了。”
“什么?”jane十分惊讶,“真的吗?”
程萸点了点头:“不过,我可以偶尔来这里。”
jane孩子似的嘟起嘴,硬是要程萸陪着喝了几杯酒才肯放她回酒店。等程萸抱着装备要返回酒店时,才看到手机上沈迟打来的几个电话。
沙滩旁的椰子树投下阴影,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细软的沙子往回走,看到沈迟坐在酒店外的休息区,闲适地喝着咖啡。他视线看过来,在夏日的傍晚,恰好送来一抹微凉的晚风。
他懒懒地朝她走过来,程萸忽然间就再没有了一丝郁闷。
夏日傍晚,咸湿微凉的海风、斜阳和站在眼前的人,都该是难得的风景,程萸想,她是没有办法不喜欢这样的夏天的。
程萸半长不短的黑发堪堪披在肩膀,她嘴角翘起,笑容微甜,沈迟不受控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要不要去吹干头发,我们等会儿去吃饭。”
“好。”程萸点头。
吹干头发从酒店房间走出来时,程萸还在笑着,可看到走廊外面对面站着的宋菲和沈迟时,却再也笑不出来。
人的劣根性大概包含总想窥探秘密,程萸只是微微往前,两人的谈话就飘到了耳朵里,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听说,你和程萸的婚姻并不是真的。”
程萸听到沈迟的回应,他手插在裤兜,轻轻“嗯”了一声。
宋菲只当沈迟的婚姻另有隐情,比如沈迟是被母亲逼迫的,她自以为是地开口:“你们婚姻的期限是多久?她那么喜欢你,恐怕到时也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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