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趟北城,而不是回北城。
姜一淑放下手上的东西,正色道:“还是决定要回来?”
“妈?”程萸抿了抿唇,“你知道了?”
“你呀!”姜一淑看她一眼,“我是再了解你不过了,你喜欢他我还能看不出来?那沈迟喜欢你吗?”
“我……我不知道。”
“还是要弄明白的,糊涂一会儿可以,可不能一直糊涂。”
小院的栅栏外,陈桉一身休闲装站在那里,扬了扬手。坐在餐桌边,程萸踢了下陈桉:“你怎么来了,你北城的公司业务这么闲?”
陈桉接过姜一淑递过来的粥:“姜姨让我过来蹭饭的。”
破产之后,程伟立重拾了下棋钓鱼的爱好,程萸没心情陪同,陈桉就整天往这里跑。姜一淑看着刚和陈桉斗嘴的程萸,笑了笑:“小萸,你觉得陈桉怎么样?”
程萸瞪大了眼:“姜女士,你这是做什么?我和陈桉可是再纯洁不过的革命友谊了。”
姜一淑笑了笑,对她的话不予理会,害得她心虚地看了几眼陈桉。她这几日静心想了想,还是决定回趟北城。不管怎样,故事始终要有始有终,更何况还有工作的事情。
程萸回到北城公寓的时候,沈迟还在事务所。原本是思索着要不要先去找沈迟,在公寓里待了一会儿,她还是去收拾了行李。最后发现,能带走的东西也不过就装了一个行李箱。
等她收拾完行李,回头却看到沈迟正站在门外,她刚才竟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望着房间内收拾完东西后的狼藉,再看看躺在地上的行李箱,程萸心虚地低下头。
沈迟缓步走进她的卧室,程萸竟生出了不少退意。
“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程萸还没告诉沈迟具体的情况,只是摇了摇头。她觉得沈迟再开口说一句话,她就会忍不住后悔,索性先开口:“沈迟,我想走了。”
沈迟眉目微敛,让程萸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他一直没说话,让程萸恍惚生出了他不舍得自己的错觉。
程萸深吸一口气:“我打算回江市了。之前没告诉你,我父亲公司破产了,我想回家陪他们一段时间,可能就不回来了。”
沈迟“嗯”了声,声音微凉:“你的工作呢?”
“我打算晚些去说辞职的事情。”程萸绞了下手指,抿唇道,“沈迟,我们……就这样吧。”
这么普通的一句话,听起来却让人心中生出刺痛感。
沈迟沉声问道:“你都已经决定好了?伯父的事情为什么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决定离开的?”
“破产的事情也没什么说的必要,现在已经解决完了。”程萸蹲下去拉上行李箱,“关于离开的事情,因为我们本来也是……所以……”
还是没能把一句话说完整,程萸不想承认,如果沈迟挽留,她也许就不会离开。但沈迟只是点了点头,退出了她的房间,最后一句话是:“需要我送你吗?”
“不需要了。”程萸低着头,说出了这句话。
一段路的终点来得如此之快,程萸不知道该如何对梁梅说出真相,最后去大院的时候也只是笑着和她聊聊天,没有说和沈迟分开的事情。她选择躲进壳中,选择自私一次,把问题抛给沈迟。
回到江市后,生活一如从前,除了不再和沈迟共处一室。
生活是平静的海面,没有一丝波澜,唯一一次是姜一淑问起陈桉对于程萸的感情。
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周围的花香被微风吹到鼻息间,陈桉思考许久,才将这些年小心翼翼的关爱归结为对于妹妹的照顾。
他看着她幸福就好。
陈桉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玩味的笑容,可语气却郑重,程萸沉默了片刻,最后也笑了笑。
陈桉离开后,程萸看向客厅里往外面探脑袋的“罪魁祸首”姜一淑,摊了摊手:“姜女士,别看了,我和陈桉真的没戏。”
“哦!”姜一淑转身要回卧室,“那你得做好相亲的准备了。”
程萸嘻嘻笑,上前抱住姜一淑的肩膀:“我不要,我决定好好在家陪你们。”
冬季到来之前,程萸又去了北城。不知道是不是也惧怕冷空气,小七在深秋时节彻底离开了。馆长打来电话时只说小七早就病恹恹的,只是却没想到会离开得这么快。
程萸蹲在海豚馆里,望着空空的水面,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下来,小七的离开,让她的一块小世界也跟着死去。
跟在她之后辞职的季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在她身边的地上坐下,递给她一张纸巾:“虽然这么安慰你挺没用的,不过你就当小七去了它最想去的地方。”
程萸红着眼睛看季风。
“大海。”季风视线看向前方,“不只是它想去的地方,而是它本来就应该去的地方。大海是它的归宿,它属于那里。”
程萸早听说季风辞职了,便轻轻问道:“你之后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季风耸耸肩,“去做喜欢的事情,可能也去追寻大海吧。”
回到江市后,程萸又见到陈桉。
陈桉还是决定先回北城,离开之前同程萸告别。站在程萸家门前,陈桉手边拿着行李:“不用再送了,我要走了,要不要给我个拥抱。”
“那当然。”程萸伸手同他拥抱。
不远处,沈迟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路口望着这边。
陈桉的车呼啸着开远,程萸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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